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
家家门户关闭,不见半分繁华景象。
城外一家农舍。
叶轻筠放下斗篷,坐在桌子上。
对面,赫然是太子。
“我昨日按你说的,潜进养心殿,只能远远看了一眼,陛下那个样子......说是病入膏肓也不为过。”
君衔礼沉默片刻:“让他醒,才是这盘局的关键。”
“唉,你让我救,也得给一个近的了身的办法呀。”
“你去太医署,找一个人,孟歧,他会帮你。”
“等等,孟歧不是二皇子的人吗?”叶轻筠单手托腮。
“你去便是了,我不会让你冒险,我这条命,还在你手里。”
叶轻筠闻言,点头:“好吧,另外,我瞧着那洗麟池的事差不多了。”
君衔礼看着她,点头。
入夜。
叶轻筠从浮莲处离开,便径直回到了住处。
接着,边有一个影子,离开,直奔太医署。
明日,浮莲会派另一人扮作了莺。
叶轻筠轻巧地翻过围墙,潜进内院。
今日是孟歧值班。
叶轻筠走进,发现仅有一位老者对着单子抓药。
敲窗的声音传来。
老者抬眼望望四周,走到门口关上门,说道:“一两当归,二两佩兰......”
“三两忍冬,四两龙葵。”叶轻筠走出来。
孟歧拿着戥子,没有看她一眼。
“我有个得力弟子,名叫忍冬,明日你便扮作他的样子跟着我去养心殿。”
叶轻筠走上前来。问:“陛下当真是生病了?”
孟歧转身去翻药柜:“明面上是病了的,而且好不得。”
叶轻筠:“孟医师从医数十载,想必各种疑难杂症都打过交道吧。”
“哼。”孟歧自顾自地忙着。
叶轻筠娴熟地接过孟歧手中的药材,帮孟歧配药。
“那,可知道当枯草?”叶轻筠眼神不离药材,看似不经意地提起。
孟歧闻言,手一顿,开始打量叶轻筠。
不过一瞬,孟歧又恢复了常态。
“我听说,当枯草之毒无解,只有将毒素全部转移,才可留下一条命,孟医师,这毒当真如此可怕?”
叶轻筠转头,与孟歧双眼相对。
“早些休息吧。”孟歧整理好药材,熄灭烛火。
叶轻筠来到了孟歧得力弟子的房间喂他吃了一颗丹药,丢进了夜光空间。
“可是,为什么那人,最终没有救活呢?”
话语消散在空气中。
无人回答
第二日。
太医署门口。
一位太医出声说道:“孟太医,陛下这么金贵的身子,忍冬还未出师呢。”
“我今天要施针,别的人配合不惯。”
“......”叶轻筠内心面目全非,不是孟医师你是怎么看出来我会医术了的。
那太医还想说些什么,被孟歧直接略过
叶轻筠扮作忍冬的样子,跟在孟医师身后,经过层层关卡,进入养心殿。
忍冬没有灵力,恰好,叶轻筠也没有。
守门侍卫凶神恶煞地看了她一眼,叶轻筠缩到孟歧身后,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两人走上前。
“冬儿,准备器具。”
“是”叶轻筠拿出孟歧的针袋以及药箱翻开。
台下有估计二皇子的亲信盯着,灵力好像都不差的样子。
任何的灵力波动都应该会被发觉。
张医师上前把脉,叶轻筠得了机会,靠近了些。
近看。
君唯璟脸色发紫,仅有微微起伏的胸膛能证明。
这人还坚强的活着。
只能诊脉,不能近身,这是潜规则。
孟歧的眉头越皱越紧:“冬儿,金针。”
“是”叶轻筠跪坐在一旁,递上金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