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苏佑猛的下蹲闪过一阵攻击,笑道。
“起!”江槐飞身跃起,足尖仿佛踩在空气之上,几个转换,已在芝兰果面前,左手大锤顺势就往下落。
芝兰果大嘴一吐,浓黑的墨水带着腥臭味扑向江槐。
江槐堪堪躲过,衣角不慎沾了许多,被瞬间腐蚀干净。
“小心苏佑,这家伙有腐蚀性!”
“你们以为,我芝兰是那么好易予的吗?”
“芝兰镜像!”芝兰果蜷缩起了枝干,片片果叶重新长了回来。
一层银色的薄雾般的东西瞬间将苏佑江槐给笼罩了进去。
“你们就在这镜像中互相伤害,苟延残喘,最终被腐蚀干净,成为我的养料吧!”
芝兰果也不好受,镜像消耗了它太多的根基,没有养分的补充,使它的枝叶枯黄了不少,也萎靡了不少。
“孩子们,快了,等他们变成肥料,我们就又可以吃饱了!”芝兰果温柔的看着身上的一片片叶子,道。
“这是哪里?”江槐的眼睛看出去只能看见一片银雾,往左边走了两步,便狠狠的撞在了一块冰凉的铁板上,刚要发怒,却看见是苏佑的模样。
笑道,“哥们,是你啊!”
“苏佑”一个闪身,左拳迅速击打在江槐的腹部,又一个转身右拳出击,来回迅速变换。
江槐这才感觉不对,立马飞身后退,可在这银雾之中四处随时都有壁垒,随手便会幻化成新的苏佑,对自己进行攻击。
“咳咳,”江槐凭借着自己的机智,总算是躲过了一段,却已狼狈不堪的蜷缩着,捂着伤口,不断的咳嗽。
而另一边,
苏佑睁开眼看见的是刺眼的白茫茫一片,雾气几乎遮蔽了整个目光所及之处。
“江槐?”
“江槐?”
苏佑高声的喊着他的名字,警惕的看着四周可能的危机四伏。
“嘿,我在这里!”“江槐”笑的一脸灿烂的从右侧走了过来,道,“好家伙,我一顿好找。”
说着左手就往苏佑的肩上搭去。
苏佑看着他,立刻闪身躲过,“江槐”的手从空中径直垂下,浓的化不开的黑色从他的指尖滴落,落在银雾之中瞬间蒸发。
“你是怎么发现我的?”“江槐”的面容扭曲,变化成雪芝的模样,垂着的手臂仍旧在滴着黑雾。
“如果真要说,或许只是一种直觉。”苏佑无奈的叹了口气,觉得自己恐怕是多半要交代在这里。
“不过,这都不重要了,反正你很快就会变成这里的一寸土壤,和我们长在一起!”雪芝低声笑着,宛若少女。
苏佑抬起手,崔不及防的吼道,“水牢术!”
苏佑的双手涌出一道道的水柱往雪芝身上扑去。
瞬间将雪芝困在水牢之内,还没等苏佑松了口气,只感觉自己身上的灵力像被霍开了一个口子不断的在往外泄去。
“真舒服!”雪芝的身上泛起了淡淡的银光,水牢术反而变成了它的滋养之物,“我是该谢谢你的慷慨?还是感谢你的愚蠢呢?”
苏佑紧抿双唇,看着手臂中不断流失的灵力,下了决心,“断!”强行斩断了自己对水牢的控制,也让自己从被吞噬中逃脱了出来。
苏佑转身跑去,虽然看不清路面,但还是冲的义无反顾。
“你慢慢跑,我会慢慢的,一步一步,把你们都逼到绝境!哈哈哈哈!”雪芝的声音就像是从四方同时响起,直击心灵。
怎么办?
苏佑不断的走着,白色的雾气渐渐变浓,脚下也深浅不一,但直觉告诉自己,他只不过在原地打转。
水是植物之源,而自己却又是擅长水系灵法,这又该怎么办?
若是自己会毒那该多好?苏佑不禁后悔没有跟着邱晩学点药理,眼下一时倒是没了法子。
“找到你了!”
一声女子的尖锐笑声在苏佑头顶上响起,几乎不用思考,拔腿便跑。
“碰!”苏佑撞向了一块冰板,将自己撞的生疼,一回头,却看见雪芝悬浮在半空之中,笑着看着自己。
苏佑咬牙,提起全身的灵气,却不立刻化作灵力,反而将之灌于手掌,徒手劈了过去!
“看照化的时候了!”
没有料到一个灵法师竟然用着最拙劣的技法,打着最拙劣的体法,雪芝倒是片刻失神。
打中了!苏佑一掌劈下,却感觉自己打在了水流之中。
左手想要抽回却无济于事,反而陷入其中,“你不是本体?”
“我何时说过我是本体所化?”雪芝笑的轻巧,道,“这下我看你怎么逃!”
雪芝身上荡出一层浓黑的雾气,朝苏佑席卷而来。
苏佑咬牙,几乎准备壮士断腕,可就在这一刻,一个人影踏步的飞快,空气中只能隐约看到他的体法。
江槐手中拿出一柄铁锤猛的砸进了雪芝所化成的黑雾之中,却没想铁锤瞬间化成铁泥。
“你可要记得,哥今天是为了你才交代在这里!”江槐大喝一声,从怀里摸出了一个酒袋就往嘴里倒。
只瞬间,苏佑便觉得江槐变了,气势增了许多,他的眼眸变得冰冷像极了那天夜里他醉酒的模样。
“火焰球!”江槐张嘴一吼,胸腔鼓起,一个巨大的燃烧着的火焰球瞬间升起,冲着雪芝而去。
“不好!”雪芝瞬间幻化回原型,抽身而去,将层层叠叠的雾气化实挡在火焰球的方向。
砰砰砰。
冰盾不断的碎裂,雪芝不断的凝聚,却没想这时江槐打了个饱嗝,一口酒气涌出了口,然后便倒在了地上。
这时,苏佑发现的身上早就浑身皆是伤口,不知道是怎样的勇气才能使他坚持到如今。
雪芝见身后火焰球势弱,不再退缩,“冰盾!”
四面八方的雾气凝结成盾,转瞬将火焰球牢牢挡住,火焰球瞬间熄灭。
“该你了。”雪芝的脸上满是怒意,“这一回,我要你们好好尝尝冰冻之苦。”
“嗝。”江槐无动于衷的躺倒在地上,还打了个饱嗝,挠了挠自己的肚子。
“酒真能误事。”苏佑忍不住踹了躺在地上的江槐一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