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很好!
这臭叫花子竟敢拿他跟女人比!
“呵呵哈哈哈哈……”男人忽然大笑起来。
那冰冷又魔魅的笑声,夹杂着不可一世的狂傲与锐气,和着谷外的急流声,向四面八方激荡而去,半晌之后,一阵阵回音仍绕耳不绝。
“呵呵……”叫花子也跟着他笑,眼睛却有意无意的时不时瞄向架在颈前的利剑,似是生怕男人手一抖伤了他。
“叫花子,你知不道这是什么地方?”男人冰眸中尽透着诡谲的冷光,一眨一弯间,便已凉透人心。
叫花子见之却不卑不亢,迎视着他的目光回道,“知道啊,逆流谷嘛。”
“那你又知不知道,擅闯此地会有什么后果?”男人微挑唇角,一笑勾魂。
“诶诶诶,呵呵……”叫花子同样朝他一笑,“公子可别冤枉人啊,我这不是还在谷外吗,哪有擅闯?”
说话间,垂眸瞄一眼颈前那比任何宝刀宝剑都锋利的白玉折扇。
缓缓抬起脏兮兮的黑手,试图将扇沿移了移。
可谁知没等他沾到边,那扇沿忽然一动,竟比刚刚又近了一分!
冰冷的扇沿几乎贴上他的脖颈,无形的寒意刺痛肌肤,只要男人再稍稍一动,便可要了他的命。
叫花子一个冷颤,当下识相的将手放下,“呵呵……公子不会真要杀了我吧?”
男人没回答,只是饶有趣味的打量着他的脸。
玉扇微抬,未触及肌肤,那森冷的寒气已迫使叫花子抬起了头。
“你干什么?”被他这样盯着,叫花子似乎有些心虚怕被发现什么,不自觉的想往后退。
“别动。”
男人轻启薄唇,淡淡吐出两个字,便让他登时打消了后退的念头。
持扇的手未动,男人抬起另一只手,对准他那张黑脸隔空一抓、一甩。
一块黑乎乎的人皮面具便落在了地上。
看着面前之人这张倾城绝世、美得不似凡人的玉面,男人微微纵眉,似也有些出乎意料,随即又一挥手,将他脖子上那黑乎乎的假人皮也隔空抓了下来。
“叫花子,果然不简单啊。”
“呵呵……”叫花子唇畔淡扬,勾勒起一抹惑世的浅笑,眼中全然没有半分异色。
既然被识破了,那就不玩了呗,没什么大不了的。
不过,这男人自始至终都没有碰到他,无疑是嫌他脏,倒有趣得很呢。
“给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或者……”男人扇沿一动,这回一下子便抵在了叫花子白皙的脖颈上,“告诉我,谁派你来的。”
叫花子脸上依然挂着笑,仍一动没动。
“……”
刚要开口,却听男人又提醒道:“叫花子,机会只有一次,想好了再说。”
“嗯……”他还真一派认真的想了想,然后忽又一笑,看样子似是想到了保命之法。
可怎料他却道了一句,“我要自己选个死法。”
“哦?”听着这样的回答,男人眸中不由掠过一抹讶然。
能这般回答他的人,不是慨然,即是无畏。
慨然者,淡看生死。
无畏者,艺高胆大。
而这叫花子显然是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