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之前，顾荐林的车就已经开到了瑞林大厦的停车场入口。他从后视镜里看到叶清梦一个人站在路边，于是踩下了刹车。
当凌致远开着那辆墨绿色的mini停在叶清梦面前时，他忍不住把车往回倒了一点，就为了能看清楚那两个人。
他从后视镜里看到叶清梦明媚的脸，和凌致远脸上腼腆的笑容。
那是属于情窦初开涉世未深的小男孩的笑容，这样的笑容绝不可能出现在他的脸上。
顾荐林眼看着凌致远走往咖啡店，叶清梦回到了大厦里面，才拿出手机拨通徐挺的电话。
“那个小警察的背景，你调查清楚了吗？”顾荐林微微眯起眼睛，眼底里蕴藏着捉摸不透的冷意。
“顾先生，凌致远的档案几乎是空白的。我只能查到他从小学到高中一直就读于A大附中，大学毕业于国际关系学院。在校期间似乎默默无闻，没有参加过的任何活动比赛，没有留下过影像资料和新闻报道，就连大学毕业照他都是缺席的。”
“继续查。”顾荐林挂断电话，若有所思。
A大附中几乎汇集了来自全国各地神通广大的达官显贵家的子女。虽然也有人通过自己优秀的成绩和天赋异禀的特长考进去，但这部分人在少数，特权阶层占大多数。
国际关系学院又是培养特定人才的神级院校。
这两所学校组合在一起，再加上没有查到痕迹，种种迹象组合在一起，实在是令人怀疑。
顾荐林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一个小警察这么上心。他做事相信自己的直觉，一方面是直觉告诉他这个小警察似乎不简单。
另一方面，他对出现在叶清梦身边的每一个人都保持着警惕。
顾荐林脑海里浮现出叶清梦亦喜亦嗔的那张脸，明媚动人，再想到方才凌致远脸上略有些腼腆的笑容。
莫名的烦躁。
叶清梦回到二十二楼，发微信通知姚朵儿下班在一楼等她，然后一起去吃饭。一晃而过，就到了下班时间。她起身收拾东西，脚步轻快地往电梯处走。
进了电梯以后才想起来，今天一天顾荐林都没有来上班，也没有给她发过一条消息，打过一个电话。
这人真的捉摸不透，飘忽不定。
电梯在一楼停下，叶清梦一走出去就看到了姚朵儿。
“顾总的未婚妻大人，微服私访的未来老板娘，你好啊。”姚朵儿笑嘻嘻地和叶清梦耍贫嘴，两个人还是像上学的时候一样，你损损我，我损损你。
“我好得很，中午还拿未婚妻这层身份教训了说我闲话的人。虽然其实我也不能把他们怎么样，但很明显他们都被我震慑住了。”叶清梦撇撇嘴，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我不过是顾总未婚妻的同学朋友，王杰瑞现在都敬我三分，更别提你这个未婚妻本人了。当关系户真的太爽了，我感觉我都可以在我们公关部横着走。”
姚朵儿一边说着，一边学螃蟹的模样横着走路。
叶清梦看她这副大大咧咧的样子，笑出了声，“你慢点走，别再摔倒了，关系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