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士兵们说能搞到白酒后,康少尉吃惊道:“你们这些混球该不会是想去偷酒?清醒点,这岛上可是有三千驻军盯着我们呢!”
沈焰微微吃惊,自己的舰员加上军官才两千多人,想不到竟有三千驻军在维持秩序。
转念间便想明白,这是上级的仙人担心这些三流海军官兵闹事,而自己身为外来的参赛者指挥不动他们,为了确保能顺利出海,才用这么多驻军威慑第三十七舰队。
海兵们听到自家长官竟然在香香上校面前说自己偷东西,顿时大喊着辩解道:“我们有钱,我们是去拿钱买!”
之前每人奖励了三千块海元,买衣服没花多少,所以近四百损管部海兵很快凑出了三十万买酒钱。
当得知士兵们要自掏腰包买白酒时,孙尚香感动得差点哭出来。
沈焰也对海兵们的印象大为改观,吃惊道:“那可是你们的赏金啊。”
“反正是长官赏的,既然长官需要,弟兄们当然不能当守财奴,不然香香上校不就白给大家洗衣服了。”
这士兵说完,其他士兵大声称是。
“多谢你们了!”
沈焰由衷谢道,只听康少尉小声说道:“长官,孙上校,你们已经彻底收取了我损管部的军心。”
孙尚香为了表达对士兵们的敬意,再次对着大家深深地鞠了一个躬。
士兵们见状,立刻激动起来,其中几个人大喊道:“香香上校放心,我们这就去买酒把郭酒鬼带回来,请香香上校与沈长官在战舰上等我们的好消息!”
说罢,几个人对着沈焰等军官敬了个军礼,提着一只装满钱小皮箱,毅然决然地朝营地外走去。
沈焰与其他三位军官被他们的气势感动,立刻敬着军礼目送他们离去。
结果走到半道,这几个人突然扭头问道:“要不要多派点人护送我们,这可是一箱子钱呀。”
“这是为修战舰而用的钱,谁敢抢,谁抢就打断他的狗腿,有沈长官给你们做主呢,怂个屁!”石刚志少尉大骂道。
石刚志没说错,谁敢乱动这买酒钱,就是跟所有人过不去了,毕竟各部官兵都盼着能出海,要真有这种狂徒来抢钱,不用士兵们出手,光是各部军官一人一脚,都能给他活活踹死。
沈焰见买酒的士兵们走远了,便对王恨熊上尉说道:“好吧,既然不用去请郭上校,我们就一起去码头。”
“遵命!”
王恨熊上校转身对士兵们喊道:“所有人都有,立刻整队,目标我舰,三分钟后出发!”
“那就有劳两位少尉多跑一趟了。”
“长官折煞卑职了!”
康大林少尉与石刚志少尉敬过礼后,立刻领命而去。
不一会儿,损管部将四辆道奇卡车开到众人身前,沈焰看着这些迷彩色的十轮大卡车问道:“王上尉,我们的士兵是坐车去吗?”
“回长官,车是用来拉维修设备的,士兵要步行前往。”
营地离港口不算太近,沈焰说道:“辛苦士兵们了。”
“长官言重了,我们是海军,要在战舰上跑来跑去的,不怕辛苦,又不是那些走二里路都要开车的陆军。”
见王恨熊上尉提到陆军有车开时,分明很是羡慕,沈焰有些想笑,但还是正色道:“那王上尉就坐我的车吧。”
“多谢长官厚爱!”王恨熊上尉说完,又对他的士兵们大喊道:“出发!”
道奇卡车在前,士兵们步行在后,只见队列缓缓向损管部营地外走去。
事不宜迟,沈焰来到威利斯吉普车前,刚要坐到驾驶位上,旁边的王恨熊说道:“有卑职在,怎么能让长官开车!”
孙尚香见王恨熊一脸认真的模样,只好说道:“那我坐后面,沈焰你坐副驾驶吧。”
“好吧。”
沈焰也想快些出发,哪料王恨熊发动吉普车后,脸色却微微一变,没有将油门踩下去。
“怎么了,王上尉?”
“回长官,这车发动机声音不对,应该修一下。”
“这……还是先凑活开吧,不要让大家在船上等我们。”
“是……”
王上尉只好纠结地点了下头,看神情仿佛遭受了很大的折磨。
沈焰知道他有见什么坏了都想修的怪习惯,只好叹气道:“这车之前撞了个人,可能就因为那事受损了,算了,你去修一下吧,不过还请快点。”
王恨熊上尉立刻开心道:“遵命!”
说罢,他就跳下车,打开引擎盖,掏出随身携带的工具包,开始对发动机进行修复。
沈焰与孙尚香见状都有些无奈地相视一笑,好在王恨熊真得很精通维修,不一会儿就将发动机修好了。
吉普车再次启动后,沈焰与孙尚香果然发现引擎的声音大不一样了。
三个人驾着越野吉普,很快追上了损管部行进的队列,士兵们纷纷对着从身边驶过的吉普车敬礼。
此时大家还没出总营区,路边的其他部士兵见状大感奇怪,但也纷纷敬礼,心中疑惑着沈长官明明不想参战了呀,现在带着损管部的人是要修船去?
不过疑惑归疑惑,看到坐在后面的孙大美人儿,大家还是蛮高兴的,有的人还在吹口哨,却发现口哨声一响,损管部的士兵立刻齐刷刷地瞪过来,感觉要打架似的,吓得那人不敢再吹了。
开车走了一会儿,来到了港口内的码头上,看着依旧残破的战舰,沈焰对孙尚香说道:“香香,我们终于要正式开始维修了。”
孙尚香眨着眼睛认真道:“一定会修好的。”
“嗯!”
沈焰也露出坚定地眼神,说道:“我们就在这里等等大家吧。”
人不如车走得快,岛上路况也不好,道奇卡车又怕颠坏车斗里的维修仪器,所以损管部的队列一时半会到不了港口,沈焰三人倒是等来了另一支车队。
这支车队全由威利斯吉普车组成,原来是军官们来到港口了。
沈焰沉声对孙尚香说道:“看样子他们已经知道我们重回比赛了……”
汤镇山中校正和孔青阳少校打架时,接到了沈焰来到营区,通知损管部重新参战的消息,一时间大喜过望,也懒得跟孔青阳斗气了,立刻带着同样惊喜的军官们驾车赶往营区,到了后又得知沈焰与损管部一起去港口了,便立刻掉头,飞速朝港口赶来。
十多辆吉普车整齐的停到码头上,军官们立刻跳下车,飞速地跑向沈焰。
跑在最前面的汤镇山中校激动地大喊道:“卑职见过沈长官,孙上校!”
看着围在身前的军官们,沈焰笑着点头道:“辛苦大家了。”
“不辛苦不辛苦……”众军官连忙摆手道。
这些军官大多是熟悉的面孔,唯独没见到后勤官孔青阳与航空队的丁队长。
汤镇山见沈焰与孙尚香看向自己的眼神有些古怪,便猜到他们两个不再信任自己,于是笑道:“卑职早就知道沈长官今天上午是在跟士兵们玩笑,好些人还不信。”
沈焰见对方不想撕破脸,便也笑道:“是啊,开玩笑而已,现在玩笑开过了,我们也该抓紧修战舰了。”
“长官说得极是!”汤镇山也巴不得赶快修好战舰,让沈焰带着大家出海,当即说道:“卑职马上安排修船计划,保证加班加点,提前修好战舰!”
见其他军官纷纷点头称是,沈焰发现经过自己这么一闹,倒是让大家更积极了,这是个好事。
不过他可不敢让汤镇山监督修理战舰,省得汤镇山对战舰秘密搞破坏。
“修船的计划就不劳汤副舰长费心了,我已经和王上尉计划好了。”
汤镇山看着王恨熊暗暗吃惊,只听沈焰又说道:“倒是有件事,我不太放心交给别人。”
“长官若是信得过卑职,卑职愿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好!”沈焰称赞一声,对汤镇山笑道:“我们战舰还缺很多防御火力与可替换的零部件,需要有汤中校这样的老军务去其他报废的军舰上寻找这些东西,不知汤中校可愿担此重任?”
汤镇山看着沈焰,心中冷笑道:想把我支开吗?哼,你能躲得过我的算计,但凭这条破船,还能躲得过精锐舰队的炮击?罢了,既然你不想见我,我也乐得轻松。
“既然长官信任,卑职马上去办!”
见汤镇山要带着自己的下属离开,沈焰又问道:“汤中校,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提到这,汤镇山一脸生气道:“这都是孔青阳那厮挠的,长官你可要为我做主呀!”
“是呀,长官!”杜海安的脸上也有三道被挠过得血痕,只听他也气愤道:“孔青阳这厮殴打同僚,还说长官您的坏话呢!”
见沈焰被说坏话,孙尚香忍不住问道:“他说什么啦?”
“他说长官是鼠目寸光之辈!”
“我也听见了!”
“他确实这么说的……”
见军官们群情激奋,沈焰知道孔青阳是在气愤自己花钱买冰激凌机,便摆了摆手,说道:“孔少校没说错,我的确太短视。”
孙尚香见沈焰自责,想安慰一下他,只听沈焰又说道:“我应该找个机会,好好向孔少校道歉。”
“长官不要啊,那厮就是条疯狗,你看给我们挠的!”
军官们纷纷将袖子卷起,果然人人胳膊上都有抓痕,还有个倒霉鬼被咬了好几个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