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期中考试的题是空前绝后的难。谁都没有想到这次学校会考衡水中学的全套模拟题。
出考场的那一刻,赵谆谆听见整个校园充斥着学生的哀嚎声。
她也不由得也叹了口气:数学什么时候可以她一次自信呀?
学校也真够狠的,这才高三上学期,期中考试就考了衡水最难的一次模拟考,可真不给学生留面子。
不过,虽说这题难,却难不倒学习成绩优异的学生,比如齐鹿鸣这样的天才。
姜何梓刚进一中的时候,还想过终有一天要超过齐鹿鸣做年级第一。但对手做的越久,他也发现了齐鹿鸣这人生来智商就高,学习能力还强,他花半天要吃透的知识,齐鹿鸣一个小时就搞懂了。
所以后来他就想通了:学习这种事情本来就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而且他也不差,和杨杋比还略胜一筹。
姜何梓走出考场,这时他也听到了校园内此起彼伏的哀怨声,便想起今天理科的数学卷子非常难,想来文科数学也不会简单到哪里去。
他不禁担心起赵谆谆来。
背着书包走出实验部教学楼,姜何梓忽然看见赵谆谆站在树下,他不可思议地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在做梦。
赵谆谆怎么会来实验部呢?
姜何梓走上前去,伸出手捏了捏赵谆谆的脸蛋,虽说触碰到了女孩绵软如玉的肌肤,但他仍觉得自己在做梦。
赵谆谆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姜何梓,你干嘛?!”
姜何梓吓了一大跳,回神看到嗔怒的赵谆谆赶紧解释道:“我我我还以为考试给我考蒙了,看见你是在做梦呢!”
赵谆谆愣了一下,只听到了另一个重点。
“这次考试连你都蒙了!看来是真的难啊!”
她的带着些淡淡的鼻音,姜何梓听得一阵心酸。
“这…”姜何梓忽然有些慌张,他早就料到赵谆谆一定会被这次考试弄得失去信心,却不曾想到自己无意的解释让她又失落了。
“不过没事。”赵谆谆忽然笑了,好像想通了什么似的,“这才上学期的期中考试,我还有时间和机会的!”
姜何梓被赵谆谆跳动的情绪弄得无所适从,只得笑着:“是呀,还有机会涅磐重生的。”
他的声音非常平稳,赵谆谆像是吃了颗定心丸一样:“你说的对!我来找你就是想和你讨论这次的数学卷子。”
“没问题!”姜何梓笑着点头,豪爽地说:“走,咱们去老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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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中过后,气温是断崖式地下跌,赵谆谆记得自己前两天还穿着长袖T恤,这几天就套上厚卫衣了。
听新闻说,好像今年又会是一个寒冷的冬天。
赵谆谆喜欢冬天,却不喜欢今年的冬天,因为她的右腿依旧很疼,还在厚裤子的包裹下变得更加沉重。
这天下午,上完数学课的赵谆谆忽然觉得头疼得很,太阳穴两边涨疼涨疼的,好像要把她的脑袋冲破。
起初赵谆谆并没当回事,只觉得是数学课太难了,让她听得头疼,过一会儿就好了。但到了下午放学,头疼的问题不但没有减轻,反而越来越严重,她甚至冷得浑身发抖。
王逸辰看见赵谆谆的脸在瞬间变得煞白,不由得担心起来,忙拉着孙若南说:“你看她都成这样了,应该是发烧了,要不咱们去找老师吧。”
孙若南一直醉心于数学题,直到王逸辰叫她才反应过来,她忙去摸赵谆谆的额头,发现她滚烫滚烫的。
“这么烫!”孙若南站起来,她忽然慌张得很,摇了摇侧趴在桌子上的赵谆谆,说:“赵谆谆!别撑着了,我带你去班主任那里请假!”
赵谆谆睁开眼睛看她,声音很轻,还断断续续地:“你急什么,我没事的,而且班主任下午没来,你是不是傻呀。”
孙若南见她面无血色居然还有心情开玩笑,瞪了她一眼:“你都成这样了,赶紧回家吧!晚自习我会做好笔记明天给你。”
赵谆谆这么一听放心了不少,又确定道:“真的?”
“真的!”孙若南扶起她,“而且我会把老师讲的题都给你讲一遍。”
“这还差不多…”赵谆谆嘟囔着,声音也越来越小。
孙若南明显能感觉到此时的赵谆谆越来越虚弱了,她好像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孙若南忙让王逸辰扶着赵谆谆的另一边,两个人脚下像乘着风一样,走到了年级主任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