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情况很诡异,四周安静的可怕,只有地上躺着的几个想忍住却实在剧痛难忍而发出痛苦呻吟的黑太子的人,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声音,该隐既没有下一步动作,地上的人也没有逃走的打算。
“我们现在做什么?”这样诡异的情况持续了一段时间后,林澜终于忍不住问道。
“等。”该隐淡漠的吐出这句话。
“等什么?”林澜正要继续问下去,耳边忽然响起了细微的声音,随着时间的推移,那声音也越来越清晰。从四面八方包围而来,如狂涛怒卷,似万马奔腾,各种狂躁不安的引擎声,轮胎摩擦声在眨眼间填满了这个本来安静的废区,甚至更夸张的,林澜听到了飞机的叶浆转动声。
装备了钢铁怪物的人流瞬间挤满这片小区的每一个角落。
“暗中有11个狙击手正瞄准我们,23架机枪被藏在改装过的跑车里,甚至还有6架rpg,数不清的特质炸弹以及武装飞机,这就是你们在等的东西么,确实还不错,对一般的非人有挺大的威胁。”该隐的表情未变,仍是一副从容的模样。
这时那些被该隐打倒的头目和他的手下已经回到了队伍里,按理来说有了这样强大的后援,即使该隐之前的体术再厉害他也完全可以毫无忧虑了,但看该隐淡定的模样,他实在没有把握自己这边已经掌握了局势。
“什么啊,明明只是一个小女孩,为什么我会这么恐惧呢?”看向该隐的时候,头目有种看向深不可测的深渊的感觉,看不透,看不懂,充满了危险性。
“大姐头……”头目正要向这支队伍的领头人,一个穿着白色印着卡通头像T恤,浅蓝色牛仔裤,长发披散的十分精致的女孩,汇报情况。大姐头却打断了他,神色认真的说道“不用废话了,一切按殿下之前说的行动。”
“是。”头目恭敬地应到,回到了人群。里
“阁下可是对我们的行为有什么不满的地方?”大姐头转头向该隐问道。
发现不似正常人类的人,先集结周围能集结的所有力量稳住情况,再拖延时间,直到殿下到来。这是殿下之前就吩咐好的。之前也出现过类似的情况,一次比一次险,这次的发现者没有见过情况,还好没有做什么愚蠢的事,这让拖延的难度减小了不少。
至于为什么她会问小女孩而不是旁边的男人,她能坐在现在这个位置好歹也会点识人之术,气势稳重,淡然从容的是小女孩,而旁边的男人看着就像个普通路人而已,不过能站在小女孩身边,大姐头也不会轻视他就是了。
“没有,只是忽然手痒,而你们的人又刚好出现在我面前而已。”
“这样啊,那看来是他们倒霉呢,今天天气还不错,要不要一起喝个下午茶?”
“那得把我们周围这跟蝗虫一样的人清除掉才行。”
“呵,抱歉,这有点不可能呢,毕竟没有他们,我的安全可没法保证。”
“那就没办法了。”
“阁下来这座城市是为了什么呢,如果不嫌弃的话我们可以给阁下一定的帮助,我们也许可以成为朋友。之前的不愉快就让它消散吧。”
“不用了,我没那个心情,而且正主已经来了。”
该隐话音刚落,一个人影从左侧的高楼楼顶跳了下来,落地如蜻蜓点水,姿态好不潇洒,但他那衣服下隐隐若现的强健肌肉又突显出无比的力量感,灿烂的金色长发,如燃烧般的黄金竖瞳里满是慵懒和傲慢。
维斯特本以为这次的对手依旧如同以往的那般只是个不懂规矩的小异人,好好收拾一下,要么收进队伍里,要么打残丢出城外就是了,然而在看到该隐后,他的眼神变了,收起了慵懒,变得凌厉如刀,他的气势变得普通,但更加危险,这是狮子准备发起进攻时的表现。该隐,对他来说从来都是不敢轻视的存在。
“你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这里我一个人就够了。”
“是。”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大姐头还是带领着手下们撤离了。
回到了自己家的路灯下,大姐头在原地点了点脚,然后又往刚才的小巷跑了过去。
她从来没见过殿下这么认真过,认真的好像自己真的会死掉,以往的他无论遇到什么情况都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对他们说话时嘴角总是带着浅笑,仿佛这世界上没有什么能动摇他的心一样,也正是这样的殿下让她如同中毒一般爱慕着。
她还清晰的记得那是一个下着暴雨的下午,天空阴沉的好像已经是深夜,时不时有树状的闪电劈碎天空,人们要么躲在屋子里消磨着时光,要么在急匆匆的赶回家,免得被溅起的水汽弄得浑身潮湿,只有她一个人在雨中慢慢的行走着,任雨模糊视线,将眼睛灼得生疼,身上的衣服已经湿透,黏糊糊的,很不舒服,但她已经不在乎了,她想那时的自己眼睛一定是如同一滩死水似的,就在这种时候,那个男人出现了。
他二话不说,一把抗起,对,扛起,像抗码头的货物一般把她扛回了旅馆,然后就开始脱她的衣服,她猜这个男人一定是对她的身体有所图,但那时的她已经没有力气反抗了,只能任他作为,不过当她看到他的眼睛时,她否定了自己之前的猜想,他的眼睛里没有疑似情感波动,仿佛只是在看一件物品而已。
男人将她扔进了浴缸里,隔着毛巾将她的身体清洗了一遍,然后换上了干净的衣服。
他将她固定在椅子前,用吹风机吹干她的头发,就好像对待一个人偶一样,两个人都没有说话,自相遇的一开始他们就没说过话,这也算是一种莫名的默契吧。
终于,男人还是说话了。
“好了,现在你已经是我的所有物了,所以,放下之前的一切吧,我会给你一个新家。”男人说完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好像在保护一个易碎的艺术品。
“啊,啊……”明明什么也不知道,明明是在一个陌生的男人怀里,但她还是哭了出来,由一开始的默默哭泣,到最后的撕心裂肺,也许她只是需要一个依靠,一个可以发泄恐惧和绝望的归宿罢了,无论这个归宿是不是一个虚幻的谎言。
在那天,她失去了自己的父母,失去了自己的男友,以前童话般的世界破碎,太多的丑恶嘴脸一下子挤满了她的世界,但她也遇到了他,她不知道这究竟是算幸运还是不幸。
而现在,那个男人可能会死掉,她绝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如果殿下真的遇到危险,她一定要在死之前保护好他。
“看吧,我就说雪辉姐一定会回去的吧。”正在雪辉沉浸在回忆的时候,她的身边忽然出现了一个稚嫩的声音。
雪辉转头,一个正太和一个胸器巨大的女人以及其他一些她熟悉的人出现在她旁边楼房的屋顶上。
“他还欠我一顿海底捞呢,别多想啊。”一个瘦弱的少女见雪辉看向自己,连忙说道。
“虽然知道自己出不了什么力,但没了殿下也就没了黑太子,没了黑太子我也没地去了,所以姑且去看看吧。”一个留着山羊胡的中年人说道。
“真是的,一个个都这么不坦率,雪辉,放心吧,只要我们还活着,殿下就不会有事的。”那个有着巨大胸器的女人说道。
“嗯。”雪辉重重点头,有些话不用说出来,大家心里都明白,就像他们知道雪辉一定会回去找殿下一样,就像雪辉知道他们一定会拼尽全力保护好殿下一样。
殿下,我们来了,一定要等着我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