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思舒脸色苍白,被顾拾胭的一席话砸的顿时有些慌乱,明清宗虽然是江湖门派,但也不是东芜能得罪得起的。
她辩驳道:“妹妹好生无理,若不是为了妹妹,姐姐又何苦丢这个脸?”
不得不说顾思舒不愧是在皇室里长大的,哪怕是在语无伦次的状态下依旧能把自己划分为弱方,营造出一副“为妹妹操碎了心可妹妹蛮不讲理”的情景。
顾拾胭冲她阴森森地笑:“姐姐这话说的可不对呀,究竟丢的是谁的脸,姐姐自己心里不清楚吗?刚刚妹妹没来时叫得不是很欢吗?差点就一口一个我有罪了,所以妹妹现在不过就来跟你理论一番嘛。”
说完,还向月常略一拱手:“还请掌门见谅,且为我二人做个见证,顺便有件事小女不解,可否替小女解答一下?”
月常张了张嘴想拒绝,无奈顾拾胭的话说的客客气气的,只能点了点头。
“来吧姐姐,就让这么多人看着,把你我之间的事情理清楚。”
顾思舒已经感受到了事情朝着她不能掌控的方向去了,强撑着说,“我没有……没说你有罪……不,不要,不了,我有些累,待会儿还要参加比灵大会,姐姐要先去休息一会儿……”
顾拾胭狠狠地扣住顾思舒的手腕,“别呀姐姐,你怕了不成?
“妹妹也不是要吃了你,说个理罢了,你要走,莫非是心虚?”
顾思舒急得快要伪装不住了,顾拾胭这个疯子今天是怎么了,按照她以往的性格,她该大哭大闹颜面尽失了才对!
还有那个阮语!她花了大代价啊,好不容易买通了她,最好是死,要么就残,结果呢,顾拾胭好好的不说,还性情大变的在这里跟她理论!
顾拾胭那种二百五也知道什么叫“理论”?
顾思舒这一晃神,那边顾拾胭都已经开炮了:
“请问掌门,姐姐肆意污蔑妹妹,满嘴扯谎,不顾人伦,意图抹黑我东芜皇室,不忠不孝,按照明清宗的规矩来说,该如何处决?”
顾思舒急得冷汗狂冒,尤其是看到不少人嘲讽的笑意时,顿时对顾拾胭又多了几分怨恨。
不行,不行,这么大顶帽子扣下来,她以后还怎么做人?怎么在明清宗抬得起头来?
她泪眼婆娑,哭道:“妹妹如何要这么对我?姐姐自认没有什么对不起你的,你为何要污蔑姐姐?你,你好狠的心啊!”
没有什么对不起我?
我信你个鬼,你这个姐姐坏得很。
顾拾胭温柔的朝她笑,只不过在顾思舒的眼里跟索命的恶鬼差不多罢了:“姐姐别急啊,妹妹这就跟你说说。
“第一,污蔑妹妹,你当众污蔑我暴躁易怒,可在座的诸位看看,我像是那种人吗?
“第二,满嘴扯谎!你我二人究竟因何失散,姐姐心里最清楚了吧?那个提出要走偏僻小路说风景好的人,明明是姐姐才对!诸位要是不信,问问掌门弟子朱墨姐姐,还有内门弟子温言阮语就行!
“第三,不顾人伦,意图抹黑我东芜皇室。姐姐可真是好样的,这‘若是妹妹找不回来,父皇就会罚我’的话,你竟然能心安理得的说出口?父皇哪里待你不周到,你的吃穿用度,难道不是跟我这嫡出的公主一样?这都是父皇慈爱、大度、疼爱子女,否则就凭你那贵人出身,父皇如何会让你也来参加比灵大会!可你却自私冷血的骂父皇对你不好,这不是不顾人伦吗?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东芜皇室是个怎么乌烟瘴气的地儿,这是意图抹黑我东芜皇室!
“第四!地下那么多人辱骂父皇,辱骂东芜,姐姐竟然无动于衷,一个劲儿在这里装可怜,污蔑我,这是对国不忠!对父皇不孝!”
顾拾胭舔了舔嘴唇,停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