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兄台,我们今日的主题是以爱情为题赋诗,你写这样的淫词艳曲,未免有些不妥啊。”
“谁说这是淫词艳曲,袅娜多娉婷是形容女子的美艳,你有本事写出一个比我这更好的诗词。”
“哈哈,你就不要嫌他的诗露骨了,他本就是这样的人,所谓诗照人心。”
万年樱下已经聚集了不少的文人墨客正在吟词作赋,文人墨客都冥思苦想,民间流传的不少佳句都是从万年樱下面产生的,虽说是风雅胜地,热闹程度一点也不弱于街市。
今日诗词的题目倒是颇有说法,以爱情为主题,遂引得诸多文人墨客争相写词作诗,一时间好不热闹。
“这是哪里来的酒鬼,不知道万年樱这边是风雅所在吗,要喝酒去酒肆,去去去。”
“喂喂,你这醉鬼,干嘛撞我。”
诗酒抬眼看了看周围,原来一路上醉的跌跌撞撞的,早已经来到了万年樱这边,仰头将那瓶不错喝完,微微一笑,众人这才看清这个醉鬼的样子。
抛开他身上的酒气不说,单单是那双勾魂摄魄的狐眼,就十分吸引人,他的脸色一直是苍白的,今日因为喝了许多酒的缘故,竟是有一些微微发红,映衬的整个人都妖冶异常。
诸位见这人风姿非凡,是一个生面孔,又生的这样俊俏,便纷纷与他搭话,“这位公台,看你面生的很,你是岭南人吗。”
“我们正在以题为诗,公台可是要作上一首。”
“公台你喝这么多酒,还能拿住笔吗”
诗酒揉了揉雾蒙蒙的眼睛,又从怀中掏出一瓶不错酒,仰头便喝,跌跌撞撞的来到几案旁边,随手便拿起了一首诗词,随意的看了两眼,便摇头放下,又拿起几张还未写完的诗词,不等看完,只哈哈一笑,随即全都扔下了。
众人见这个俊朗的少年却这样不知礼数,随即都火冒三丈,看他这样醉醺醺的侮辱众人写的诗词,不觉都怒火中烧,其中有人拉住了诗酒的胳膊,“你这个人怎么这样无理,你看大家的诗词,不喜欢也就罢了,但为什么会随意扔下,你这是明摆着侮辱大家!”
诗酒甩开了那人的手,哈哈一笑,并未在意,酒气微醺的说到“诸公勿扰,我并非有意冒犯,只是觉得这些诗词过于艳丽,此地本是诗酒大人千辛万苦才建成的风雅之地,我只是不想这样的淫词艳曲污染了这样的胜地。”
“你这人好生无理!你是谁家的,看你年纪尚小,我们不与你计较,你却这般不知礼数,真是爹娘只生不教的家伙。况且你刚才如此吹捧诗酒大人,众人皆知他阴狠狡诈,是城主下面的走狗,你却说他建成了这里,明明是城主大人的功劳,你却颠倒黑白!”
诗酒抬眼看了看众人,看着那个指着自己鼻子骂的人,又是是听到那声爹娘只生不教的话,心中一冷,冰凉的目光便直直的看向那人,他不是一个高调的人,只是今晚难以开怀,又喝了许多酒,才轻狂了许多。
“你说我无理,说我颠倒黑白,我都可以原谅你,但是你说我爹娘生而不教,不能原谅,你若真有本事,就拿出来看看!若我输了,便答应你任何事,若你输了,就学狗叫三声,永远滚出岭南。”
那人一愣,显然没有料到这个少年会有这样狂妄的口气,摸不清他的实力,突然间沉默了下来。
“怎么,你可是怕了?现在后悔来得及,我可以不让你学狗叫”诗酒仰头喝下一口酒,轻狂不羁的说到。
被他一激,那人也顾不得忧郁了,况且自己在这群人中本就是佼佼者,什么都可以丢,但是文人的风骨不能丢。
于是挺起胸膛,不屑的哼了一声,“就凭你,毛都没有长齐,敢在这里说大话,看你傲慢至极,我尽力就好好教教你怎么做人。”
“那再好不过了,那就拜托这位老者做判官,一切规则皆听您吩咐。”
老人从几案旁边站起来,道一声“荣幸之至”。
思考片刻,老人便开始发话“今日我们在万年樱下举行这场斗诗盛会,大家让我做评判,可谓是荣幸之至,我思索再三,平日我们都以作诗居多,今日不妨改一改形式,作一首词令,题目就还是我们今日的主题,以爱情为题,如何。”
众人皆道有趣,词令形式更为多样,且有别出心裁之意,况且与那位少年比试的仁兄,可是最拿手小令,看着少年真是凶多吉少。
“众人既然没有异议,参与斗诗的两位,分别是....”
老人看向两位,示意他们介绍一下自己的名号,那位公台首先发话“我叫顾元,这里许多人都认得我,我便不过多说了。”
诗酒皱了皱眉,思考了片刻,举起那个酒瓶,微微一笑,“便叫我琼觞吧。”
大家都议论纷纷,想到怎么会有人叫这样的名字。
老人咳嗽了两声,接着说“那好,顾公子和琼觞公子是本次斗赋词的两位主角,时间便是半柱香,那便请两位都来到几案两端,开始吧。”
众人皆好奇的涌上前去,一时间几案旁边人潮涌动。
“这位兄台,这里是发生了何事,为何这般热闹。”
“哎呀公子有所不知,有两个人正在这里下注斗诗,赌注十分严重,我们也都在看结果呢。”
白飞羽暗道原来如此,没想到这样的蛮荒之地,居然也有这等风雅之士,可以一观,只是人太多,无论如何都看不到斗诗的两个人,只能在问身边的人。
“敢问兄台,这两位是何许人。”
“哎呀,你这人好生啰嗦,其中一个就是顾元顾少爷,他的文采是出了名的好。另外那一个我们也不太认得,似乎是新人,不经常在这里出现,他说他叫琼觞。”
白飞羽叨念了两遍琼觞.....这个名字,为什么有人会叫这个名字.....
沉香已经点燃,顾元便开始思索自己要写的小令,拿起笔墨,却迟迟没有动笔,终于思索良久,似乎是成竹在胸,忽然如神来之笔,在宣纸上便流畅的写起来。
反观琼觞这边,脚下都已经站不稳了,醉醺醺的,慵懒的靠在几案上,拿着手上的酒壶,不停地将桃花酿喝下,却一直没有动笔。
他抬起头,月明星稀,苍白的月光隐隐约约的透过偏偏樱花,投射在地上,花影斑驳,倒是分外好看。
老者咳了一声,提醒琼觞,时间已经不多了,他只是一身长袍,慵懒的靠在几案之上,似乎真的醉深了。
顾元已经完成了自己的作品,满意的看了一眼,露出了鄙夷的眼神,将自己的作品封好之后便交给了老者。
看到琼觞还一个字都没有写,不觉洋洋得意起来,“怎么,你这是想临阵脱逃啊,早知今日,何必夸下海口要比试呢,香马上就要烧尽了,我看你怎么办!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