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围猎以白云鹤麾下中郎将史林拔得头筹,而女子组则以白云鹤之女白铁兰夺冠,白家一时风光无两,而大将军白云鹤面上却并不见喜色,功高震主,此为大忌啊!
白云鹤此人虽在战场上所向披靡,却并不适合游走在政治场,他刚正不阿,不会那许多弯弯绕绕,幸好有一个中宫之主的皇后妹妹在帝王前游说,否则怕是早已遭贬。
白云鹤之所以为儿子起名流光,而不是按着祖辈留下的字起名,便是想儿子将来能够不被世俗牵扯,如流水般随波逐流,安稳太平一世。只是身为白家之子,怎可能随心所欲。
秋猎收场,明日便要拔营回京,魏绮年的营帐外突然传来熟悉的男声,不是白流光又是谁,被绿英拦在帐外的白流光心情甚是郁闷,这丫头的丫鬟也是这么难缠,自己只是要进去看那丫头恢复的如何,死活拦着不让进,好话说了一箩筐都没用。
帐内突然传来绮年的声音,“绿英,不得无礼,白公子是我的救命恩人,让他进来吧”。
“哼,听见了吧,让我进去呢,我可是你家公主的救命恩人”。白流光瞬间腰板都直了,绕过绿英,掀帘进了帐子。
“怎么样?丫头,脚伤好些了吗?我给你送的伤药用上了吗”?
魏绮年想啊想,这几日好几个公子过来送药,皆被绿英给挡了回去,再加上皇上,皇后和长公主送的药,着实太多,不记得了,可毕竟是救了自己,不好说伤人心的话,便说道,“恩,用上了,已经好多了,谢谢”。
从这两次的接触来看,白流光并不似外界传言的那般纨绔不堪,起码对魏绮年他是特别的,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
白流光嘴角含笑说道,“那就好,那是父亲治疗伤药的珍品,还是我从父亲那里偷……呸,是拿来的,很是贵重,万不要弄丢了”。
白流光的老子白云鹤正在找自己那瓶治疗外伤的良药,那药出自山原老人之手,机缘巧合而得,急的团团转,怎么也找不见。
魏绮年听出他话中含义,想来真的是不可多得的奇药,忙应答道,“恩,我会妥善放好的”。
二人间有了短暂的沉默,又听白流光说道,“你那骑术虽是李牧所教,但想来你为女子,又是公主身份,一不用上阵杀敌,二不用保家卫国,教你的都是糊弄人的假把式,若你信得过我,等你脚伤好了我再教你几式,尚可自保,省的再遇到这样的事被人所害,如何”?
白流光目光坦诚,不带丝毫伪装,只是一个想要教你骑马的年轻人,何况还是为了你好,看着白流光的眼睛,拒绝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也是,若是连自保都不能,又如何能够远去潘塞,见到师父。
“好啊,我一定好好学,比你骑的还要好”。魏绮年打趣道,两人之间的气氛瞬间活跃了,再不是干巴巴的几个字几个字了。
出了营帐大门,白流光抑制不住自己内心的喜悦,算这丫头识抬举,哼。其实他只是不想承认,自己只是想要多个见她的理由罢了。此时的白流光还不知道,自己对一个女人的感情会有多么深厚,多么彻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