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韵面目狰狞,怒目而视,控诉着姜菀的罪行:“姜菀,没想到你小小年纪,竟藏着一颗狠毒的心!”
姜菀一派怡然自得,温温柔柔的说:“母亲此言差矣。”
薛韵见她风轻云淡的姿态,更加横眉怒目地指责,翻来覆去却只会咀嚼两句:“我的儿毁了,毁了!本该是你,本该是你的!”
姜菀看着她的疯态,愈发温柔似水的说:“母亲慎言,父亲方才已亲自为我证明清白,姜荇的事与我半分关系也没有。况且,榛子甜茶是母亲准备的,若论罪过也是母亲的不是。”
薛韵心存歹念,最终自食恶果。
姜莱看顾着姜荇,见得薛韵精神恍惚地回来,连忙上前关切地问:“妈妈,你去哪里,刚才我到处都寻不见你。”
薛韵扑在病床旁,痛心疾首地哭说:“我的儿啊,我可怜的儿啊,姜菀你个克星,是你克了我的儿,是你毁了我的儿...........我的儿从此要缠绵病榻..............”
姜莱亦湿了眼眶,依偎在她身旁,一同哭说:“妈妈,阿荇还需要你,你要振作。”
姜菀不似善于心计之人,却又偏要工于心计。
姜宣怀经过厨房见得姜菀,不免提醒一句:“夜深不宜进食,容易积食不化。”
姜菀将榛子甜茶盖上,乖巧和善地答:“父亲说的是,榛子与甜茶可留过夜,明早热一热再吃,也不会糟蹋母亲一番心意。”
姜宣怀最看重母慈子孝,听得她的话倍感欣慰而言:“夜深了,早点休息。”
姜菀点头应下,目送着他离去,瞅了眼笼盖里的榛子与甜茶,意味深长地念了一句:“不急,可待君入瓮。”
那个寂静无声的夜晚,姜菀独自承受蚀骨之痛,天亮之际才捡回一条命,却从此以药续命。现如今祸水东引,姜荇承下一切苦痛,也算是罪有应得。
她隔着玻璃,见到面色惨白躺在病床上的姜荇,却是毫无怜悯之心,冷冷地说:“姜荇,你不冤!你所受的一切,是为你母亲受过,也是为你自己受过。”
秋山不知何时来,杵一旁不扰。
姜菀回过神来问他:“事情都办妥了。”
秋山上前两步站在她旁边,温声的说:“嗯,一切都安排妥当。”
姜菀忽而又问:“秋山,你可觉得我残忍,让一个小小年纪的少年受尽病痛折磨。”
秋山即帮她磨刀子,又怎会觉得残忍,故答:“阿菀是个温柔的人,若不是受了极大的伤害,痛彻肺腑,断不会对别人残忍。”
姜菀面色清冷,言语清淡地陈述:“母亲待我好一分,我便待弟弟好十分;母亲待我好十分,我便待弟弟好百分;母亲待我好百分,我便待弟弟好千分!父亲无暇顾及我,母亲尽心照顾我,想来也会觉得欣慰。”
秋山瞅了眼姜荇,神色厌恶生冷,转而对她说:“阿菀,姜家待你这般不好,可是需要我处理一番?”
姜菀对他温柔一笑,说:“秋山不必费心,我应付得来。”
秋山笑言:“是我忘了,姜家还有着阿菀的至亲,伤了姜家会给你带来麻烦。这样吧,我送个人过去姜家,求一份心安。”
姜菀深知他心意,点点头答应:“随你安排。今日闲来无事,我去看看秋鸣。”
秋山见她答应,心下甚是宽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