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那张字条是柳大小姐亲自交于我手,柳大小姐承认与否?”
柳沁芷本来打算说字条是柳沁柔托她转交给沈慕秋的,只是后来又转念一想,两人既然要半夜私会,自是不可能通过她来转交的。倒不如不承认,一切都推到两个有私情上,反正是要退婚的,这样更加干脆利落。
因此,柳沁芷拿手帕捂住嘴巴,状似不可思议道:“我怎会将那种字条交给你。你与四妹妹私相授受,约定半夜私会,此时竟是要倒打一耙吗?”
“料想大小姐也不会承认。”沈慕秋转向柳沁柔,轻声询问:“冒昧问一句四小姐,可有写过字条给沈某?”
沈慕秋的语气轻柔,明显只是想要个证明,柳沁柔自然不会觉得她冒犯,因此斩钉截铁地回答:“我与沈公子并不相识,甚至素未谋面,自然未曾写过什么字条给沈公子,纸条上的字绝非出自我手。”
沈慕秋点了点头,转向柳煜:“柳大人,两位小姐均否认写过字条给在下,老夫人又说纸条上的字是四小姐所写。不同人所写,再相像也会有异样之处,此事还望柳大人详查。”
柳煜点了点头:“本官手下有擅长辨认笔迹之人,很快便能知晓字迹是否是仿照了。四姐儿,需要一张你平日所写的字做比对。”
“小姐房内便有,奴婢这便去拿来。”半晴急忙说道。
“让四夫人与你同去,拿到后直接便去辨认就好。”
李氏点了点头,拿上老夫人放在桌子上的字条后与半晴一同出去了。
“大小姐指控我与四小姐私相授受,约定半夜私会,这点在下要反驳一二。”
柳沁芷皱了皱眉头,之前柳煜派人查验笔迹便让她升起了一股不安,不过就算不能证明那张纸条是柳沁柔所写,也决计推不到她的身上。
但沈慕秋一直老神在在的样子,让她内心又多了几分不确定。
沈慕秋却不管柳沁芷在想些什么,接着说了下去:“我昨夜看到那张字条上的字,心中颇感蹊跷,也觉得十分于理不合。因此也写了张字条打算让人转交,这才会前往拱立门。书容。”
书容从袖子中拿出另一张字条,直接递给了柳煜。
字条上写着:“无需等候,各自安寝。”
柳沁芷也看到了纸条上的字,急忙开口说道:“这纸条或许是你临时写的,怎能作数?”
“我自清晨醒来,便一直未曾与大小姐和大夫人分开过,何时准备的这张字条?”未等柳沁芷反驳,接着说道:“当然大小姐也可以说这字条是我一早便准备妥当,以防不测。”
“沈公子的为人我们都是知晓的,你与我们大姐儿有婚约在身,又怎会做出半夜私会别人的事情,定是被有心之人设计了,我们大姐儿也是太过伤心才会有所误会。”
在柳沁芷开口赞同之前,大夫人连忙打断,说道有心之人时还看了一眼柳沁柔,明显还是想把这个锅扣在柳沁柔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