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风高,总算逮着周晓一个人落单的时候,也不知道对方大晚上的出来干嘛,不过,这正是一个套麻袋毒打对方一顿的好机会,难道不是吗?
“老二,这人就是周晓?”脸上带疤的胖子比对着照片,夜路的灯光微弱,还有几盏是坏的,他看不太清楚。
“老大,我也不太确定。要不放过他?”高瘦的老二手上握着一根铁棍,最近他老婆快生了,他还是想要累积点善缘。
“不行,宁可错杀,也不可放过。别忘了,傅少的交代。”
经过上次傅轩的告白事件,周晓才明白原来自己是喜欢上肖白了,今天是他生日,他想要在凌晨见着那家伙,让他给自己唱生日歌。
从班主任那得来肖白的家庭住址,没想到竟然那么偏僻,真的有人穷到这种地步?他有些后悔来这了,环境真差,路上坑坑洼洼的尽是水坑,他脚上的白球鞋多半是弄脏了。
说来也怪,傅轩那家伙也真是沉得住气的,被人搅合了告白也不吭一声,转性子了?
“动手。”老大抬手比了个前进,看口型是在喊动手。
周晓正想得入神,冷不丁被人敲了一棍,幸好是在肩膀,若是脑袋怕会晕过去,他立刻做出回击。
少年满脸警惕,一手捂着肩膀,一手做出防御的姿态,“你们是谁?谁叫你们来的?”
“我们是傻子吗?会告诉你这些消息。”牙尖嘴利的老三笑呵呵地嘲讽。
“要怪就怪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是谁?要说最近自己与谁结怨,只有一人,“是傅轩。”
“够聪明的啊,小子,可惜命不长。”
双拳难敌四手,周晓很快败下阵来,他紧紧护住脑袋,那些人就往他肚子手腕脑袋上踹,哪个地方最薄弱,就往哪个地方使劲,这些人想置他于后地。
若我周晓还活着,定让傅轩死无葬身之地。
“不好了,老大,有条子。”把风的小弟急匆匆跑过来禀告。
老大往周晓身上吐了口唾沫,“呸。”
“算这小子走运,我们走。”
“乌拉乌拉——”有一辆警车还是救护车被开进小巷子里。
迷迷糊糊间,周晓感受到有一只冰凉凉的手在拍他脸蛋,之后就不省人事了。
医院里到处是刺鼻的消毒水味,周晓睁眼瞧着的便是一望无际的白,天花板、病床、病服,连那些医生护士也是统一的白。
他还活着,真是太好了,傅轩,你给我等着,我一定会让你身败名裂,不得好死。
“儿子,你好点了吗?”校长坐在一旁默默流泪,见人醒来红着眼眶给人捏了捏被角。
他老来得子,最疼爱的就是这唯一的儿子,他妈妈走得早,生他的时候就难产死了,周晓是他一个人又当爹又当妈养大的,现在这人被打得差点瘫痪,他能不痛心吗?
他暗中调查了这事,是京城傅家的少爷傅轩干的,他无能为力呢,只能吃哑巴亏,难道拿鸡蛋去碰人家那石头吗?
“儿子,是我没用,是爸爸没用。”头发花白的中年男人未老先衰,他老泪纵横,抬手啪啪啪地抽自己的脸蛋,暗黄的面皮一会儿就被打红肿了。
“不要,爸爸,我没事。”周晓气喘吁吁阻止男人的行为。
“儿子,你能不能看在爸爸的份上,别找傅轩的麻烦,我们斗不过他的。”校长从椅子上起来一下子跪在地上。
“爸爸,你的骨气呢?你给我起来。”
见人扶不起来,周晓也咚的一声跪在地上,身上的伤口又渗血了,他面不改色语气森寒,“爸爸,除了这件事,其他一切好商量。”
“您没看见儿子身上的伤吗?我差点就死掉了,再也见不着您了。妈妈在九泉之下,定是不希望看到我这样。”
“傅轩,必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