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菀献上贺礼,春风和睦地说:“今日不仅是阿荇的生辰,更是母亲的生辰,阿荇的礼物已经送过,现在这份是母亲的贺礼。”
薛韵喜笑颜开,当着众人的面一个劲地夸起姜菀:“这孩子就是孝顺,不枉我往日里的疼爱。”
姜菀将贺礼送上,谦虚地说:“说来不怕母亲笑话,实际上这份礼物是爷爷给的钱,我也只是建议和跑腿。”
薛韵面上多了一份敬重,欢喜的接过贺礼:“一个生辰而已,你这样说,我还真有点期待,到底是什么样的贺礼。”
在场的迟瑞搭话:“阿菀心思巧,一定是一份贴心的贺礼。”
姜宣怀亦觉欢喜:“爸爸的眼光一向不差,打开来看看。”
薛韵面子上风光,满怀期待的打开贺礼,是一颗十分贵重的南洋黑珍珠,稀有且高贵。
“是南洋黑珍珠。”
“这贺礼可真是贵重。”
“整个京洛也不见几人拥有这样的黑珍珠。”
“听说一颗难求。”
在一片溢美之词中,薛韵望向了姜菀,秀美的脸容上笑意不减,眼里却多了几分狠辣。
姜菀毫无惧色,轻笑着问:“这样的贺礼,母亲可还满意。”
薛韵心中一跳,已证实猜想,不慌不乱地笑说:“这样贵重的贺礼,我怎有不喜欢的道理。”
既然薛韵喜爱颜面,姜菀就成全了她的颜面。
喜鹤庭内,姜菀站在观赏台上,眺望着远方,整个京洛尽收眼底。
秋山从外面走进来,一一与姜菀细说:“南洋黑珍珠,一颗就价值不菲,整个京洛只有一处可寻——千珍阁。而在京洛拥有千珍阁之物的人不多,听闻孙家的人近来频繁出入千珍阁,是为孙家千金孙盈添喜妆。我已让人仔细查过,当日孙家的人并未去暖泉,这颗南洋黑珍珠非孙家的人留下。”
姜菀思忖片刻:“孙家的人没去暖泉,不代表出现在暖泉的人,与孙家的人没有关系。”
秋山断言:“听说那位孙家千金孙盈对其胞弟孙遇很是疼爱,南洋黑珍珠直接给了两颗,后又转到姜莱手里。”
姜菀听到这里,忽地一下嘲笑起来:“呵,姜莱可真是长能耐了。原想着孙家的人是不顶用,却没想到还出了这么一个情种,可惜最终是要错付一场。”
秋山瞧了瞧微沉的天色,轻声地说:“阿菀即下定决心,秋鸣便不能再这般懒散。”
姜菀举目望去,天色灰沉不见阳光,意味深长的说:“秋鸣是该历练一番,许多事该放手让他去处理,以后秋家总还是要他自己撑起来。”
秋山笑了:“秋鸣总念叨着要为阿菀分忧,这下不知该有多高兴。”
姜菀亦笑了:“秋山不用太拘着他,天高海阔,任其翱翔。”
秋山从前对秋鸣总是多一份忧虑,自有姜菀的劝解,亦放下那份忧虑:“有阿菀在,我无不宽心的。”
姜菀心头忧思微散,盈盈一笑:“这话该是我来说的,遇见你们是我毕生之幸。”
日暮西垂,与尔携手并肩,共赴这一世归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