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便是地府来的孟婆?”面前的白发老翁将手中的书简放于左旁的书案上,又缓缓将白玉茶盏中倒入茶,顷刻,茶香泗溢。“回天尊,正是。”孟婆跪地向面前的老者行了个礼,此人正是太清之上的九玄后圣金阙帝君。孟婆暗喜,自己可谓是三生有幸,一小小的地府小官竟有幸一睹帝君真容,想必十大阎王也嫉妒不已。孟婆俯身接过金阙帝君递来的茶盏,指尖才触到茶盏,便透过一股清凉之意。
“嗯,此后,你便在此修行。”
“修行?”
“修炼丹之术。”金阙帝君表情严肃了几分,随即又笑道,“倒是不巧的很,这还有一位炼丹弟子,只是前不久下凡去了,你是见不到了,不然该让他同你讲讲何为炼丹之术。不过,也不着急。这样吧,一会先让你身后的小仙带你熟悉熟悉此处,明日你便下凡去。”
孟婆有些许吃惊,倒是没听说过新上任便休假的,莫非......“帝君,可是有何任务?”
“任务倒是没有,你就当做游玩罢。”金阙帝君捋了捋胡须道。“呵,帝君真是懒得很,不就是想等鹤酒上仙回来教习上神吗,又怕,孟婆神闷得慌才让人下凡去。”方才为我引路的小仙娥在门旁捂着嘴笑道。金阙帝君倒也不怒,只道:“哼,你这小丫头,尽拆我台,还不为上神带路。”小仙娥故意将声音拖长道:“是——帝君。”孟婆行了礼,起身随小仙娥退了出去。
那小仙娥很是水灵,粉嘟嘟的脸颊,还有一双招人喜欢的桃花眼,身着粉色衣裙,甚是可爱。她领我到一座宫殿前。
“此处是?”
“紫微宫。”
与先前金阙帝君所在之处不同,金阙帝君所在之处类似于普通宅居,只是更加雅致些罢了。而此处的宫阙那宫殿至于青云之上,构造大观神气逼人,青云碧沉沉,流入宫墙,宫殿透着天光与青云相融,见不到顶端。宫殿两侧是四对擎天大柱,柱身绘有各方神灵,栩栩如生宛如在青云中游戏。宫殿之上高挂着一块琉璃牌子,上刻着两个明晃晃的金字:“紫微宫”随着白玉石阶,两人已到了宫殿内部,殿内依旧是雕栏玉砌,龙柱凤阶,正上方则是两条青龙缠绕而成的金砌宝座。
从右侧走廊而入,玉石青阶不曾少,雕刻之物却愈发精致。等到了一小型石拱门,那仙娥推门而入,转身告诉孟婆,窗前种有紫竹之处便是孟婆的卧房。这院落取名吹笙院“那种有青松的是?”孟婆望着那一棵青松,青松之下有着石桌石凳,青松上还挂了圆球。
小仙娥随孟婆的视线望去,道:“那处是鹤酒上仙的卧房,鹤酒上仙在九重天上还有一栋自己的府邸,只是鹤酒上仙同帝君一般最怕麻烦,索性便让人将这小院收拾了出来如今怕是几个月不曾去他府邸了。”
“那刚刚那个院子又是什么地方?怎没挂匾额?”
“那个是紫微宫的后殿,帝君嫌前殿过大,不够方便,就一直在后院翻弄他的书简,只是寝宫还在前院罢了,除非要接见什么人不然帝君很少白日里回前殿。诺,从那道小门入便是后院。后院又设了丹炉,帝君也未起名,众人便不约地称之为丹阁。”说着指了指正南边上的小门,“不过,平日里,你还是得绕方才那条路走到后院,帝君一般不让人到丹阁,最多也就只见过刚刚帝君所在的那间屋子。所以在着天宫,除帝君外,只有鹤酒上仙可以随意走动。不过这紫微宫中就这么一个规矩,比起别处可谓是最轻松自在的地方了。”
孟婆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想起还不知道仙娥的名字,就问道:“还没问仙娥怎么称呼呢?”“叫我婴汝好了。”婴汝眼尾上扬,眯成两道弯弯的月牙,“孟婆神就先到卧房休息会吧,一会会有其他的仙娥服侍你用膳和洗漱。”
待到天色暗去,孟婆早已梳洗好可就寝,只是自己毫无睡意。地府不分昼夜,孟婆每时每刻不是守着一锅汤,望着来来去去的魂魄,观察他们的神情,听着他们的故事罢了。如今一下子调任天宫倒真不大适应。“这天色可真美。”孟婆披了件衣裳,走到了院中。忽而嗅到一股幽香,香味从青松处发出,好舒服的香味。孟婆走进一看,是白日里的那一圆球,原来是个鹤纹银香囊。真如梦境一般,月光清冷的照拂着孟婆。孟婆不禁想起了之前在地府遇到的一人。
孟婆照例发放汤药,忽而有人一脸沮丧的来到孟婆前,孟婆询问才知。他一生行善积德,欲图死后升仙。等黑白无常找他时才知,等待他的是无休无止的轮回。而从未想过来九重天上的孟婆竟然不费吹灰之力就成了紫微宫的上仙。孟婆将左手放在眼前,好不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