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离开这里之后,谨念首先找到了赫连霈,向他大致说明了情况后,赫连霈便严肃的点点头,表示:“交给我吧!”谨念虽是对他半吊子的言行举动感到有些担心,可他看人一向很准。
不管赫连霈究竟是出于何种目的和他们一起同行的,但至少他是会好好照顾庄璎,尽管他还没有表达出那方面的意思,可根据谨念所看,恐怕赫连霈对庄璎也相当有意思。
换言之,两人就是情敌,他时常能感觉出赫连霈看她的眼神就与自己一样,他自信唯有这点不会认错。
虽然把心爱之人交给一个情敌来照顾很让他放心不下,但眼前的状况也实在属于无奈之举,比起交给不熟之人,交给个情敌,反而能把她照顾的更无微不至。
不过当然,谨念就是抱着速去速回的心里出发的,他可不打算在这期间让他们培养出什么近一步的感情来。
庄璎的双眼可能失明了?什么情况啊?那臭小子慌慌张张的就跑出去了,也没来得及多问,早上碧玺的举动也那么反常,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啊?赫连霈朝着谨念告诉他的地点前进时,他内心不禁郁闷无比。
等实际见到庄璎后,赫连霈就更惊讶了,或者说惊恐更为合适。他双眼的眼球几乎都要因吃惊过度而掉出来了。
眨巴两次眼睛,他小心翼翼的在庄璎的面前晃了晃右手,然而却不见她有反应,直到自己的双脚在地面发出声响时,她才疑惑的质问出:“是谁?”
“你、你真的看不见了吗?”
这个声音。是赫连霈吗?庄璎皱着眉头思考着,接着闷闷的‘嗯’了一声。
不是吧,她的九天玄鸟不是很厉害的吗?怎么会落得这个下场?究竟是谁。
为了不让她受到近一步的打击,赫连霈只好把心中大堆的问题憋了回去,接着安静的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可不过两秒钟,他便再次露出比先前还要吃惊的神色来。
等等,刚才她的声音。自己没听错吧?那比噪音还要难听上百倍的声音是怎么回事?之前她的声音是这样的吗?
气息是从这边传来的。左拐,前方的胡同处停脚。
碧玺利用感知,训着庄璎的气息一路追到了这家诊所,由于她在中途便感觉到谨念和庄璎他们的气息不在同一个地方,犹豫之后,她还是决定先回到庄璎的身边去看个究竟,毕竟这种时候主动去找独身一人的谨念,简直就是作死行为。
推开房门,她正想朝隔壁的休息室前进,却被个上了年纪的老大叔给拦住了:“看病?”
这里的大夫么?
“不是,找人。”碧玺直言道。
“病人们都在休息,现在不是探病时间,你还是换个时间再来吧。”大夫本是想要赶走碧玺,谁知她仗着练武之人的力道大而无视他的劝告硬闯了进去。
“等等,你要去哪?这前方可是病人们的休息室。”
“闭上嘴,否则不会让你好过!”碧玺转过头,一脸霸道的神情吓得大夫顿时住了口,愣住的那一瞬,碧玺笔直的就走进了病人们休息的房间。
还不等碧玺寻觅到庄璎的身影,不远处的赫连霈便主动朝这边招了招手,朝他的方向走去,她接着转头看向了庄璎,却被眼前的风景被吓傻了。
这、这是什么啊?!一时间未能控制住情绪,碧玺此刻嘴巴张的大大的,眼睛也瞪的相当圆,震惊的样子看起来甚至有几分可笑。
“你总算是来了,之前都干什么去了?你师父都变成这样了,你这个当弟子的也太心大了吧?”赫连霈不顾碧玺有多吃惊,他丝毫不分气氛的耸了耸肩表示。
碧玺并没有理睬赫连霈,她整个视线都停留在庄璎的身上,她那张脸上的景色简直让她感到无法相信。
只见庄璎细嫩的脸蛋上开出了无数多颜色不一的花朵,就连五官都被这些突然开出的花给覆盖住了,看起来格外的吓人,而庄璎本人却像是没有自觉似的倚在床头没什么太大的动静。
“怎、怎么回事啊?”震惊之后,碧玺还是忍不住向赫连霈发出了疑问。
要知道月拂仙当初所告诉她的这两种法术的反应可是死亡啊,结果怎么会变成这幅可怕的模样?
不是说,一旦被种下这两种法术,就算被救起的及时,也是必死无疑,只不过是时间长短的问题吗?
可这幅模样一点也不像将死之人啊,灵气也是相当的充沛,除了这怪异的花格外的吓人之外,根本没有任何的改变,难不成月拂仙欺骗她了?
“谁知道,我也纳闷呢,上午还好好的,中午我就打了个瞌睡,抬头就见她脸上冒出了花来,之后就不可控制的长出了这么多,那臭小子又恰好不在,凭我根本不知道怎么对付,哦对了,你有什么法子吗?”在碧玺沉浸在自我世界之中猜想时,赫连霈就先一步开了口,然而他话说道一般,却突然摇摇头继续道:“问错了,你一个弟子,哪懂那么多啊?是吧?”
原本情况就足够令人摸不着头脑了,赫连霈还在这个节骨眼上开这种嘲讽玩笑,碧玺几乎是气的手关节发痒,她真想一拳头把坐在椅子上的赫连霈给打飞,只可惜,现在她是有这个心,没这个胆。
“碧玺?是碧玺吗?”这时庄璎语气激动的问起了话来,边说,她边摸索着床头坐了起来。
糟了,被师父意识到了。碧玺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她心中顿时慌乱起来,心说:要是被她知道自己变成这样全是因为我的话,她肯定不会放过我的!
这可是关乎于她的小命,差一点她可就要小命不保了,要是一旦露陷了的话,她一定会杀了我的!凭庄璎的能力,想要杀了自己,还不是跟玩一样简单?
“碧玺?你在吗?”见无人回应,庄璎语气略微纳闷的追问了一遍。
吞了吞口水,碧玺即便是感到紧张害怕,却也不能在这里过多的犹豫而引起她的近一步怀疑,因此只好故意装作平淡模样作答道:“弟子在,师父有什么吩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