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屿言,季屿言!”
“嗯?怎么了。”
顾南衣几声,将他从回忆里拉回。
顾南衣笑嘻嘻地说道:“没什么,我只是看你眼神空洞,以为你灵魂出窍了呢。”
“你脑子里就不能想些正常的东西。”
顾南衣撇了撇嘴,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
“名侦探柯南!”
季屿言看着熟悉的屏幕,听着熟悉的声音,双腿盘起来抱着一个靠枕,“多大了你还看这个。”
“要你管,再说你看完了?”
顾南衣从冰箱里抱出一堆零食就朝季屿言扔去,季屿言连忙躲开,零食全都不偏不倚地落在沙发上。
季屿言后怕地看向她,“有两下子。”
“那当然。”顾南衣一边回答一边抱出一个大西瓜,佯装要扔向他,吓得他马上从沙发上弹起来。
“瞧你那小胆子。”
顾南衣语气得逞似地抱着西瓜走向厨房。季屿言瞪了她一眼,重新盘腿坐回沙发。
一会,顾南衣抱着两半西瓜,上面插着两个勺子,踩着拖鞋拖拉着走到沙发旁,递给他一半。季屿言顺手接过来。
顾南衣坐到沙发上,“怎么,季大老板今天不走了?”
季屿言挖了一口西瓜递进嘴中,含糊不清地回答:“一会儿再说。”
顾南衣看他那样,嗤笑一声,捞过一个抱枕,枕在腿上,将西瓜放在抱枕上,边挖边问他:“甜吗?”
“挺甜的。”
“确实。”
十分钟后,两人专心致志地盯着电视屏幕。
季屿言撕开一包零食,“我猜他是凶手。”
顾南衣神色轻蔑地看向他,“瞎说。”
季屿言拿起一片薯片,“你知道?”
“当然了,凶手就是她。”
“不太可能吧,她一个女人怎么可能杀了这么强壮的男人呢?”
顾南衣顺着线索,有理有据地开口向他推理到,季屿言皱着眉,听得头晕。
“所以,她才是凶手。”
“结局还没出来,乾坤未定。”
“季老板,我承认您做生意是非常非常棒的,但推理,还是小女子我略胜一筹。”
季屿言瞅了她一眼后,又直直地看着电视屏幕。
一会儿柯南装作毛利小五郎推理到,果真和她推理的一模一样。
“你这大学专业可没白学。”
“低调低调。”
顾南衣拍拍季屿言的肩膀,神色骄傲地开口。
凌晨4点,电视依然开着,沙发旁垃圾袋遍地都是,沙发上的两人相靠着沉沉睡去。
“真相只有一个!”
……
早上六点,季屿言的生物钟准时报时。
季屿言睁开朦胧的双眼,动了动脖子。
真酸。
季屿言刚想起身,却发现自己大腿上躺着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撑起来的双臂又轻轻放回原地。
季屿言犹豫了好久,终于举起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头顶。
感觉不错。
季屿言愉悦地想着。
但不久又沉思起来。
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起码,现在他和她都很开心。
季屿言将顾南衣的头轻轻挪开,拿起一个抱枕放在她的脑袋下,起身拿起遥控器把电视关闭,自己打量着不大不小的房子。
季屿言转悠一圈,站在餐桌旁,揉了揉蓬松的头发想到。
不错,三个卧室两个卫生间,再加一个小阳台。
季屿言看了看沙发上沉睡的小女人,看着她裸露在外面的香肩和小腿,眼神一沉,走进最近的一个卧室,拿出一条毯子为她盖上。
穿着这裙子她睡觉舒服吗。
季屿言看着她蓬蓬的小裙子,疑惑到。又低头看看自己皱巴巴的西装,咂咂舌,受不了。
他烦闷地揉了揉头发,不再理会服装,走进卫生间。
粉色的应该是她的吧。
季屿言瞅着粉嫩嫩的刷牙杯和牙刷,嫌气地皱了皱眉。
他转眼又看向旁边,眼神不善地盯着同款不同色的刷牙器具。
不过,这蓝色的是谁的。
季屿言生平第一次靠在洗手台,仇视着刷牙杯,摩挲着下巴。
顾清风的?
他那个偏执狂不是喜欢黑色的嘛。
她身边女同事……同事……同事。
一想到同事,季屿言的眼睛中火苗蹭蹭地燃烧。
肯定是那个许什么暮冬的。
季屿言不爽地从旁边扒拉出一次性牙刷,一次性纸杯,一次性牙膏,气呼呼地刷着牙。
刷完牙,季屿言洗了一把脸,小眼神戳戳地看向旁边粉粉嫩嫩的东西。
这是……洗面奶?
季屿言拿起标有洁面乳的一个小盒子,拧开盖,看着乳白色的半凝体,疑惑到。
那这个是什么,渔网?
季屿言又拿起洁面乳旁边一个类似渔网的小网子,摆弄了一会儿,又放下。转而又拿起洁面乳,挖了一大块,在手中打出泡沫,抹在脸上,却不慎辣到了眼。
季屿言忙打开水龙头,捧着一把水便往脸上泼,持续了好几秒后才停下动作。
这时候,他又犯难了。
毛巾呢?她这里为什么没有毛巾。
他顶着湿漉漉的脸,随手抓起一包类似抽纸的东西,打量了半天,打开盒子抽了一张,在脸上胡乱地摩擦。
洗漱完,季屿言盯着自己颇有些肿的半边脸,撇了撇嘴。
今天还有同学聚会要参加。
季屿言刚想出去,小眼神又戳戳地看向旁边的瓶瓶罐罐。
这是啥?
他拿起一瓶粉底液,便往自己的手上挤去,没注意手劲,挤了一大摊。
季屿言忙把手中的瓶子放下,手忙脚乱地抹开,越抹越白,脸色也越来越黑。
这什么玩意,怎么这么白。
他又不厌其烦地打开水龙头冲洗,洗了半天只掉了一点点。
季屿言脸上划过几道黑线。
他记得有个东西叫……卸妆水的东西,在哪呢,在哪呢。
季屿言忙着在一大片瓶瓶罐灌里翻找,终于找到上面写着“卸妆”的字样。
但这个“卸妆水”和“卸妆棉”有什么区别。
季屿言皱眉到,心中犹豫不决。
季屿言碰了碰卸妆棉,觉得手感软软的,便拿起它往手上擦去。但擦了半天,还是“洁白无瑕”。
季屿言脾气上来了,赌气似地又擦了一红,把手擦的白里透着红。
他叹了口气,把卸妆棉扔进垃圾桶,认命地拿起卸妆水往手上倒去,没注意手劲,又不小心倒了小半瓶。
季屿言手忙脚乱地搓着,一会儿白慢慢消失了,季屿言心中一喜,功夫不负有心人。然后他把手又清洗了下,终于恢复到原来的肤色,就是有点红。
季屿言兴奋地眨了眨眼,目光又落在旁边的瓶瓶罐罐上。
这是铅笔?
季屿言拿起眉笔,上下打量着。
不过她把铅笔放在卫生间干吗。
这是什么,眼影?
季屿言拿起腮红,好奇地用手指蹭了蹭,放在鼻子前,闻了闻味道。
那这又是什么。
他又右手拿起眼影盘,与左手的腮红对比到。
见自己用不到,季屿言把手中的东西随便往旁边一扔。忽然又眼神发光地看向某一个东西。
这个他知道,这是口红。
不过这外包装是有够丑的。
季屿言拿起口红,嫌弃地想着。不过手上动作仍不停。
季屿言打开口红盖,看了看,心中纳闷到。
这怎么没有?
季屿言上下打量着,试探性地拧了拧,口红慢慢地出来。
这是什么颜色,红色,粉色,紫色?
没意思。
季屿言耸了耸肩,又把口红盖上。却忘了一件事,他忘了把口红拧回去。
季屿言简单地收拾收拾,便回到客厅,见顾南衣睡得依然很香,便打开厨房,拿了些东西,去到了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