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自从神秘少年来到这个世界之后,转眼之间,两年时间便悄然而去……
奇元纪年,十八世纪,玄冥记载十二年,九月十一日,酉时。
赤阳大陆,孟龙帝国,古城……
天空微阳忽明,时隐时现,游云四处飘荡,不知其所归途。
一步伐碾碎的少年,穿着一身土黄色长衫慢悠悠的走进一扇貌似因建立历史久远而已四处破烂的城门……
进入这个曾经向往过的古城,少年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忐忑,他一边慢悠悠的在热闹大街上走着,一边傻傻乎乎的嬉笑,眼见别人成群结队的上街,即使他身旁没有人与其为伴,他也感到非常开心。
望着这周围环境的一切,新奇的玩意,各色的人们,高耸的楼房,喧哗的叫卖……
这一切的一切,对于这个初临郡城的少年来说,他的好奇心,不自觉的便已崩了出来。
他微张着小嘴,傻傻呼呼的微笑,一会儿扭头看看这里的人们正在进行买卖交易,一会儿又斜着头看看那里走来的几位秀丽女子……
看似慢吞吞的在街上走着,实则周围的一切仿佛都被其装入了眼内。
古城是孟龙帝国较为俭朴的一座城市,用以常人的话来说,因为时代的改变,历史的沧桑,繁华的故事那都已成为古城的曾经。
古城坐落于一方平地之中,虽然周围偶有山脉,但它的地势却是一平开阔,或许是因为现在许多地方都还赶不上时代变迁的缘故,这里虽然热闹,但实际上每天的游人是非常的稀少,大多都是当地百姓。
一入古城,首先路过的便是街道。
古城的街道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一方,帮人的伙计正推着木轮车载物,一方,行人正对着身旁的小摊左右观望,交谈的农民、喧闹的孩童……
卖东西的商人,逛街的富人,还有街旁饿着肚子兜里空荡的乞丐……
各色各样的人都有。
一边不停的四处眺望,少年的心里感觉非常有趣,对他来说,不论是什么,这一切都好不新奇。
一层层青石高楼平地而起,偶有木楼建屋却是惹眼,或是密集,或是稀疏。来来往往的人们数不胜数,喧闹之哗,令耳不清。奇装异服之多,也着实令少年惊讶,城里的生活的确要比凡人村热闹很多啊。
要是以后我能生活在这里那就好了,少年心里不禁这样想着,站在街道中央看着这些来来往往的人们,一时留恋步履,居然不想走了!
好不容易进一次古城,不多玩一下,他都觉得对不起自己。
一辆装扮奢华的马车从街道中央缓缓驶过,双眼紧紧看着,待其离去之后,欢乐的少年这才扭头过来,继续游逛,听着卖东西的吆喝,少年忽然又知了去向。
“咕……”
似乎是为了回应少年的想法,肚子突然就响了起来。
“哎,你别叫了啊,老头子走时都没有留钱给我,你叫我怎么办?”
不久前还兴奋的少年,突然有些失落的低头自言自语,他轻抚了一下已经饿得扁扁的小肚子,无奈的摇摇头,又道:“早知道就先把那房子卖了,虽然值不了多少钱,但现在也不至于饿成这样……”
轻轻嘟了嘟嘴,想着想着,少年一抬头便注意到了不远处正叫卖的包子铺,踩着步伐想要前行,但恍然间又停了一瞬,一时略显踌躇。
“咕~”小肚子的呼唤又响了起来。
“算了,我去问问那个卖包子的大叔能不能行行好,免费给我点吃的,你呀你,太不争气了!”
再一次听到肚子的呼唤,少年隔着布衣往肚子上轻轻一拍,原本还在思量着要不要过去的想法突然坚定,胆大了起来。
吴老曾经对少年说过,这天上可不会掉馅饼,当你希望别人好好的对待你时,那你首先就得好好的对待别人。
如此所言,平常的积累行善便是帮助自己。
慢悠悠的走到包子铺前,少年人未至却已经闻到了一股在空中飘散的浓郁肉香味。
“包子!卖包子嘞,新鲜出炉的包子,不好吃不要钱……”
卖包子的中年男人一声声的吆喝着,瞧见少年走来,他的吆喝声更大了几分。
“老板,你这包子……好吃吗?”
少年看着笼子上蒸腾的热气,鼻子嗅过诱人的芬芳,虽然嘴上暂且没有变化,但其眼里满是无尽眼馋。
从凡人村来到古城,虽说没有太过遥远的距离,但那是对于常人而言,似于少年这种好吃懒做的类型,那是无比的煎熬。
把少年的一切变化看在眼里,卖包子的中年大叔哈哈一笑。
从早上出门到现在,好不容易有一个生意他怎能不开怀?
赵四元,古城原住百姓,性格淳朴、为人厚道,一介凡人,家有小女,以此相依为命。
卖包子的赵四元见这穿着朴素的少年开口说话,不用多想,一定是肚子饿了想买包子吃。等了许久这才有客,肯定是要把握机会的。
赵四元急忙说道:“好吃,好吃,绝对好吃!不好吃不要钱的,你要不,先吃一个试试看?”嬉皮笑脸的说着,赵四元生怕少年不买包子似的。
少年一听到这话,小嘴微张,顿时喜上眉梢,乐笑道:“好,好啊!”
有这等好事,怎能错过?这世上当真和吴老说的一样,还是好人居多,心里这样想着,少年笑颜合欢。
没有多加犹豫,拍拍风尘仆仆的手掌,挽起衣袖少年便准备动起了手。伸着小手笑颜,赵四元也正微笑着打开满是热气的蒸笼。
眼见笼子里的肉香包子即将到手,少年的心情是非常满心欢喜,可正在这时,一声意外到来的大喝,却打破了他将要满足的心愿。
“等一等!”
再一次听见这个熟悉的声音,卖包子的赵四元原本高兴的心情诧然消失不见,眯着眼睛看了一眼少年身后缓缓走来的三人,立马合上了眼无奈的摇起头来,神色非常忧伤。
慢慢的盖上蒸笼,在少年那看着包子即将落下口水的馋样面前,赵四元毫不犹豫。
本来他以为应该会有所收获的,毕竟他们不可能每时每刻都在这里守着,可是现实,他们还真是!
“嗯?”
少年完全没有听到身后有人说话,他只是看见卖包子的大叔把那蒸笼的盖子提起来让他看了一眼之后,居然又合上了!
几个意思啊?少年一眼兴奋,转眼惆怅,心里满是不解。
“喂!小子!”
终于,有人拍了拍少年的肩膀,他这才意识到是有人来了。
一听后面有人说话,微微愣了一瞬,少年急忙好奇的转过身来,一脸疑惑。
没看见我正在吃东西吗?是谁那么不懂事?少年心里这样想着,面部的模样却是非常平静。
中间一人穿着富贵,大概二十岁左右,长长的头发规整的绑在身后,相貌倒是有些小帅。
欧阳靖,武修学徒中期,古城之主的唯一独子。古城难得一见的武术修士,家财万贯,实力非凡,为人嚣张跋扈,但对待感情却是十分专一。
旁边一人穿着浅蓝色的衣裳,看那布料材质,却是和少年一样,年龄与欧阳靖相差无几,相貌平平,应该是个伙计……
而伸手拍着少年肩膀的这人,与欧阳靖身旁的那人非常相似。
这是谁家的公子?
一眼便把三人全身上下打量了一翻,少年这样想到。正准备开口说话,然而这三人却毫不理睬少年,一把甩开少年在其一边,以欧阳靖为首的三人直冲冲的就走了上来。
“小子!你不知道这条街是我们罩着的吗?他家的东西你也敢买?滚!去一边去,别挡着大爷的道!”一把推开少年,之前伸手抓住少年的那个伙计,还不忘丢下一句这样的狠话。
说完,完全对少年不屑一顾,这伙计又转身指着卖包子的赵四元生气的吼道:“你呀你!冥顽不灵!我看你怎么卖!”
一声大喊在街道中突然响起,即使是本就热闹的行街,这一声仍然十分醒耳。
包子铺旁的其他小商纷纷扭转头来,街道上的行人亦然如此,可当他们一眼看到那并排而行的三人之时,又瞬间扭转了头去,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般。
听到下人这话,又看着赵四元那落魄的模样,站在二人之间的欧阳靖满脸得意的冷笑了一下,环视周围一圈,他对旁人的做法非常满意,便对旁边那个伙计轻声道:“哎,小朱,够了,我们走。”
短短的出现几秒钟时间,欧阳靖就觉得已经足够。
他是谁?不用多说,全古城的百姓都知道,一露面就肯定能解决问题。欧阳靖轻瞟了二人一眼,微微一笑之后,就非常自信的回头,打算离去。
一旁,少年被莫名其妙的推开,心里颇有些怨气。看着三人推了一下自己就想要走,哪有这样的事?心里这样想着,少年快速跑到三人身前,便一把伸手拦住了去路。
“等一等!”少年大吼道。
欧阳靖被少年这突如其来的一手吓了一跳,微微退了一步,随即便心生有趣:有意思,居然敢在这古城拦住我的去路,这小子是新进城的吧?一看这土黄色的衣服就知道是个乡巴佬,欧阳靖这样思量着,但没有开口说话。
一旁,那个名叫小朱的伙计也被少年这一手吓了一跳,急忙走上前来挡住少年并不客气的吼道:“小子!你想干什么?你知道我们是谁吗?”
古城城主府的威严,当然不是一般人能够随意挑衅的,这个小子敢拦住少城主的去路,那不是分明和城主府过不去吗?
当然不知道你们是谁,再说了,我管你是谁?少年这样想着,并没有理会这个伙计,不用问也知道,这三人带头的一定是中间那个有钱人。
费力一把推开身前的伙计,少年对那中间的有钱人笑说道:“兄弟!你们不明不白的就这样把我推开,难道不给我一点说法,就想这样走了吗?”
小朱被少年一把推开,心里颇有些不爽,在城主府当伙计这么多年了,今天居然有人敢对他出手!带着一脸愤怒正想对少年做些什么,却在这时,欧阳靖突然笑说道:“哦?你想要什么说法?我只是不想让你买他的包子而已……等等!谁是你兄弟?”
说着说着,欧阳靖忽然想起来了什么,又对少年不客气了起来。
少年听着欧阳靖有些看不起自己的话语,毫不在意,轻笑一声,继续厚着脸皮说道:“天下之大一家亲,四海之内皆兄弟,我叫你一声兄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兄弟归兄弟,你们把我推开,总该告诉我原因吧?不然,这光天化日的,你们让我很为难啊!”
少年一边回忆起吴老曾经对自己的教导,一边又不怀好意的看着欧阳靖。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人应该就是吴老常说的仗势欺人那一类的,这种人要是不收拾一下,天下就不太平咯,心里这样想着,少年模样猥琐的淡淡嬉笑。
听着少年这话,双手环抱,欧阳靖一脸苦笑:“哈哈,我道你是什么人呢,原来是一个书生,难怪……我是城主府的人,这个人卖的包子不好吃,我劝你还是不要买了。”说着,欧阳靖又颇有深意的看了少年一眼,“这一次就算了,下次想找麻烦之前先看看你的对手是谁,还有!别和我称兄道弟的,你还没有那个资格。让开吧,已经有说法了,别再当着我的路。”
话一说完,轻撇了少年一眼,欧阳靖一步绕过少年,随即便向着集市远处扬长而去,一直没有说话的那个伙计跟在后面,名叫小朱的伙计看到欧阳靖就这样走了,虽然心里有些不满,但也不好抱怨什么,狠狠的对着少年道了一句:“你给我记着!”便跑向了欧阳靖身后,嬉皮笑脸。
“我……”
少年还没有反应过来,本还想说些什么的,可是三人已经远去。
城主府?有些意思……心里这样思量着,少年瞟了一眼三人的背影之后,又扭过了头来,你说了,算吗?
“咕……”少年的肚子又响了一声。
“你说不买就不买?我偏要试试!”感受着肚子里传来的饿意,注意到了城主府那三人远去的背影,少年自言自语的说道。
一转身,看着卖包子的大叔仍还在闭着眼睛摇头,心生奇怪,几步走上前去,少年笑说道:“大叔!你不用理他们的,什么不好吃,我看着明明就很香嘛,你刚才说过可以免费试吃的啊,那我就不客气咯!”玩闹似的说着,少年就欲亲自动手从笼子里拿出包子。
听闻其声,缓缓睁开那含着点点泪光的眼睛,赵四元看着这黄衫少年的举动,心里感到有些意外,他急忙沉着头低声说道:“你不怕他们吗?那人可是古城城主的儿子,你买了我的东西就算是和他作对,这样对你可没有好处。你还是去别家吧,今天又卖不出去,我也该走了……”
赵四元一语说完,不待少年有何回应,他便低下身子准备收拾摊子回家了,既然几次三番的买卖不成,那还是别害了别人的好。
看着中年大叔的举动,耳旁飘过他的话,少年伸出的手一时有些僵硬,犹豫了一下后,直接伸手过去拿出一个包子便大口吃了起来,说道:“管他是谁的儿子,我才不管那么多呢。”咬了一口包子,在嘴里咀嚼着又说道:“那里不好吃了?明明就很好吃嘛,真是的,像有病一样……”
嘴里模模糊糊的说着一些话语,少年大口大口的咽下白扑扑的包子,一口入馅,满嘴香味。
抬头看着少年这一举动,只是一眼,赵四元着实是被吓得不轻,惊讶着放下手中的小板凳,赵四元一脸目瞪口呆的问道:“喂,小伙子,你真不怕那少城主?”
古城少城主欧阳靖是古城内出了名的小霸王,不是说他横行霸道,不拘礼数,而是他一旦决定的事情,他就会不择手段的做到。
“嗯?我为什么要怕他?”听着这大叔莫名其妙的话语,少年吃着包子的模样却是满脸皱眉。
很快,在赵四元那目瞪口呆的惊讶之中,少年几口吃完一个包子,又伸手去拿了下一个,一边拿一边咀嚼,还一边乐笑道:“哎,大叔!不是别人说你,你这包子味道的确不是轻易就能尝出来的,你等我再吃一个试试啊!”
少年笑意着一语说话,在赵四元那缓缓回过神来的状态下,拍拍有些发烫的包子,又是一大口咬了上去……
“哈哈,我看不是我做的包子不好吃,而是你压根就没钱买别人家的包子吧?哈哈哈哈……”
看着少年的种种举动,回过神来的大叔调侃着笑说道。微微捧腹,赵四元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大笑过了。
这都什么时代了,虽说依然有人吃不起饭,但赵四元没想到这少年居然也是如此。
可欢笑只是一阵,赵四元开心的面容渐渐平复了下来,看着眼前正狼吞虎咽的少年,心情又渐渐低落,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孩子,居然落魄成了这样。
好像被发现了什么,正狂吃着包子的少年,苦笑一瞬,面容有些尴尬。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空手套白狼的事是要付出代价的,一想到了什么,少年看着大叔的面容,渐渐失色。
“算了,反正也没人敢买,送你吃了吧。”
双手抬起一笼包子,赵四元在少年那渐渐变化的面容中已经看出了什么,以他在古城做生意这么多年的经验来说,平常人的心思他一般都了如指掌。
把那笼包子递在少年身前,没有丝毫犹豫的便微笑了起来,难得遇见一个胆大的,就当是做一件好事吧,心里这样想着,赵四元对待少年的面容非常喜悦。
连忙把手中的最后一口包子塞入嘴中,少年低头看了一眼身前正泛着热气的那笼包子,又忽然抬头看着正面带微笑的中年大叔,原本正觉得尴尬郁闷的神色,又是瞬间变脸,一脸兴奋,少年双手抱头简直不敢相信,他笑说道:“我的天,大叔你人这么好的吗?不过既然你都这样了,那我就不客气啦!”少年一把接过笼子,对着大叔嘻笑了一下,没有再多说一句的就又开始了狼吞虎咽的模样。
看着少年那仿佛久未进食的疯狂,赵四元高兴得声声大笑,既然有人喜欢吃,这也是对自己手艺的一种肯定啊。
“哈哈哈哈,你吃慢一点,没人和你抢的……”
平淡无奇的笑容声颜悦色,已经许久未像今天这样如此高兴的赵四元,这一笑,便是笑出了眼泪……
赵四元只是古城内的一户寻常人家,由上直数十八代,全然是古城内的普通百姓,没有出现过达官贵人,也从未有过家人念书学礼的情况,更别谈与城主府这类地位显赫的人有任何关联。
本来这样平淡寻常的日子过得也是非常有滋有味,以他们家历代宗亲的情况来说。
可偏偏就在十几年前,一位突然闯进家门的女子,改变了这一亘古不变的寻常。
愕然回想起曾经往事,赵四元笑颜的脸略有惆怅,如果我家的也是一个儿子那该多好啊,唉,虽然生了一个宝贝女儿,但是我实在是没有能力保护好她啊……唉,造化弄人……看着少年开心的大吃一顿,面带微笑的赵四元心里这样想着。
恍然如梦,忽然瞪大了一下双眼,赵四元瞬间清醒了过来,这世间,可没有如果……
低下身一边收拾着杂乱的厨具,赵四元偶尔抬头看一眼正欢喜大吃的少年,无奈苦笑。
时间过了一会儿,没有多久,赵四元便收拾好了东西,大包小包的拎着,正准备回家,抬头一眼却看见少年仍还站在摊位面前,嬉嬉笑笑。
赵四元心生疑惑,淡笑着问道:“怎么?小伙子你还没有吃饱吗?我那一盘可是有六个包子啊!”
看到大叔终于注意到了自己,吃完包子后一直站在原地目睹大叔一切的少年感到颇有些不好意思,他面色一红,貌似羞涩的说道:“哈哈,大叔,你就好人做到底,让我去你家吃一顿吧,就一顿!吃完我就走,谁赖皮谁小狗!”
少年嬉笑着态度诚恳,语气坚定不移,一语说完,少年伸出小指还做出了拉勾的动作!
微微一愣,赵四元听着这少年有些无赖的话语,面色忽然微怒,他有些没有好气的说道:“你是不是见我年纪大了就好欺负?还蹬鼻子上脸了是不是?”狠狠的瞪了少年一眼,赵四元瞬间面容凶恶,完全一副坏人形象,又道:“快点离开这里,我要回家了!”
一语说完,全然不顾少年反应,赵四元用一棵木棍挑着两袋东西就往街的另一边走了去。
真是林子大了什么人都有,给了好处还不知足,过分!赵四元心里这样想着,回想起自己之前还免费送少年包子吃,真是,越想越气!
“哎……”
少年眼见大叔离去,伸手想要拉住,但却没有成功。
呆了一瞬后哑然一笑,扭头看着大叔匆匆离去的背影,少年面容怪异,令人匪夷所思,我就知道这样是行不通的,还是主动点吧!心里这样想着,少年淡笑一下后,便悄无声息的跟在了赵四元身后……
傍晚的古城,虽然不如孟龙帝国的其他城市那般美丽,但它的风景也是别具一格。
“卖布咯,上好的布料……”
“风车!好玩又好看的玩具风车~”
“客官您这边请……”
虽然已近黑夜,但这里来往的人流依然连续不断。
人们安详的居住在这里,每天过着热闹而愉悦的生活,在城主府的管理之下,除了那些零碎的繁琐之事,人们近乎于无忧无虑。
一处茶馆二楼……
随着一阵连绵不断的响亮踏足之声渐渐落下,一个匆匆忙忙的人终于停下了步伐。
“少爷!那人已经回家了,和往常一样,今天还是没有任何收入……”
这人低弯着腰,有些略微兴奋的声音早已遮掩不住,一副非常恭敬的模样,做得非常规范。
在他的前方,坐在桌前紧紧靠着窗户的那人淡淡一笑,他模样从容,似乎下人的回报正在意料之中。
在这非常向阳的房间,即使落日的余辉完全撒入进来,依然可以看出那人的脸色有些冰冷。
这人的模样俊朗,却并不陌生,正是之前去店铺捣乱的欧阳靖。
“嗯,那个书生呢?”欧阳靖淡淡反问道。
“额,好像跟着那人回家了,他会不会……”微微犹豫了一下,依旧弓弯着身子的那个下人突然说道,模样有些担忧。
“没事!我刚刚测试过了,那傻小子不是修士,对我影响不大,你继续跟在他们身边,有什么事情及时向我汇报……”听到下人的话没有感到丝毫意外,欧阳靖又立刻吩咐道。
“是!”
下人应了一声,急忙乖乖的退了下去,留下那欧阳靖独自坐在椅子上,轻敲着茶杯。
看着窗外热闹的街道,落日的余晖,平常欢闹的欧阳靖,现在却没有丝毫玩意,他的脑海里现在想着的是那个美丽的佳人,动人心弦的模样……
“赵薇儿!三月之期就要到了,你不会还天真的指望会有神仙来救你吧?”自言自语着一语说完,欧阳靖的眉头微皱,只是一瞬,想起之前去赵四元摊子上买包子的那个少年,那傻傻的模样,欧阳靖突然肆意狂笑,道:“还是乖乖的做我少夫人吧!哈哈哈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