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夜里的路灯下,凌小白浑浑噩噩的,仿佛丢了魂一般,这是这周第三个晚上他出来散步了,没办法,失恋了难受呀。
“唉,难受,这段感情我投入不少,结果还是被甩了,关键是,我并没有想明白我哪里让她非分手不可。”
他走到云湖桥中央后停下,倚靠着栏杆,然后从裤兜里摸出了他生平买的第一包香烟。
用着不太熟练的动作抽出一支叼在嘴上,再从裤兜里摸出打火机。
咔呲!咔呲!
伴随着打火机火焰的燃起熄灭,夜幕中多出了一个忽明忽暗的红点,还时不时传来几声咳嗽,
嗯,确认过,是被呛到了。
凌小白深吸一口,有着浓重烟草味的气体顺着他的喉咙进入到肺里……
咳…咳…
“靠!风把沙子吹眼睛里了,真他喵难受!”
这一次他终于没撑住,泪水顺着他仰起的脸颊滑了下,也不知道是真的因为眼睛进沙子了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天上月亮很圆很亮,他盯着发愣,直到被飘过的云遮住,他才又深吸了一口,然后呼出。
但不幸,一阵风吹来,呼出的烟雾被风又吹回到凌小白脸上,他闭上眼睛,用手取下叼在嘴上的香烟,然后走回寝室方向,只是隐约中听到了几声嘟囔。
“真他喵倒霉,抽个烟让我流了两次泪!”
——宿舍楼——
回到宿舍楼门前,宿管刘老六在摇椅上坐着,手里还夹着一支不知道是不是拿玉米丝当烟丝卷起来的卷烟。
他吸了一口,然后皱个眉头,又点了点头,仿佛是遭了什么罪但又很乐意一般。
凌小白这下更加确信那是玉米丝了。
仿佛是留意到凌小白的眼神,刘老六微微偏移视线看向凌小白,轻微点了个头,算是打了声招呼。
凌小白没说话,走向坐在茶几后边摇椅上的刘老六,然后将香烟从口袋中掏出往面前的茶几一丢。
“这个给你吧!”
刘老六瞥了一眼茶几上的东西,然后像是发现了什么宝物一样,控制摇椅停下,然后立马用手抓起了茶几上的香烟。
“哎哟,我的小白唉,你难得想起你六叔我呀,真大善呀!”
说着就掐灭了手上的卷烟,要从烟盒中拿出一根来点上。但他突然像是发现了烟盒的异常。
“咦~,少了一根,你抽的?”
刘老六看向凌小白,但手上的动作没停,拿烟、叼嘴里、点火,动作流利的让人惊叹。
“嗯嗯,有点心事,想舒缓一下,但事实证明,这东西跟我犯冲。”,凌小白回答道。
刘老六点了点头,“嗯嗯,坐,陪我下一盘!”
刘老六是凌小白棋友,他尤其爱好象棋,凌小白对象棋也略有研究,尽管凌小白一把都没有赢过他,但他倒是乐得有人陪他下棋聊聊家常,当然输多了凌小白总是强迫他下五子棋,然后虐得他一阵肝疼。
凌小白坐下,然后开始摆弄起桌子上的象棋,两个人就安安静静的下起了象棋。
刘老六率先打破沉默。
“感情的事?”
“嗯嗯,分手了,好些天了,有点难受。”
“傻小子,感情,哪个没有点磕磕碰碰就能找对人啊!”,刘老六回应着,然后继续说。
“感情嘛,不怕失败,最怕没谈过,学不会处理一些事情,好好总结,下次做得好点就成。”
凌小白点点头,表示听进去了。
见凌小白不说话,刘老六继续说,“总是要痛一下的,人不也是摔跤之后才学会的看路,饿了肚子才学会好好吃饭?小孩子都懂的东西,你长大了反倒想不明白了吗?”
凌小白愣了一下,然后定定看着刘老六。
“谢谢,我明白了!”
刘老头笑着点了点头,然后说。
“想明白就好,那我再问你个深沉的问题吧。”
“你说。”
“人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凌小白有点疑惑,但他思考了一会儿,正要开口,便被刘老六阻止了。
“你小子先别着急回答,再好好想想,当你觉得你已经想好了,再来跟我说!”
说罢,刘老六又从胸前口袋里边拿出一个银色吊坠,“抽了你的烟怪不好意思,这东西,送你了,记得好好保管。”
凌小白一头雾水,“干嘛容我一吊坠?值钱吗?”
“不值钱,但是能招桃花呀,我叫我那在『注孤寺』当主持的兄弟开过光的!”,刘老六说道。
“啥玩意?注孤寺?我看你是想让我注孤生吧,还开光?”
凌小白虽然嘴上说的话不好听,但是行动很诚实,妥妥地把吊坠挂脖子上了,虽然寺庙名字不好听,但是毕竟刘老六说这个吊坠开过光,只不过他怎么都想不明白,为啥这个寺庙叫注孤寺,怕不是当时取名的人脑子被驴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