柳沁芜的话一出,乌碧菱果然被柳沁芜激起了火气。
要知道,当日那场比试过后,她这个赢家所得的奖励一点都没有达到她所期盼的作用,反而是邵静雪那个输家在几个月后如愿嫁进了柳府,甚至那么快便有了身孕,惹得燕都城中的众多小姐欣羡不已。
而她也因为那场比试的缘故,被人连着邵静雪一同提及过。那些人未必有讽刺她的意思和胆子,但是她还是颇为不满,觉得被人看了笑话。
当然,乌碧菱未必就认为邵静雪嫁进柳府是因为那场比试的关系,但只要想到有一点关联存在,她便恶心的不行。
如今被柳沁芜这么明晃晃的说了出来,乌碧菱能咽得下这口气才怪。
邵静雪因着身孕没来安庆王府,但柳沁芜就在身前,何况她当初提出与邵静雪比试,本就是因为柳沁芜忽视她的缘故。
新仇旧恨,乌碧菱不打算让柳沁芜今日好过了。
乌碧菱勉强勾起一个扭曲的笑容,说道:“柳三小姐说笑了,邵静雪能嫁给柳三小姐的三哥,是她运气好,与我可并无关联。”
“不过听闻柳三小姐被赐婚给承国公府的世子爷,我还颇为担心,就怕柳三小姐一时想不开会……”乌碧菱没说完的话,众人的心中都明了。
乌碧菱假惺惺的接着说道:“没想柳三小姐竟是如此看得开,倒是让我颇为惊讶。”
旁边有依附于乌碧菱的一位小姐开口说道:“柳三小姐看得开也属正常。虽则承国公世子爷有刑克的名声,但柳三小姐也不遑多让,不祥的名声也是传遍了燕都城内。或许以毒攻毒,便万事皆安了呢。”
这话语中的恶意满满任谁都能听得出来,有不少人甚至循着这话语装模作样的后退一步,仿佛柳沁芜的不祥名声会传染一样。
也有不少人拿帕子捂着嘴巴,偷偷地笑看着柳沁芜,想看看柳沁芜生气色变的样子。
哪想到柳沁芜只是笑盈盈地看着那个说话的小姐,一点动怒的迹象都没有:“这位小姐说的极有道理。若真是如此,岂不是幸运至极。”
柳沁芜不急不缓地说道:“毕竟承国公世子爷才能出众,如此年纪便已是守卫庆元国的一方大将,还颇得皇上看重。我一嫁过去便是将军夫人,地位尊贵,更何况这桩婚事还是皇上亲赐,可谓荣宠无限了。”
想讽刺柳沁芜没有成功,反倒还成了柳沁芜炫耀的资本,那位小姐气得哑口无言。
乌碧菱瞪了那不争气的小姐一眼,重新将目光定在了柳沁芜的身上。
柳沁芜如此淡然的态度,倒是让乌碧菱颇为讶异。
要知道,燕都城内的这些世家小姐一听到花玉白的名字,便纷纷勃然变色,颇为畏惧。
就连她,也是不敢提及花玉白此人的。她曾听过祖父谈论过花玉白,就连祖父也说花玉白其人煞气十足,十分骇人。
这柳沁芜,也不知是不是在装模作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