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蒂森特的话。
鸟窝上的叶九洛暗暗松了一口气,真担心他会答应,还好蒂森特的占有欲很强,不然估计又是一种更惨的下场了。
看来自己必须得尽快离开这里,1之前的乖顺都是为了让蒂森特放松警惕,别还没逃出蒂森特的手心,反被他手下抓住就不好玩了。
又是一天过去了,终于在下午的时候有大批大批的蛇兽抗着各种东西回来。
蒂森特带着叶九洛站在那堆东西处,淡漠的声音中带着一点温柔:“看看喜欢什么,就挑什么。”
叶九洛细细打量他们找来的所谓猿族最喜欢的东西,看着像食物的先挑到一边,里面居然还有一些树皮……还有一条条正在蠕动的不知道是什么虫,甚至居然还有一堆泥巴,看得叶九洛一个冷颤。
挑好看起来不错自己又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挥挥手表示已经够了。
蛇族兽人们纷纷下去,对叶九洛的意见是越来越大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是他们花了极大代价才换来的,她却只挑了几样,剩下这些都浪费了。
因为他们是流浪兽,所以那些猿族兽人根本不愿意和他们交换,这些东西需要全面又只有大型部落才有,也不好抢,否则难免会赔了夫人又折了兵。更重要的是不知道下次首领还会不会继续发布这个任务,所以也不能做得太过分。
再加上只要沾上叶九洛,他们的首领就肆无忌惮的虐杀族人,连小幼崽都不放过,现在又用了族里的资源,可她倒好,什么都没有付出,以前抢了的雌性好歹会坏个崽。
一时间,个蛇兽人们心思各异,他们本就是喜欢独自流浪的,从来都是自由惯了,现在如果运气不好就会被灭杀,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因此,大部分蛇兽都已经生出了别样的心思。
叶九洛拿着那些找到的东西,根本不知道她已经被恨上了。
还在兴奋于找到新的吃食,有一种像篮球那么大的东西,吃起来味道有点像土豆,但又甜丝丝的像红薯,因为不知道叫什么,只能取个中间名:土薯。
把这个当成主食,至于其他的慢慢尝试,第一天就煮了一大石盆的土薯粥,先给蒂森特尝。
这些食盆工具什么的都是她找蒂森特做的,石盆也是炒锅那么大小差不多的,反正只要蒂森特把抓子一亮出来,切石头就跟切豆腐似的,什么都好弄。
最近这几天她发现蒂森特原本黑的像深渊一样的眼睛渐渐变得蓝白色,估计当变成乳浊色的时候就是蒂森特蜕皮的时候了。
越健康的蛇蜕皮时间越短,受伤的蛇就比较慢,可能几天也可能更久,如果失败,就只能憋死在蛇蜕里面了。就是不知道蒂森特会离开多久,这可是离开这里难得的机会。
果然,晚上的时候蒂森特就环抱着她眼睛望着远方,声音一如既往的好听:“这几天我会离开一段时间,你好好待着,别乱跑。”
“嗯嗯,不乱跑。”不乱跑才怪,机会难得啊,叶九洛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心思却飘到了别处。
第二天一早,叶九洛就醒了,没有像以往那样睡到自然醒,身边已空空如也,暗暗琢磨,只要摆脱蒂森特安排的人手,一切就可以顺利进行了。
走出洞口,走了一段时间才发现跟着她的两人已经换了,之前那两个看起来憨憨的,很听话,今天就两个看起来总觉得怪怪的。
她不知道,蒂森特安排的那两个兽人已经被长老们以各种理由调走了,尽管他们只听命于蒂森特也抵不过长老们的那么多理由。
叶九洛蹦蹦跳跳的往山的边缘走去,一路上看似毫不经意的像往常那样找东西,实则一直在观察后面的两兽人和地型。
此时他们已经到了半山腰上了,但那两兽人并没有阻止她的意思,拉着一颗草细细的思量,突然感觉后脚跟一股重力传来,整个人重心不稳的往下滚落,而那两个兽人却一动不动。
翻滚间她看见了一个半兽人站在树杈上朝她冷笑,是他!是那个小蛇事件上目光毫不遮掩的憎恨她的那个半兽人,也是提出让她多选几个伴侣的兽人。
心中了然默念:一切两清了。
不断的翻滚中叶九洛只能死死的护住后脑,因为那里有大脑和小脑,不管伤到那一个,她都很惨,轻则失忆,重则变白痴,再重则死翘翘。
护住后面,自然就护不住前面的脸,她只觉得自己的脸火辣辣的疼。
这原始森林空气清新没错,树木丛生又没错,自然,杂草荆棘也很多,各种荆棘刮在她脸上,她手上,她露出的小腿上,一阵阵的刺痛感。
此时,天空上正盘旋着一只鹰,洛离本来是想到蛇巢山抓点蛇补补的,身还未到,犀利的眼神就看见有东西从半山腰滚落下来,犹豫了一瞬,锋利的鹰爪利落的一抓。
待抓起来发现是个雌性的时候,赶紧松开爪子,化为半兽半人型态,抱着叶九洛飞往自己所在的鹰族部落。
而叶九洛的感觉却是,自己滚着滚着手臂上就传来一股大力的疼痛,似有什么东西从她的肩膀上穿过,随后自己就被提了起来,再然后就晕了过去。
洛离抱着怀中的雌性,口中喃喃自语:“这帮该死的流浪兽,竟然如此对待抢到的雌性,难怪被他们抢走的雌性没有一个活着回来。
上次寒雪季救回部落的雌性现在都炎炎夏日了如今还冷得瑟瑟发抖,那些该死的蛇兽明明寒雪季自己要冬眠,也不把雌性送去部落,竟让她们自生自灭,真该死。”
其实,最开始,蛇族兽人在寒雪季也会把雌性送回部落,因为他们清楚自己要冬眠,不管雌性,雌性早晚会被冻死。
可那些雌性送回去后就会立即解除他们之间的伴侣关系,久而久之,他们再也不送回去了,就让雌性们自生自灭,大不了,来年再抢,就这样的循环往复,雌性变得越来越少,越来越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