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中的洛阳城外虽一片漆黑,但此时的西平城外却是火光闪耀。
“将军,西平城墙上已悬挂着徐性大旗,怕是徐晃将军已经彻底拿下了西平,驻扎在城内!”
身旁的火把照耀着皇甫嵩的脸颊,忽明忽暗,明灭不定。
“恐防有诈!派一人前去城墙下通报一声,让徐晃,庞德以及皇甫郦三人出来城墙边上漏上一面。”
皇甫嵩稳重的命令声响起。虽然不觉得韩遂能全灭徐晃以及皇甫郦的三万大军,但行军多年,为人谨慎的皇甫嵩还是要见过三人一面后,才敢进城。
麾下的士卒派出去不久,在大军火把的照耀下,皇甫嵩看到了西平城的城门缓缓拉开,徐晃率领着麾下将领前来迎接自己的到来。
“吁”手中马绳一牵,胯下的照夜玉狮子抬起马蹄,一步又一步的走向徐晃,庞德以及皇甫郦三人身前。
走到身前,皇甫嵩这才发现徐晃,庞德二人脸色竟然如此苍白,一点血色都没有,一副受伤颇重的模样。要不是此刻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眼前,还以为是个早已死去多时的人。
见二人如此模样,皇甫嵩虽面带异色,却未曾立马询问,先让大军进了城,安排好驻扎之处后,皇甫嵩这才领着麾下将领一路跟随着徐晃等人来到了西平城内的郡守府。
大堂中,皇甫嵩坐到主位上,待众将依次坐下后,这才缓缓开口询问道:“贼将韩遂现在如何?汝等二人联手之下,为何还受伤如此惨重?”
“禀将军,贼将韩遂早已是一流境界,只是藏着十分之深,一直让其麾下小将阎行前来骚扰。前些时日怕是摸清了我军没有一流的武将,所以亲率大军突袭吾等营地。
末将与庞将军唯有爆发了秘法,暂时拦住了韩遂,直至皇甫司马率军前来支援,拖住了韩遂。我等二人借此腾出手围剿了韩遂大军后,回来支援皇甫司马,发现那贼将韩遂已经没有余力,与皇甫司马俩败局伤,这才被末将枭首示众。”
深知皇甫嵩定然要开口询问情况的徐晃,内心中早已准备多时的徐晃深吸了一口气,站起了身子,双手作揖拱手回道。
“嗯!大军损失如何?”听到了韩遂突破到一流的消息,皇甫嵩眉头就是轻轻一凝,随后舒缓了下来,询问大军损伤情况。
“目前城中末将与皇甫司马所率大军共计一万余人,大军死亡近俩万!”
徐晃再次低下了点头,口中满是悲伤的回道。
“损失俩万大军!”上方皇甫嵩轻轻念了下死亡数字,平静的脸上让底下众将看不出内心的息怒,不敢触其霉头。
“徐晃,庞德二人听令!”
一声暴喝从皇甫嵩口中吐出,惊醒了在场众人。
“末将尊令!”
坐着的庞德越众而出,与主将徐晃,一同单膝跪地,双手抱拳,大声应道。
“汝等二人作战不力,以致吾军死伤惨重,本该将汝等二人军法示众。但念及此次二人拼死拦下韩遂,死战不退,为司马皇甫郦赢得时机,将韩遂枭首示众,彻底拿下西平城。功过相抵,便就此揭过。汝等二人可有异议?”
皇甫嵩威严肃穆的声音缓缓萦绕在众人耳中。
底下跪着的徐晃,庞德听到了皇甫嵩所言,内心不禁松了一口气,只是功过相抵,没有让自己二人卸下这支大军的统领,说明皇甫将军对于自己二人还是信任有加的。
皇甫嵩挥手让跪着的二人落座,站起了身子,斗志昂扬,威震八方的肃声道:“诸位,如今整个凉州已彻底平定,想必朝廷不日便会召老夫回京述职。但凉州经受叛乱多年,各地百姓流离失所,田亩也荒废多年,正是百废待兴之际。
如今老夫也不瞒着诸位,老夫打算让朝中之人奏请陛下,让老夫领凉州牧一职,统辖凉州一地。
诸位可有信心与老夫一同治理好这凉州?”
皇甫嵩威严雄厚的声音响彻在众将耳边,听到将军的雄心壮志,众将心中一热,热血上头,怒喝道:“末将等人定将协助将军治理好这凉州一地,让叛乱不再出现。”
“好好好!有诸位,万事无忧矣!”
听着耳边传来经久不衰的喝声,皇甫谧满是丘壑山峦的脸上挂满着笑容,动容的望着底下众将。自己虽然未有造反之心,但这番言语,在外人看来,已形同自立为王,只是头上还有一层遮羞布,遮掩住而已。
“诸将听令,大军在此修养三日。三日后便动身赶回长安。至于这西平便交由许,李二位将军所部驻守此地。至于具体治理城中事务,待老夫回到长安后自会让人前来。”
稍许动容了会的皇甫嵩收拾好脸上的神情,不容置疑的下达了一道命令,定好了西平城的驻守将军。
“末将二人谨遵将军命令!”
又有二人越众而出,单膝下跪,行礼道。
“事已定下,诸位就先下去吧!这三日好好在城中休息放松一下,但不准违反军中条令,不然军法伺候!徐晃,庞德,皇甫郦三人暂且留下!”
“是,将军!末将等人告退!”
“将军,徐将军与庞将军因动用秘法,伤了根基,修为再也无法寸进!还望将军念其二人之忠诚,救其二人一回!”
众将刚一离去,一直默不作声的皇甫郦率先开了口,为徐晃,庞德二人求情道。
“本将刚才特地留下尔等,便是为了此事。”
皇甫嵩缓步走到徐晃,庞德二人面前,虎目死死的盯着二人,开口问道:“虽然二位将军是为了拦住韩遂以致于此,但此次征战人选本就是汝自己要来的。功过相抵之下,汝等二人之功劳并不足以让老夫赐下那物。”
听闻此言,徐晃,庞德二人对视一眼,苦涩的说道:“承蒙将军厚爱,让末将二人统率大军。现在末将二人有负将军厚望,不敢奢求此等宝物,还望将军恕罪!”
“汝等二人背后无人扶持之下,尚能突破至二流。老夫正是看好了汝等之未来,这才厚爱于汝等。老夫老了,日后这天下终究也是汝等这些后生晚辈。
现在老夫也不拐弯抹角,汝等二人愿意修为早无寸进的危险也要拦住韩遂,可见汝之忠。但老夫想要问一句,汝是忠于陛下,忠于朝廷还是忠于吾皇甫家!不管二位将军是何回答,老夫都会赐下宝物助汝二人恢复秘法所造成的损伤。”
听到皇甫嵩如此大逆不道之言,二人面不改色道:“吾等二人深受将军大恩,岂能不报?至于陛下,以及朝廷诸公何曾理会过我等平民百姓之苦?吾等昔日当一小吏时,先帝那卖官之策可坑害了多少父老乡亲!”
“好!记住汝等今日之言!汝等二人修复体内之法在长安所在,待回了长安,老夫便带汝等进去一地,彻底解决汝等秘法后患。”
“末将二人在此谢过将军!”
徐晃,庞德二人大礼跪拜,以谢皇甫嵩再造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