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下,林琯怡依偎在南觅怀里,她握着他的手问:“你的手怎么这么凉啊?”
南觅下意识不留痕迹的收起了手不自然的说:“哦……没事。”
“真的没事?”黑夜里她并看不清他的表情,不大相信的说。
“真没事。”南觅紧紧的抱住她想赶紧找个话题转移过去。
“好吧。”要说恋爱的女人智商都是负数,平常的她遇到这种情况那是一定要问个清楚才行。
南觅长呼一口气深怕她在问出些自己圆不了的问题。
“嗯?你不是喜欢林旐维吗?怎么会被我的美貌所折服?”南觅突然意识到这个问题,林琯怡这丫头自打认识她那天起他就看出来了她对林旐维有意思,一想到自己的前情敌竟然是林旐维那个家伙南觅的心里总是怪怪的。
“你别自恋了,我只是不想欠你个人情罢了。”林琯怡气他这么直白就把话讲出来了。
“什么?”南觅信以为真,撒开她不可思议的看着她。他对她的感情自己以前只是隐隐有所感觉,现在当他确定这份感情的时候却是……他宁肯不要这份亏欠这份补偿。
“生气了啊。”即使到现在林琯怡还是喜欢看他生气的样子,很凶也很可爱。
“我很认真在和你说话。”南觅似乎对这个答案很在乎。
林琯怡清了清嗓直视他的眼睛说:“南觅你听着,是我承认以前我是把林旐维当成我要嫁的男人可也仅仅是想嫁给他而已,我并不懂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也没学过,直到刚刚那一刻我才知道从小到大总想见到你总想欺负你总想和你吵架只是因为……我……”情之所起一往情深收也收不住,林琯怡正声情并茂正起劲儿的时候她再一看南觅的表情,他正笑眯眯的看着她。
林琯怡气鼓鼓的瞪着他转身不理他,南觅得意洋洋的从后面抱住她嘴贴在她的耳边说:“接着说啊,你什么啊?”
热乎乎的气吹的她耳朵痒痒的,心也痒痒的。不知不觉她红了脸,她轻轻回头说:“你放开我。”
“不放。”南觅撒娇般的说。
“南觅!”林琯怡装凶道。
“听不见。”南觅变本加厉的把头倚在她的脖子上说。
“痒。”林琯怡努力想要挣脱开。
“不。”南觅就是不松手,像一个小孩子一样撒娇。
林琯怡无奈只得放弃挣扎任凭他抱着。背后的南觅很贪恋这种温暖的感觉,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拥有这温暖有多久此时此刻他想:我一定要活着。
“南觅,我再问你个问题好不好。”林琯怡想了想突然说。
“嗯,你问吧。”南觅说。
“你为什么选择我啊。”林琯怡问。
“不为什么啊。”南觅回答。
“那总得有一个理由吧。”林琯怡转头问。
“嗯……要非得说一个呢,那就可能因为你……好看吧。”南觅嘴像吃了蜜似的把林琯怡哄的很是开心。
“切,不可信。”林琯怡做作十足的说。
“我这么美,当然也得一个同样很美又灵力强大的人才能做我的鬼门夫人啊。”南觅松开她,随意散漫的倚在树干上双臂枕着头看着天上的星星说。
“谁稀罕你的鬼门夫人啊。”林琯怡傲娇的说。
“反正我是娶定你了。”南觅胜券在握般的说。
“切。”林琯怡不想再跟他争辩什么也倚着树干看星星,南觅不动声色的把外衣脱下盖在她的身上,林琯怡看着身上的衣服低头笑了笑没有说话。
就这样,星星在空中闪烁,树下一对儿恋人,彼此虽然不说话却也很美好。
对于旁人来说这可能只是一个普通不能再普通的一晚了,可对于林旐维几人来说每一个人都是巨大的转折点。
第二天一早,当林琯怡和南觅手握着手出现时不仅是溱溱连林旐维的眼里都露出了诧异。南觅和林琯怡就知道他们是这种反应,南觅光明正大的说:“那个,如你们所见我们在一起了。”
“什么?我没听错吧!”溱溱惊愕地说。
“没听错,我们就是到一起了。”林琯怡说。
“你……们?”顾燕寒指着他们结结巴巴的说。
“有什么好奇怪的?”南觅一副欠揍的样子说。
“没想到啊,平日里说打到一起就打到一起去的两个人竟然……”颜之恒也摇了摇头说。
“一切皆有可能。”林旐维拍了拍南觅的肩微微一笑说。
他们没有再说些什么,正当他们要出门时几个端着饭菜的小和尚正向他们走来,打头的和尚说:“施主,这是为你们准备的早饭。”
“多谢,可是我们可能无福消受了。”林旐维说。
“寺里的规矩都是按照人数做好的,您这……”他又说。
“算了,别让他为难了。”颜之恒劝林旐维说。
“那进去吧。”林旐维让一步说。
等和尚都走了,林旐维一行人围坐在桌旁,他们都一言不发谁也没先动筷子。
沉默良久,溱溱说:“有毒吗?”
林旐维和林琯怡等人面面相觑摇了摇头,“这就奇怪了,我们都知道这个地方不简单,我昨晚和南觅跟踪还打起来了,照理说他们该除掉我们啊。”林琯怡说。
“难不成昨晚没认出我们的身份?”南觅说。
“应该不会,这寺里的陌生人只有我们即使没认出你们那他们也会对我们生疑。”颜之恒分析道。
“有探出些什么吗?”顾燕寒问。
“没有,要不是被杀了要不是自杀。”南觅说。
“一个活口没留?”顾燕寒说。
“跑了一个。”林琯怡喝了口茶说。
林旐维指着桌子说:“把这些东西处理掉。”
“哦。”顾燕寒二话不说端着要拿出倒了。
颜之恒一把将他拦住说:“你就这么光明正大的处理掉?生怕别人看不到是不是?”
“那怎么办啊。”顾燕寒说。
“给我吧。”南觅接过说。
他用了鬼门的独术,一瞬间就把盘子里的东西化为乌有。
“我去,你这是什么神仙法术啊。”溱溱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这是鬼门的秘术。”林旐维说。
“哦,那我以后也要学。”溱溱说。
“都说了人家这是鬼门秘术,岂是你能学的?”林琯怡说。
“我也是鬼门的人啊,凭什么我不能学?”溱溱说。
“你?”林琯怡不相信道,但一看大家风轻云淡的样子就知道这不是谎话。
“虽然呢你也算是鬼门的人但此术可是传男不传女的。”南觅得意洋洋的说。
“切,神气什么啊。”溱溱撇撇嘴说。
“等会儿,那你和南觅是……”林琯怡试探道。
“按辈分算的话我是她叔叔。”南觅说。
“叔你大爷!”溱溱骂骂咧咧道。
“溱溱。”林旐维又提醒溱溱不要粗鲁了。
溱溱鼓着嘴冲林旐维做了个鬼脸接着在桌子下轻轻踩了他一脚悄悄说:“让你说我。”
林旐维笑了笑在桌子下握住了她的手也悄悄说:“以后只要我见到我就说。”
“那我就踩。”溱溱说。
“好,你可以踩一辈子。”林旐维说。
“林旐维也得管我叫一声叔。”南觅得寸进尺说。
林旐维没有回答权当是默认,顾燕寒说:“你可得了吧。”
“你还不信?她爹我名义上的哥就是南浔。”南觅说。
“我不管什么南北的,你占我师父便宜就是不行。”顾燕寒说。
“嘿,你这小子还不信呢,你自己问她有没有这事儿。”南觅说。
溱溱没搭理他们起身走了,紧接着大家都走了就剩南觅和林琯怡了,林琯怡摇摇头拍拍他的肩说:“走吧。”
“不是,你们这都是什么态度嘛。”南觅一脸不开心的说。
出了门,就有钟声从后山传来,林旐维停住脚步也示意大家停下,“有蹊跷?”林琯怡问。
“这是报丧的时候才敲的声音。”颜之恒说。
“这不正常吗?”溱溱问。
“如果是普通的钟声那很合理,但这钟声比丧钟多敲了一次重音。”颜之恒又接着说。
“声音好像是从后山来的。”溱溱回头指着山说。
“你和顾燕寒呆在这儿别动,我们去看看。”林旐维对身边的溱溱说。
“不行,我也要去。”溱溱说。
“你去添麻烦去啊,你有没灵力,那里面什么情况还不知道到时候我们都自身难保。”南觅说。
“我不用你们保护,我自己可以。”溱溱说。
“行了,就你那三脚猫功夫糊弄别人还行。”林琯怡说
“我……”溱溱还想辩解,但林旐维说:“你和顾燕寒就留在这儿以免他们是调虎离山。”
“那好吧。”溱溱听话的点点头。
“我教你的防身术还记得吗?”林旐维问。
“记得记得。”溱溱点点头。
“那就好,危机时候还能挡一挡。”林旐维说。
“我……我也可以保护我师父的。”顾燕寒说。
颜之恒向他使了个颜色告诉他别说漏嘴。
颜之恒欲言又止闭了嘴。大家都没把他的话记在心上只是当做他的废话。
林旐维没在多说什么就离开了。溱溱和顾燕寒蹲坐在台阶上,她阻着脸说:“我是不是特别没用。”
“怎么会?你可是我师父啊。”顾燕寒说。
“得了吧,我什么也不会,什么也教不了你,你还是别叫我师父了。”溱溱说。
“那我叫你溱溱啊?”顾燕寒说。
“得,你还是叫我师父吧,怎么你喊我名字的时候这么别扭。”溱溱说。
顾燕寒无所谓的耸耸肩,他想:总有一天我会比他更强大,更可以好好保护你,溱溱。
溱溱看着他摸摸他的头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