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韵气昏了头,见着姜菀的时候,不管不顾地一个箭步上前,高举着手重重的挥下,落下之地是她的脸。
姜菀灵巧一转身,躲开薛韵袭来的掌掴,温温软软的说:“母亲这是在做什么?”
初闻姜荇出事,薛韵已昏了一回,再得知与姜菀有关,险些气火攻心又昏过去:“姜菀,你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灾星,害了自己的生母不够,还要来害我的儿子。你怎么还站在这里,离我儿子远点,你这个灾星!”
姜菀静看薛韵气急败坏的模样,愈发温软的说:“我看母亲是真的急坏了,竟是连这样的话也说出来。”
春游的人群未散,围着在看这一出热闹,各怀心思。
姜莱早哭红了眼,见主心骨回来,立马上前搭腔:“是啊妈妈,你先别急,阿荇出事那会,姐姐也只是正好在而已。”
薛韵借着姜莱的话,又继续怒吼:“阿荇出事不是与别人,偏偏与她姜菀一起,我能不这么想吗。”
姜莱无话再替姜菀解说。
姜菀冷眼观看,这对母女一唱一和,是要让她名声狼藉。
在那一刻,姜菀终于明白,前世为何如此凄惨。
血盆大口,尖利爪牙之下,有两人躺在血泊中,温热的鲜血晕染地上的绿茵,同时也染红了她的双眼。
有那么一瞬,放任两人的生死不管,她产生了这样强烈的念头。
姜菀拿了一根手臂粗的棒球棍,一步一步地朝躺在血泊中的两人,眼里闪着嗜血的光芒。近了,又近了,她高高举起棒球棍,狠狠地砸下去。
一顿胡乱狂砸,几乎用尽了她的力气。
谁曾想,那样清瘦娇细的人,竟连一头狼狗也能打死,连她自己也吓了一大跳。
她无力地瘫坐在地,费力地呼吸着空气,也让混乱的思绪得到了平静。在棒球棍落下一刻,她改变了注意,本要落在两人身上的棍子,转而去攻击引起血案的罪魁祸首。
过了好一会,她歇回些许力气,望着昏死的两人冷笑起来:“哈哈……缘分这东西真是妙,没想到你们竟还有这样的际遇。曾经,我以为是自己不够好,也想过要去成全。可现在看来,不过就是我的自作多情,一厢情愿罢了。”
她染了一身的血色,配着脸上冷艳诡谲的笑容,恍如地狱使者般:“迟砚啊迟砚,你知恩图报,我不怪你,你对我冷漠无情,我也不怪你。可你千不该万不该,将我的半生,拿去还你的恩情。你的恩情,凭什么要我的半生去还,天下没有这样的道理不是。”
天高海阔,雄鹰击空翱翔。
在薛韵和姜莱的卖力表演之下,姜菀成为了众矢之的,所有人都相信是她让迟砚和姜荇遭受危害。
姜菀不愿与两人做无谓争执,自有真相大白的一天,因为事实就是事实,不是凭两人空口定罪。
姜松华听闻消息,对自己的孙女深信不疑。
阿榕也早早派了司机去将姜菀接回来,本来是要和姜松华亲自去的,被她拒绝了。
“阿菀,你回来了。”
“我回来了。”
在有人等候的地方,才能称之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