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幕
清晨,李双平家门口。
王老二带着两个伙计,三个人来势汹汹的样子。
咚咚咚,敲门声。
大太太,大太太,开门开门。敲了半晌,没人应。又喊:二太太,二太太。开门。
敲了一会,巧儿来开门了,她并不认识这三个人,睡眼惺忪的样子:你们找谁?
王老二,客气的样子:你是巧儿吧,你家两位老太太还睡着吧?
巧儿:昨夜小孩子半夜吃奶,我啊妈帮忙招呼喂奶,太累了,还没起呢。有什么事?
王老二:你们家二太太倒是年轻,耐得住熬,大太太病好些没有?
巧儿:二太太?昨晚是我大妈妈帮着招呼孩子的,没见二太太起来,大妈妈也没有生病。
王老二眉头一皱,带着两个伙计进了屋:外面冷,我们进来说话。
巧儿:你们到底是找大太太还是找二太太?
王老二摸了摸下巴,说:你去帮我叫二太太。
巧儿摇晃着就进去二太太房间,床上没有人,箱子里的衣物也都没有了。巧儿没有声张,赶紧进屋找大太太。
啊妈,你起来,赶紧来瞧,二太太屋子里空了。
两人连忙进屋查看,确实柜子里的衣物都没有了。大太太赶紧回自己房间,床头的首饰盒子里都空了,压在箱子底下的银钱也都没有了,连着啊李兄弟们给凑的钱都没了。
大太太:这个贼婆娘,跑了。
巧儿:啊妈,外面有三个人来找二太太。
大太太:走,我看是谁?
来到堂屋,看到三人,大太太倒吸一口凉气。
王老二,大清早的你来我家干啥?
王老二笑容可掬的样子:大太太,您病好些了吧,昨夜你家二太太来我那里讨药,说你头晕,我那药可是祖传的神药。
大太太:我没病,昨夜二太太去找你了,我们都晓不得,今早起来看家里的所有值钱的东西都被她掳走了,这个贼婆娘跑了。
王老二也没说什么,拿出昨晚签的字据。那,你看这个。
大太太看罢,破口大骂:这个狼心狗肺的贼婆娘,家里出事情,老娘的儿子刚走掉,她就跑了,跑了还不得,还要把老娘的媳妇和孙女都卖了,这个挨千刀不得好死的。
大太太说着就把字据撕了。王老二,我才是这个家的主子,这个贼婆娘收了你多少银票我不管,你自己去找她讨,我的媳妇和孙女不准你带走。
王老二也跟着急起来,嗓门扯大了:我怎么知道她骗我,这么大个活人从家里带着东西跑了,你们都没发现,还怪我了?我不管,钱是给了你们家的人,你自己去抓她回来。人我要先带走。
两个伙计见状,一人抓住巧儿,一人冲进去房间里抱孩子。
大太太被王老二拦着,动惮不得。
第38幕
门外。
王老二:字据我们都是签两分,这份还是我抄的,我王老二做这行哪样事没见过,我出了钱,你家画了押,人我就要带走,你告到那里都是我有理,有凭有据。你家那个贼婆娘你自己去找回来,关我屁事,我又不是专门找人的,我是做生意的。
巧儿被一个伙计强行带出来,孩子也被抱出来,大太太拧不过王老二,声嘶力竭地喊:救命,抢人了。
屋外面围观的人多起来,大家都知道王老二是干什么的,便都不出声。任凭大太太怎么呼喊,都没有人上前一步,王老二只是重复着字据、付钱、做生意要讲信用什么的话。
买卖人口不都是情愿的,这种事情大家见怪不怪了,待伙计带着人走远了,王老二一把推倒大太太,留下老太太坐在地上无助地哭着,喊也喊不动了,叫也叫不动了。王老二骂骂咧咧地走了,扬长而去。不一会,围观的人都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