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笙!”老师的手始终是那么温暖,就像是冬日里的阳光,温暖着沫笙的内心,也只有在家人面前,沫笙才能真正像个孩子一样安宁自在。
“我们家小笙长大了,是个男子汉了,以后也会顶天立地,成为一个支撑家庭,顶天立地的男人!”平时的老师对所有学生都十分严苛老师,但那阳光般的微笑,是只有靖钰和沫笙才会真正见识到的温柔,沫笙的坚强在一瞬间破防,在家人面前他不需要“伪装”或者强迫自己坚强。
“男子汉不该哭鼻子,’男儿有泪不轻弹!’,记住你先的担子——作为男子汉的责任和作为哥哥的责任,在我们眼里你从来不是个’没有的人’!”老师又一次笑了,拇指抹去了沫笙眼眶的泪水,“以后要替我照顾好靖钰···”微笑定了格,那只温热的手逐渐变得干涩和冰凉,哪怕沫笙握得再紧,依旧阻止不了那只手的“自由落体”。即便是天塌地陷世界毁灭,这份绝望都无比沉重。可是沫笙却没了伤痛和绝望,他的内心早已麻木,变成废物、给妹妹“添乱”、死去“父亲”···这不是一个十岁的孩子这么早就接受和面对的。他跪倒在地上,如果大哭一场可以减缓伤痛,他情愿眼泪流干,而不是像这样什么都,都不作为,他哭不出来了!
老师的葬礼很风光,作为零界研究界的佼佼者,学校方面也十分重视,校长甚至连夜从帝都赶回亲自主持,以肖彦为首的一众老师都半跪式鲜花道别,特别是肖彦,就算“生前不合”,但是作为自己的同事,老师,更是奋斗和超越的偶像,他的撕心裂肺让所有人都不免动容!当然这场送别也有没到的,靖钰和沫笙,沫笙靠在墙边远望着送殡队伍渐行渐远,而手中握着的行囊也在留恋间被“蹂躏”。
“哟!这不是我们的软饭王吗!”
话音还没落,沫笙便被一脚踢到在一边,生生撞在墙上。
“咳咳咳!”一只脚早已踏在他的肩头,五个人一哄而上围了起来,带头的那人半倾下身子,一只手捏住了沫笙的下巴,“哟!大孝子!老师死了也不送送?”气焰嚣张的那人是令狐琰,令狐氏族的长子,也是在靖钰之下公认的第一天才,可是就这五个人表面的风光在沫笙看来不过就是副空虚皮囊,这些“高贵的富家子弟”一旦离开了家族势力和资助,便什么也不是!
“说话呀!哑巴了?!”说着便是一拳猛的打在沫笙脸上,沫笙吃着痛但是却没有任何反应,这五人欺凌他早已不是第一天了,沫笙眼中的怒火汹涌,就像是猛兽般渴望着脱出牢笼吞噬这五人,可是此时的沫笙当然什么也做不了,除了怒目而视。
“看看你吧!妹妹不在!老师也死了!现在的你什么都不是!废物就是废物!一切都改变不了了!”令狐琰抓着沫笙的头发,说着便是一拳,沫笙被打倒在地,令狐琰一脚踩在他的头上反复践踏。
“叫啊!叫你那妹妹来保护你啊!来啊!让她看看我到底怕不怕她!哦!对了!我忘了!现在的她就是一个植物人!一样是个’废物’!”“哈哈哈!”所有人都笑了,那份屈辱让沫笙的忍耐到达了极限,他翻身就是一拳但是一下便被令狐琰牢牢抓住。
“还想打我!就凭你个废物!”他死死按住沫笙的头,“来从这里钻过去,再磕三个响头我就放了你!不然···”“砰!”沫笙的头被猛地捶打在墙上,如此数次,鲜血顺着脸颊滴落,而即便如此那目光中的火焰愈发凌烈。
“来吧!钻啊!”令狐琰半蹲下腰,这“狗洞”沫笙怎会去钻,但是被那家伙死死地扼住了喉咙,挣扎之下力气却不断流失,面目铁青,不断捶打的双拳绵软但始终没有停歇。
“爬啊!”
“就是爬啊!”
“像狗一样的废物!就该像狗一样爬着走!”
那些附和之声“连绵不绝”,五个人的表情嚣张跋扈,难以言表!沫笙的反抗完全无用!反抗无用,那些“得寸进取之徒”可会在你最无力的时候放过你,那自然是不会!童翰是五个人之中力气最大的那个,也就像是令狐那厮的兄弟,一声相和,死死地压着沫笙,“磕不磕!嗯~”沫笙反抗着,但在有零力的他们眼中,他就是蜉蝣撼树其力微不足道。随着双腿打折在地,高昂的头颅也一点点被摁倒向地面,双掌下的草地已被紧握的手指刺破手掌流下的鲜血染红!
“给我住手!”童翰应声被拍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