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府
“父亲可在书房?”
陆峰刚回到府中,略做洗漱,便像身旁的侍女问道。自己刚从熙春楼回来,虽然自己并未做些什么事情,但自己衣服表面的脂粉味还是要清理下,才能去见自己的父亲。
“少爷,刚刚长安那边来了信,老爷此时正在书房写信呢。”
“行了,你下去吧。不用在房中候着了,我等会就去书房找父亲。”
“是,老爷。婢子告退!”
洗漱完后,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陆峰闻了闻自己的身上,确认没有其他气味后,才动身前往皇甫坚寿的书房。
“父亲,孩儿有事找你。”
陆峰站在书房外,敲了敲房门。
“进来吧!”
陆峰见皇甫坚寿应了声,随即推开房门,跨过门槛进入了书房。进去后,陆峰转过身子随手把门关上,这才看向皇甫坚寿所在。
只见皇甫坚寿坐在书桌后的椅子上,双手放在书桌上不知道写着什么。
“父亲,孩儿听府中的侍女说:长安来了信,可是祖父传来什么消息?”
陆峰来到书桌旁,向皇甫坚寿问道。
“的确是你祖父来信。都是些无关紧要之事,只不过信中所提的一件事倒是与你有关。”
皇甫坚寿看到陆峰过来,放下手中的毛笔,面向陆峰,答道。
“哦?跟孩儿有关?是什么事?”
陆峰有点惊讶。
“你祖父接受了董卓的兵马,又打算在长安等地区征兵俩万。而负责这俩万大军的二位人选一个是你曾经麾下的将领-徐晃徐公明,另一个也是你曾推荐于你祖父的将领-庞德庞令明,这庞德还是你祖父特地在你离去后特地征召而来。此人皆是你当时在你祖父面前提起的能人武将,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像你说的那回事?”
皇甫坚寿面对着陆峰,还不掩饰自己对于徐晃,庞德二人能力的怀疑。毕竟陆峰前十四年一直在洛阳,待着自己眼下。后面四年也在父亲皇甫嵩的眼下,哪里能认识到什么能人。徐晃此人还好,至少曾经就在陆峰麾下,但这庞德此人名不经传,别误了自己家中的大事。不过父亲能把这事交给这二人,想必能力还是有的。
“父亲,对于庞德练兵之能,孩儿暂且不敢保证。但公明之才能,孩儿亲眼目睹过。当日王国之战,便是由祖父攻其尾部,我牵制其中部,而头部就是由公明亲手负责的。并且孩儿可以负责的说,想必现在公明已经是突破至二流武将了,至于庞德此人,孩儿猜测此人应该早已处在二流之中,就是不知道跟张绣此人相比如何?”
对于自己父亲的怀疑,陆峰拍拍胸脯,信誓旦旦地说道。
“此言当真?如果这二人当真处于二流之境界,暂且不论此二人统兵之能,但至少是员猛将。”
皇甫坚寿听到俩人都是二流境界,满眼都是不敢置信。什么时候二流武将的满大街了,随便一出来俩人就是二流,自己还停留在三流境界已经很多年了。虽然与自己就不经战阵有关,但俩个名不经传的人都是二流境界,这也是在令人难以置信。
“此事你祖父已经决定,你我在此说也无用。有没有能力,就看此二人能不能做好你祖父交给他俩之事。汝此次过来找我,有什么事?”
皇甫坚寿恍了下神,随后便岔开话题。
“父亲,孩儿此次前来是想告诉父亲一声。孩儿应司马伯达之邀前往河内温县解他司马家之困。”
“嗯?温县盗贼一事?”
“父亲你知道?”
“他司马家此事早已人尽皆知。听人所传本来这伙盗贼的目标之中并没有司马家,毕竟司马家在河内还是挺有名望。不过这司马家族的族老自以为是出了个昏招,没事找事。领兵去平定这伙盗贼,结果乱没平定,人还搭在那了。还惹得这伙盗贼惦记上了他司马家,时不时前往温县附近劫掠一二,弄得温县人心惶惶。要是在平时,直接派兵强压就行。但现在河内太守被张燕此人的黑山军拖住了手脚,没法派兵。朝廷现在的兵力也紧张,不能派兵,这才有了今日之难。现在派兵是不可能了,他司马家只能找员猛将杀死敌方首领这才能解他司马家之困。
这盗贼的首领据传有三流之水准,要想抵挡住此人,至少也要三流才能势均力敌。但要想解他司马家之围,二流水准才可以。而朝中达到二流的武将,皆是德高望重之辈。岂会为他司马家特地前往河内温县一行。所以此事这才闹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怎么,他司马家是求到你身上了?想让你前去温县平定?”
皇甫坚寿向陆峰解释了下司马家之事因由。
“非是求到孩儿身上。伯达他并不知道孩儿已经是二流武将。伯达一开始是想求我们皇甫家帮忙,但听了伯达说明后,孩儿正好可以帮助他司马家,便应下了此次之邀。”
陆峰咋了咂舌,满是对司马家族老的佩服。
“此事你自行做主即可,这伙盗贼不过是乌合之众,也就这首领有点能力,这才成了点气候。只不过战场中,刀枪无眼。自己要小心点,别把自己搭进去了。只不过你一旦解了温县之围,后续一些事情还是要考虑一下。你先下去准备明日之行,至于其他事情,为父自会安排。”
“是,父亲。”
另一边,司马防府中。
同样是在书房,只不过书房之中的主人公是司马防父子二人。
“父亲,今日孩儿去找了皇甫谧。”
“如何,他皇甫家是否答应了此事?”
“皇甫家并没有答应孩儿,只不过谧兄答应明日跟孩儿前往温县一行,解我司马家之困。”
“嗯?朗儿,你糊涂啊!皇甫谧此人为父也有所耳闻。此人不过是三流境界,而且习武至今也就四年。沙场征战也就只有俩年,如何是那贼首的对手?你这不是枉害他人性命?汝是忘了为父昔日之教导了吗?”
司马防的脸黑的吓人,一副怒其不争的样子。
“父亲,孩儿岂是父亲口中那枉顾他人性命之人。莫说谧兄乃孩儿知己好友,就是个陌生人,孩儿也绝不会如此。”
司马朗面对父亲司马防的责问,口中辩解道。
“那你为什么如此?汝岂会不知那贼首之厉害?”
“父亲,孩儿知道那贼首在三流境界停留多年。但谧兄现在已经是二流境界,所以孩儿这才请他出手相助。而且此事谧兄也已经回府禀告去了。若是没有达到二流境界,皇甫大人想必也不会让皇甫谧出手相助。”
“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听到自家孩儿所言,司马防眼睛里满是感慨。自己从孩时开始养气,如今已经不惑之年,至今还未曾看到前路。而如今,这武将之人接二连三的突破。这天下对我世家众人何其不公。
“既然如此,那汝明日便自行跟随皇甫谧前往温县,解我司马家之困。我累了,你先下去吧。”
“父亲.........”
“莫要多言,下去吧。”
“是,父亲。”
司马朗一走,司马防走到书房窗前,望着窗外的景色,不知道在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