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会长这回是彻底的合上眼,下巴轻轻的一点一点,睡着了。
而与此同时,150人只剩下90人,当一名三星铸造师一时手没落稳,空间溃散。
大嚷着一声,“不可能!”便被带离了场地。
比赛接近尾声,越来越多的人额头冒大汗,加快了手速。
观众席也有点乏累了,或侧躺,或前倾,等待着比赛的最终结果。
“我完成了!”最先出声的是赵家的小子,三位裁判这才堪堪下了裁判席,用手使劲搓了下脸蛋,走到赵启面前,由白会长先拿起他的伸缩剑再一个个传递。
“合格了。”白会长说完,便将此剑交给下一位。
“不错。”副会长灵力驱动,此剑收缩自如,灵力也不算浪费,是柄好剑,看向赵启的目光和善了几分。
最后一位拿起剑身,挥舞了起来,剑身稳而锋利,只略微有点钝感,不过这不影响剑身的使用,六星铸造师道,“此剑尚佳,你颇有你哥哥的风范。”随后拍了拍他的肩膀,三人离去。
赵启得意极了,转过身巡视四周,将自己的剑举了起来,心气极高。
而主席台上,
副会长最懂白会长的心思,便小声问道,“白会长,你可是看出有什么不妥?”
白会长眯着眼,没有答话,目光则继续落在台上的剩余参赛者中。
副会长只能尴尬的住了嘴。
接着或许是因为有人已经成功,接二连三的不断有人宣布自己完成。
三位裁判忙了起来,这边走,那边窜。不过也有失败的,当副会长路上一柄剑,虽说能伸缩,却制造粗,随便挥舞两下便折断,副会长摇了摇头,看着面色苍白无力的参赛者被带离了现场。
庆薇,沈朝冬几乎是同一时刻完成。
两人相视一眼,互相不示弱,手中的剑身在阳光下泛着光。
三位裁判头痛不已,决定女士优先,先走到庆薇面前。
本昏昏沉沉的副会长,一下子眼睛就亮了起来,连连道,“不错,不错!后生可畏。”
随后将剑放于六星铸造师手中,铸造师眼带疑惑,看向庆薇,“你叠加了空间构法,让自重便轻?”
“是!”庆薇骄傲的仰起头。
“师从何人?”
“晚辈暂未拜师,不过有些老熟人在铸造业还有些名气,教导晚辈。”庆薇道。
副会长又接过此剑,递给了白会长,又用极低不可闻的声音,问白会长,“您看看,这孩子……”
白会长放下剑身,向庆薇点头微笑,转身离去,走向沈朝冬时摇了摇头,道,“不合我胃口,倒是适合你。”
副会长这回不再推辞,满脸带笑,道,“只要白会长不和我争,这姑娘定会是我的得意门生。”
三人走到沈朝冬面前,他的剑虽好,却有珠玉在前,便也蒙尘。
沈朝冬最擅人心,自然也明白了,看向庆薇的目光更是增添了几分爱慕。
越来越多的人完成了,或合格或不合格。
场上进程已过半,苏佑终于落下笔,他算计的很好,不出彩,不落伍,不淘汰,不引人注目。这一切都拿捏的刚刚好。
他没有在伸缩剑上用上半分讨巧,也没有改空间构法,只是精准的将此剑完成。
白会长站在他身前,反而没有先接过此剑,而是由副会长先端详。
副会长虽心里纳闷,但也不敢多问,剑身出窍,峰芒乍现,但也止步于此,副会长摇摇头,他看了这么多人,只看到庆薇一人有空间构法的创新,这位白会长看好的参赛者,也只是中规中矩,将手中的伸缩剑完成。
六星更是只给出了合格的评价,不过这也是苏佑要的,平安无彩的过关。
“都看明白了?”白会长得到肯定答复后,这才将剑身拿起,道,“我倒是觉得孺子可教。”说着向苏佑笑了笑,道,“小小年纪有如此心性,很好。”
便转身离去了。
副会长不解,反而问道,“论天赋这少年远不如那姑娘,为何白会长反而对他赞誉有加。”
白会长看了他一眼道,“天赋固然重要,但是这么多年你还不明白吗?在铸造这一途,心性才是你能走的多远的关键,差之毫厘缪以千里。”
“粗看确实是姑娘的更为出彩,但是摘开叠加空间构法,只看剑的本身,谁制作的更精准,收缩更自如,你难道看不明白吗?
“至于赵家小子,天赋也算不错,心性却更是孤傲,若是他刚才不抢这个第一,我倒是相信以他的技法,也不一定会差多少。只是心性决定高度!”白会长话音落下,六星铸造师反而道,“我看不见得,心性可以磨砺,而天赋这种东西,却是难求。”
白会长不再说话,看向了这位比他年轻20岁的六星铸造师,对他的未来心下也了然。
初赛大浪淘沙,已经告一段落。
最后七七八八剩下的人,只有半数不到60人。
倒是苏佑的队伍5人全部留下,其他的大多或多或少缺了人。
第二轮,5人一组,组与组对决,不满5人,按五人算,可在场内自由组队。
庆薇直接去抽签处抽了个3号签,随即便像看戏似的坐在抽签口,看着这些鱼龙混杂之辈到处拼凑队伍。
有的甚至一边穿着红色,一边穿着绿色衣服就匆匆凑了跑了过来,毕竟谁也不想放弃在大能面前露脸的机会,而若是不足5人,岂不是开始就被动挨打,自然不愿。
庆薇就这样饶有趣味的看着每一个人,直到一个穿着一身黑衣,带着斗篷,走路飒爽的男子走了过来。
庆薇见他一人前往抽签台,便跟了过去,道,“你不凑人吗?怎么只有你一个?”
“让开。”男子的声音冷冷的,低沉的像是地底的冰窖。
庆薇一瞬间脾气也上来,就是不让。
男子的手在黑袍下凝聚成形,几乎下一秒就要落在她身上,苏佑察觉杀机,立刻站在黑袍男子面前,堆着笑,不着痕迹的挡住庆薇,道,“兄台,一人应战,想必有几分真功夫,等下场上较量较量?”
苏佑将黑袍男子的目光引向裁判席,看见那三位裁判也作势看向这里,便松了手,刚凝聚的灵力消散,他冷笑道,“好啊,我等你。”
随即抽了签便离去了。
苏佑待他离去,只觉得脊背凉了一大块,但总算是有惊无险的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