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荐林悠悠地喝着茶，夹了一块水晶虾饺放到叶清梦面前的盘子里。
“先吃点东西。”他转移话题，叶清梦却不依不饶。
“我在家已经吃过了，你快说吧，你到底都知道些什么。”叶清梦嘴上这么说着，身体却很诚实地把虾饺一口吞下去。
“他们几个人成立了一个小型的俱乐部，这个俱乐部经常会组织一些活动。那些常见的自不必说，大家都知道。人在高位久了，有的修得内心自在无欲无求，有的却像是填不满的无底深渊，各方面阈值都变得很高。平常的娱乐已经刺激不到他们的神经，所以他们靠一些极端的手段来获得快感。”
“你是说……SM？”叶清梦试探性地问。
顾荐林又往她的碗里夹了一块马蹄糕，“你懂的还挺多。”
“他们这样良心不会不安吗？还有，既然已经出过事，为什么他们还是不知道收敛，也没有得到法律的制裁。”叶清梦忿忿不平。
“叶小姐，这个世界不是非黑即白，有很多你看不到的灰色地带。阳光背后也有无尽的黑暗。”
叶清梦若有所思地看向窗外，又缓缓地回过头望着顾荐林，“你有没有做过违背法律道德的事？”
“怎么，现在我们是法治在线访谈？”顾荐林调笑。
“我只是想确认一下，今后我要一起生活的人，会不会触碰到我的底线。”
叶清梦的双眼一直注视着顾荐林，企图从他的脸上找到一些蛛丝马迹。可像顾荐林这样的扑克脸，她丝毫不怀疑就算他刚杀了人还被人当场看到，他都会冷静地说是自卫。
“道德是以善恶为评价方式，但谁又能定义善恶。一个坏人，他心里也会有善良的地方。一个好人，也会有一念之差。好坏都很难纯粹。”
“顾先生，我觉得你在顾左右而言他。”叶清梦双手抱着胳膊，微微扬起下颚。
“你的问题我没办法直接了当地回答你，你可以用心去感受，时间会给你答案。”顾荐林微微一笑。
他站起身，收拾好东西，“走吧，该去挑东西了。”
顾荐林坐上了叶清梦的副驾驶，系好安全带给她抱了一个地址。
A市最大的家居商场，这里和宜家不同，卖得都是一些进口家具家居，地下一层还有一个货品齐全的进口超市。
一般人进来都是到底下的进口超市去买东西，毕竟上面卖的家具家居实在是太贵了。
两个人并肩走在商场里，漫不经心地逛着。顾荐林只要看中一个什么，就会指一下，跟导购说这个要了，都不会多问。
导购一看这一对是大客户，殷勤地跟在左右。
“我让你陪我来挑东西，你怎么一点意见也不给？”顾荐林低声问，“那也是你以后要住的家啊。”
叶清梦可没有把那套豪宅，当成是她自己的家。那个地方充其量就是她以后的战场。
她随手就指了一个皮质的棕色小木马，“那我要买一个这个放在客厅里。”
看着还挺可爱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