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可是她来到这个世界连七个月都没有。
一把推开燕澈,棠饴笑得有些酸涩,“燕澈,那么我呢?我没有过去的半点记忆,这样的我呢?”
“饴儿,就算没有记忆,可你依旧是棠饴,你的喜好、厌恶、行为举止都没有变过。”
失去了那七年的记忆固然可惜,可是燕澈更在意的是他们的未来。
“没有区别,可是对我不一样啊……算了,就当今天我什么都没有问过,你也什么都没说。”
她不知道为什么燕澈看不出这个壳子已经换了一个芯,如果燕澈真的那么棠饴,为什么由始至终都没有发现。
可是她不愿意去接受一份不属于自己的感情。
燕澈错愕地看着棠饴,似乎还在怀疑她刚刚说的话是不是在开玩笑。
可是棠饴已经转身进了马车,厚重的帘子隔开了两人。就当没有发生过,怎么可能呢?
燕澈冷冷一笑,告诉自己要慢慢来,现在的棠饴没有那七年的记忆,不能轻易对自己敞开心扉也是正常的。
沉默的驾着马车,诡异的气氛萦绕着两人,知道在即将回到汴梁城的小道上,燕澈停了下来。
棠饴掀开帘子,看到棠昱骑在马上,看见燕澈下了马车,便也下了马。
“多谢定王殿下,接下来让我带饴儿回王府吧。”棠昱恭敬地朝着燕澈行了一个礼。
燕澈回头看了看马车,棠饴依旧躲着没有露面,于是点了点头,朝着棠昱骑来的吗而去。
“王爷!”棠昱忽然叫住了他,“如今汴梁风云骤骑,还望王爷念在过往七年饴儿为您所做的一切,莫要将她卷入其中。”
燕澈沉默着,翻身上马,飞快地朝进入汴梁城的方向奔跑。
棠昱走到马车,掀开了车帘。
“哥哥……”
“就算是忘记了,你也还是要和她搅在一起,就真的如何也放不下吗?”
棠饴的眼眶蓦地一红,为什么会这样呢?她也不知道,就是慢慢地、不知不觉地陷进去了。
“我有点累了。”
“可有受伤?”收到消息的时候棠昱真的是吓坏了,宫里真是一番风波,他只能让管家带着府兵去找,再去郊外找风柠帮忙。
“嗯,伤着脚了。”
“啊?严不严重。”棠昱顿时拔高了声音,看到棠饴脚上包着的伤口,渗出的嫣红让他心惊肉跳的。
“是哥哥不好,没有保护好你。”他真是个不合格的兄长。
“我没事,也好在家里养着,省得宫里三天两头地唤我进宫。”
听了棠饴的话,棠昱眼神微微一暗,“只怕,接下来皇后上和皇后娘娘都没心思顾上你了。”
“怎么了?”棠饴突然就想起下午出宫时听到的对话,“是太子出事了?”
“太子贪墨,购买了腐烂的种子给灾民,如今南原民情沸腾,怨气冲天的,太子被堵进山,暴雨导致山洪暴发……他失踪了。”
燕煦贪墨?灾民暴乱?遇到山洪失踪?
棠饴对燕煦还是有信心的,至少他亲赴灾情一线是真,至少他亲力亲为是真,至少他……真的很好地控制住了灾情,怎么可能在最后关头出事。
“他一定是被人构陷的!”
棠昱无奈地摇了摇头,她就知道,不管态度如何,可是这种紧要关头,棠饴总会善心泛滥。
“售卖霉烂种子的奸商被抓住了,从他的府里搜出了盖着太子印鉴的货单;太子转存临县的灾银也被找出来了……皇上发了好大的火,太子从未犯过如此过失,这一次……”
这一次为了堵住幽幽众口,稳定天下民心,太子怕是不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