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家大宅内院,漱芳斋的几个熊孩子又在暗地里商量着什么。
“没想到小薛子会那么忠心,居然连命都不要也会护住皇阿玛。”五阿哥一边感慨一边望着薛昊那间屋,显然没有了之前对他的敌意。不仅如此,对于一个舍命救自己父亲的人,他甚至还满怀感恩之情。
“小薛子虽然是皇后娘娘派来监视我们的,不过在大是大非面前他绝对算是一条汉子!”福泰也在旁附和着。
“我看你们俩现在反倒有点喜欢小薛子了,别忘了他可是皇后娘娘的人。”福康面色凝重道。
一直以来,福康似乎能永远保持理智。除非有一点,当他遇见蔷薇遭难的时候,这多年形成的理智绝对如黄河决堤瞬间瓦解。
小雁子不解问道:“小薛子其实也没有多坏,这段日子他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我们的事情。况且,他这次挡刀不仅救了皇阿玛,也救了蔷薇不是吗?”
她这番话一出口,所有人都沉默了。
见大家都不说话,小雁子又拍着自己的心口道:“好险,临行前我答应过银锁,不会让蔷薇受一点伤。要是食言,只怕银锁会杀了我。”
房间内,胡太医和皇上皆瞪大着双眼看着那个躺在床上的薛昊。
古代人不会说尼玛,但眼前的事情确实只能说个尼玛来形容。
二人万万没想到,薛昊居然自己把匕首痛快地拔了出来。随着那把匕首被薛昊拔出,只见一团鲜血向上飙射,却没有一滴粘在皇上的身上。然而皇上并没有在意这个细节,因为他看见薛昊竟自己伸手把一旁胡太医药箱里的棉花拿出按在伤口上止血。
薛昊不是不知道痛,但现在他真的不痛。至于原因,还得要多谢先前游戏系统的提示。
【恭喜玩家获得失去的器官成为了完整的男人,为表彰玩家舍命完成任务的积极性,特此获得系统奖励快速愈合伤口权限!】
也就是这突如其来的奖励,才会令薛昊做出一系列惊人举动。
胡太医已经吓傻了,他行医多年就没见过这种怪事。
“啊呀,真是神人,神人啊!小薛子,你头晕不晕,痛不痛?”胡太医用他那哆嗦的话语询问。
皇上呆坐在床前,看着小薛子自己救治自己的过程。身为九五之尊,其心理承受能力必然优于常人。可即便如此,而言无法让他相信眼前发生的事情。
薛昊喘着粗气道:“皇上不必惊慌,小薛子不过是自幼学过一些气功,忍痛能力早已大大提升。区区刀伤,奴才还忍得了。”
“哦,原来如此。”皇上长长舒了一口气,却冷声问道,“既然你受伤不致命,刚才为何要装昏迷骗朕,还要向朕索要免死的机会?”
见忽悠皇帝的机会来了,薛昊赶紧干咳了几声先博取一点同情才缓缓解释:“回皇上的话,奴才虽然是刚进宫不久,但也知晓宫内的规矩。奴才因为家贫才被老父忍痛送进了宫,好在帮奴才净身的师傅曾今被父亲救过一名。为报答父亲的救命之恩,当时净身师傅往开一面并没有帮奴才净身。”
皇上算是明白了薛昊的话中意思,当即一拍大腿道:“照你的意思,你并不是太监?你可知道,你与那净身的师傅皆犯了重罪吗?”
听完皇上的话,薛昊看似慌得一比,其实内心稳如老狗。因为他听得出来,皇上的语气没有杀机。只是作为一名君主被人欺骗,总要放点狠话挽回一点面子。
而作为奴才,要做的就是当舔狗配合着他给他面子。当一位君主的舔狗,对于曾经还欠债逃窜的小贩薛昊来说根本就不伤任何面子。
薛昊很明白,自己虽然得到了皇上亲口承诺免死重罪,但千万不可利用这个特权而要挟皇上。比如那灵珠格格,她要是遇到这种情况,绝对会拉上一帮人无脑向皇上开团。
殊不知君王凌驾于法理之上,他要杀要放岂能被一句承诺所束缚?倘若一名君王真动了杀机,就算明面不要你的命,暗地里也会想办法搞你。有时候,即便占理也得服软,这是一条千古不变的定律。
“请皇上恕奴才死罪!”薛昊再一次恳求道。
“容朕考虑一下。”皇上故作为难地皱眉沉思起来。
然而这一切对话,皆被靠在窗外等待的福康听见。他万万没想到,薛昊居然是个男人。一个【带刀】的正常男人!这件事,令他想起了之前薛昊说过的话。【我不过是个太监,又能对蔷薇姑娘做什么?】
当时薛昊的话只不过是一句反嘲话语,现在他某明奇妙成了男人,事情自然就复杂了。
福康努力克制着自己心头的怒火,继续听着屋内的动静。虽说隔墙偷听非大丈夫所为,不过事关自己心爱的女人安全问题,他也就不在乎了。
片刻之后,皇上终于开了口。
“好吧,念在你舍命救朕的份上,朕赦免你的欺君之罪。另外,遵照清太祖遗训,宦官不可参政。你不是太监,朕反而能赏你一官半职。往后,你就与福康一样,做朕的御前带刀侍卫好了。至于那个净身师傅,既有罪也有功。如此功过相抵,朕不再追究。”
不追究净身师傅倒是一件好事,因为薛昊压根就不知道自己是被哪个净身师傅净身的。万一皇上查到源头,最后一定会得出一个结论。薛昊是一个净身还能自我生长的妖怪!
“能够得到皇上的宽恕,小薛子深感大恩日后必当舍命相报!”
这货说完话,干脆下了床还行跪拜礼。
胡太医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薛昊这个人了,他行医数十载哪里见过这种奇人。胸前中了一刀,自己拔除敷药包扎。敢情这会功夫就没他什么事,全是小薛子自己动手。
“小薛子,你这气功如此神奇,不如回宫后也教一教朕。”皇上很有兴趣地道。
薛昊强颜欢笑地答应,心里就跟塞了黄连一样苦不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