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公主殿下的目的,到底是什么?”玉时墨带着宣柃往里走,这房间竟出奇的大,七拐八拐的,竟然还在往下走。
“师兄想把我带去哪里?”宣柃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
玉时墨在一个石门口停下了,转过身,嘴角含笑:“这也是我玉府的地方,在主屋下面,这不是怕有人像公主殿下一样,在外面偷听公主的秘密嘛。”
“我能有什么秘密,师兄不要说笑。”宣柃装作不定玉时墨在笑自己每次偷听都被他抓个正着的事情。
“进来吧,公主殿下。”玉时墨似乎是摁了门上一个地方,石门就开了,“不要瞎按,这门上几乎每个地方都能摁动,全都连着机关,只有我摁的才是正确的地方。”
“知道啦。”宣柃正想去碰碰那石门,一下子就停住了手。
石门内部倒是别有洞天,竟是一个练兵场。
“师兄竟也有私兵吗。”宣柃笑着说道,“就不怕我告诉父皇?”
“公主殿下不会的。”玉时墨的口气很是自信,“我知道公主来找我合作,我只是亮出了我的资本,直觉告诉我,公主殿下值得信任。殿下跟我来吧,那边看台,待会儿他们就要来练兵了,我们正好可以谈一谈。”
在看台上坐定,宣柃直接开门见山道,“我的确想与你合作,不过我的目的很简单,只要在上元节的时候,让老臣宋濂不要到宴会,而是让宋濂的儿子宋灼和一个叫……”
“叫啥?”宣柃在心里问1314。
“关晓雨。”1314赶紧回答。
“啥???”宣柃有点懵,“为啥不干脆叫关羽得了?”
“不是,是黎明破晓的晓,下雨的雨。”1314赶紧解释道,它知道宿主肯定以为是关小羽了。
宣柃选择放弃吐槽这个让人出戏的名字:“和一位叫关晓雨的女子,让他们一起进京就好了,都是那个县城里的,应该不存在撞名这种情况。”
“你的意思是——”玉时墨心里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但不太确定。
“让宋灼和那个叫关晓雨的女子先成亲,或者干脆让她当宋灼的丫鬟,他们就可以一起进京。”宣柃直言说道,“至于他们进京的目的,很简单,宋濂死了,临终嘱托要宋灼将某样物件交给皇家。”
“殿下的想法,可真是……”玉时墨知道自己猜对了,只是他没想到让宋灼和那女子成亲这件事,他一开始就是想让这个女子以丫鬟的身份,跟在宋灼的队伍里,让二人一起进京,这就是个简单的事情。
“我的想法怎么了?”宣柃看着玉时墨。
“特别好,和臣的想法一模一样,我们真是心意相通。”玉时墨瞬间就将想说的话改了口。
“谁跟你心意相通啊!”宣柃瞪了玉时墨一眼,“我的事情应该很好办的吧,说说看你想要的吧。”
“臣的事情也很简单。”玉时墨笑着说道,“公主和各皇兄皇姐的关系都很好,臣希望公主为臣窃取一些三皇子那里的情报。以及,公主殿下,我这府邸的练兵场,从未带外人来看过,公主殿下的第一位。正巧臣跟手下几位将领谈笑时说过,臣若待到这里的是位男子,那一定是与臣亲如手足一般的人,而女子,除了臣的夫人,是没有女子有本事踏足这里的。不知公主可有兴趣,当臣府邸里的挂牌夫人?”
“第一个要求,我答应了。”宣柃笑的一脸灿烂,“至于第二个,玉时墨,我来的时候尚早,估计外面还天亮呢,答应我,不要这个时间随便做梦。”
“那换个时间就可以了。”玉时墨指了指旁边墙上的一个漏斗,“漏斗已经要翻面了,这是按夏日的时间调整的,而现在是十月份了,虽然天气尚未转凉,天暗的却是早了,这时候已经天暗了。”
“你!”宣柃一时竟反驳不过他,毕竟自己大半辈子都是独来独往的,最多与父母交谈,哪里辩得过一个文官。
“好了好了,我要走了。”宣柃觉得自己不能再待下去了。
“别急,看,他们来练兵了。”玉时墨示意她往下看。
果然,底下的士兵都陆陆续续的来了,不过几分钟,就有大半的位置都站的满满当当的了,但还是在旁边有一条专门走路的走道的。
宣柃还没见过练兵的场面呢,如果高中大学的军训不算的话,于是她还是留了下来。
带头的将领见人已经来齐了,又习惯性的往看台上望了一眼。
这一眼可不得了,不仅看到了公子,还看到了一个女子。再想想公子说过的话,几位将领互相对视一眼,暗自在心里认定了——这一定是公子的夫人啊!
于是他们带头先向看台上喊了一句:“公子好!”
底下的士兵也跟着喊:“公子好!”
将领们又默契的大喊一声:“夫人好!”
士兵们喊得更大声:“夫人好!”
玉时墨笑的像狐狸:“看,他们都很欢迎你。”
宣柃气得牙痒痒:“这就是你给我看的练兵?”
“不是不是,但这也能体现出他们的素质。”玉时墨笑着说道,“你看他们,喊得多么响亮,多么整齐啊!”
不等宣柃接着说话,玉时墨先站了起来,对着下面说道:“你们练兵吧,看一会儿就走了。”
明明是一个人的声音,却不比那么多人的声音弱,一可能是地下室回声重,再就是可见玉时墨的内力深厚。
下面的练兵开始了,宣柃却无心再看了,她想的是玉时墨刚刚喊的那一声。
“公主殿下,当臣的挂牌夫人并不亏。”玉时墨又坐下了,开始对宣柃说话,“边疆的外域人又打来了,外域人的攻势很猛,边疆的战士们撑不住,再要不了两个月,就要开始打消耗战了,到时候边疆的使臣前来,必然会要求和亲,而殿下是现在皇室里,唯一一位没有成亲的公主了,公主想必不会想要去边疆的。”
是啊,她若去了边疆,这里的任务都必须得在京城完成,到时候怎么办。作为皇室中人,和亲的时候再怎么不愿,都只能认命,毕竟这是国家,这就是一位公主的使命。宣柃自认没有在两个月内孤身把外域人打退的可能性。
“当你的挂牌夫人,需要做什么?”宣柃的眼睛微微眯起,威胁一般看着玉时墨,似乎只要玉时墨说出“夫妻义务一定是得执行的”这种话,她肯定掉头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