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入房间姜麟就觉得自己口干舌燥,犹如火烧一般。孙羽开始还不明白他为何人如此,随即想到这是鸿雁楼,拿给姜麟一颗白色药丸。
孙羽解释到:“鸿雁楼生意兴隆,靠的不止是人,还有手段。”孙羽直径走到小桌边上,把一个青色小香炉拿到姜麟面前。姜麟闻到这淡淡清香,身体更加灼热。
孙羽把药递给他,说:“把药吃了,你就不会有这种感觉了。”
姜麟吃了药后,身体逐渐恢复正常,只是脸颊略带红色。想想自己七尺男儿,竟然对这烟花之地生了怯意,姜麟觉得这是自己二十几年来,遇到最难堪的事情了。
不一会儿房里便进来一个身着青衣的女子,一进来没看到看孙羽,直接就一个转身扑进了姜麟的怀里。姜麟从未见过这般热情的女子,吓的他立马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试图甩开女子的纠缠。
孙羽揉了揉自己的眉头,无奈的说:“他的钱袋在我这里,你别打他的注意。”
女子一听,果然立马就放开了姜麟,恶狠狠的盯着孙羽,气愤的说:“我还以为你好心給我带大头了,没想到又是一次亏本买卖。”
姜麟得到解脱,站的远远的,生怕待会女子又扑过来,自己可招架不住她的热情。
女子整理好自己的衣物,“二当家,找我没好事吧?”
“哎,你错了,这次是好事,可惜你不一定能拿下他。”孙羽皮笑肉不笑的说。
女子向来对自己的魅力有自信,那能接受孙羽这小丫头的言语挑衅,“说,是谁?”
“梁玉。”
女子一听,错愕了一下,随即想到了什么,答到:“原来如此,我当是谁呢!但是现在西原城谁人不知梁玉是伪君子,我又何必去招惹一身恶名呢!”不是不想帮孙羽,是因为梁玉自己的确没有把握。
“青衣姐姐,梁玉牵扯一桩命案,而且还与常村封路有关联,而且修路死了那么多人,这些事情我不想就成为饭后闲谈。”孙羽知道青衣就算再怎么不了解梁玉,可这西原城的事,她多少知道风声。
青衣也收起了嬉笑时态,认真严肃的给孙羽说:“常村封路的确跟梁玉有关,可修路梁玉没有参与。至于你说死的那些人,他们都是平常百姓。其实我真的帮不了你,尤其是那桩命案,疑点重重。”
姜麟一听到命案,自己也凑了过来,问:“哪些疑点?”
青衣:“首先是富贵,他在梁家做长工,梁家工钱虽然给的高,最多三两左右。可在一年前,富贵隔三差五的来鸿雁楼,听其他姐妹说,他身上银两至少都有一千两。”
姜麟惊讶询问道:“他怎么这么有钱?”
“别打岔,他有一次在鸿雁楼散钱,用的是‘梁玉’名号,本人没有出面。”
孙羽和姜麟相互看了一眼,又继续听青衣说。
“那次散钱之后,他就没有来过了,过了半年他就背上了命案。”
孙羽一直觉得命案的事应该不会那么简单,看来真的如自己所想。“那梁玉呢?”
青衣把手摊开,小心翼翼的说:“二当家啊,你知道我的规矩,富贵的事就算我送给你的,梁玉嘛,你还是按照我们的规矩来。”
“青衣姐姐,你知道我没钱的,我又不出任务,”孙羽把青衣的手拉着,哭丧着一个脸说:“而且你知道,这是我第一次出任务。我把你当姐姐一样,你却还想着我的钱。”
青衣看着孙羽这哭脸,心想可你又不是第一次来问消息。
“可……”
“青衣姐姐,要不我找小九借钱给你。”孙羽殷勤的说到。
听到九音,青衣立马头疼,想到有次九游扣了她的钱,她硬是从临渊追到了西原,还闹腾鸿雁楼关门两天。经过这事之后,谁还敢跟她谈钱。
“呵呵,那就算了吧!我们俩关系这么好,我刚才只是开个玩笑。”可别让那个小祖宗来。
“那梁玉的事……”
青衣细细回想,“梁玉只来过鸿雁楼一次,记得当时自己来房间时,他已经醉的不省人事。但嘴里还怔怔有词的念叨着‘不想做羔羊,不想成为利爪’。我还记得当时我搜他身时,身上只有一两银子,还搜出一本书。可惜啊,书被斯坏了,他用针线一针一针缝上去了。”
书为纸做,梁玉竟用针线把它缝合,这是需要多大的耐心毅力。想到这里,孙羽觉得自己自愧不如,当时他来找老太太时,知道他是梁玉后,心里有点唾弃于他,认为他就如说书先生说的那样,是个不折不扣的伪君子。
姜麟此时此刻心里乱成一锅粥,姜麟带着憎恨心来怀疑梁玉,认为他就是一个无情无义的人。可知道富贵在鸿雁楼的所作所为,姜麟觉得也许梁玉并不是说书先生口中的人。
青衣继续喋喋不休的说:“梁玉出生在流浪街,偶然被梁老爷子收为义子,从此离开了流浪街。可他还是时常去看望以前的伙伴,梁家人不喜欢他去看望流浪街的人,他也听从家里人的话,从此再也没有去看望过流浪街。梁玉其实很懦弱,在我的印象里他从来就不是西原城百姓口中的谦谦君子,更不是现在恶子。”
两人从鸿雁楼出来后,都心神不灵的想着。
青衣的话勾起了孙羽的欲望,她迫切的想知道,这桩命案最后的真相到底是什么。客栈见梁玉不像一个懦弱之人,他应该有自己的想法和思想,怎么可能会因为家人反对,他就不去看望流浪街。
孙羽还记得当时她问梁玉,如果老太太知道他是梁玉,那他会怎么办?梁玉笑而答曰‘我带好心而来,她必不会赶我而走。’那时他是何等的气量,决不是一个鼠辈。但青衣没必要骗自己,临渊阁与鸿雁楼都是一家人。
此时姜麟陷入了迷惘中,记得当时他一心想要收集九佢,是不想它们各自散落民间。还在母妃面前发誓九佢一定是自己的,原来母妃说的对,只要自己离开皇家就什么都不是。
姜麟年轻气盛,怎么可能任由别人轻视自己。但是没有想到自己真的什么都做不了,想要帮富贵翻案,却发现他并非是自己脑中的富贵。想要找梁玉的错,结果他却是一个无能为力之人。这一切的一切都与自己刚开始所想的不一样,姜麟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帮谁。
“孙姑娘,我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