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波人马即将聊城相遇,西面的人也得到了消息。
“他俩都来了吗?刚好呢!”西都王脸上笑的一脸邪恶。
旁边站立的人,也是跟着笑,可是明显这人的身份与一般的侍卫不同。
“爷,是否等他们到了聊城……”这人嘴上说着,手上却做着抹脖子的动作。
“黑飒,你心急了。”西都王收起了笑脸,一脸严肃的看着这名为黑飒的男子。
“是属下心急了。”这男子未想到西都王会斥责他。
西都王一看他顺从的样子,脸上的笑容瞬间又迸发了出来,笑声张狂而放肆。
哈哈哈哈。
“黑飒,看,吓到你了吧!本王只是同你开了个玩笑,那两人……”西都王犹豫了一下,而后面目狰狞地开口,“本王自是会除掉。”
都说西都王向来与靖南王交好,彼此都挂念着一份同胞兄弟情,此时他的这副面孔却怎么也无法让人相信他们会是友邦,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
黑飒看着这样的西都王也觉得可怕,一个连亲兄弟都能痛下杀手的男人,他又算得了什么?
……
这边镇北王带着安禾日夜兼程的赶路,终是在第二天傍晚到达了聊城。
虽然这聊城还属于南境的地界,却已经与西边相连,因为这聊城与西边的气候更为相近,靖南王也默认这聊城归西边,不过一直没有明令下来划分地界,所以靖南王和西都王都当这聊城是两不管地带。
也是因为这样,聊城的治安向来比其他地方松懈,去往聊城定居的人也是形色各异,同时这聊城也是江湖人士最为混杂的地方,可以说是非常的不安全。
此次如果不是西河幺姥这件事,靖南王可能也不会管起这聊城。镇北王如果不是因为安禾铁定更是不会来这聊城,现在就是在这不可能中发生了可能,几大巨头都汇聚来了这聊城。
“聊城。”安禾抬头看着城门的两个大字呢喃开口。
“嗯,到了。”还保持骑着马坐在安禾身后的镇北王也接了她的话。
这一路,越往西南方向走就越是荒凉,总感觉有一阵阵的热风从西面迎面而来,让人感觉心里燥热。
到了聊城安禾大概能明白了,这聊城居然是直接以土垒墙,安禾看着这土城墙,想起了日暮城的繁华,真是天差地别啊!这还属于南境地界,要是更往西去,还不知道会是怎样一番景象。
“像极了风蚀地貌,风沙这么大,这往西难不成有沙漠?”安禾看着被风蚕食的面目全非却仍旧坚固的城墙问了镇北王这么一句。
“西方大多沙漠,但什么是风蚀地貌?”夜寒表示不懂,但他怎么记得她好像来自西僚以西的西域,一路过来不知道西方是沙漠地带?
他好像又探寻到了点什么。
这丫头来自西域多半是胡诌的吧,那她究竟来自哪里?还是说她根本就是有心之人安排到他身边的?
还好现在他是镇北王,到时候自然有机会试探她,不怕她露不出马脚。
“额~说了你也不懂。”安禾怎么可能去跟他解释这什么地理知识呢?对牛弹琴好不好。
夜寒更是没想到她会跟他来了这么一句,他这是被小瞧了?就这么被一个女人小瞧了?
咳咳咳。
后面跟着的修等人为自己的主子捏了一把汗,同时问候了安禾的祖宗十八代,知不知道主子一生气虽然不会拿她怎么样,他们却是会遭殃的!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的道理懂不懂?他们就是那可怜的小鱼啊!
临进城,夜寒始终黑着一张脸,要不是这面具掩盖了大半张脸,这一路不知得吓退多少人。
夜寒在各个城市都有势力,这聊城可以说是他势力最为薄弱的地方,至今也只是在这里开了一家银庄。
虽然只是一家银庄,可这家银庄基本掌握了整个聊城的经济命脉,夜寒不敢大意,怕终会暴露了这家银庄的存在,所以他们选择了住客栈,不比住在自己产业的时候,这客栈小是小了点,看着也还算干净。
说来也怪,一进城,镇北王带来的人就分散开了,现在跟着的也只有修,这样正好。
安禾走上前,看见柜台前坐着的女人,这女人一件红纱,轻披在身上,雪白的皮肤若隐若现,胸前的一抹春光也不加掩饰,安禾鄙夷的看了一眼,嗯,身材不错,就是太老了,一般人啃不动。
“老板娘,来三间客房。”
其实这枚老板也不过才三十出头,放在现代正是炙手可热的大好年华,但是现在是在古代,三十出头的女人怕早已经是四五个孩子的妈了。
枚老板翻看了一下账本,又拿起笔写写画画了两下,得出了结论:“只剩两间了,住是不住?”
安禾想了想,两间,她一间,镇北王和修一间也还将就,虽然这两人就在她身后,她也没有询问他们的意思,便自己做了决定,“两间就两间,住。”
枚老板小手一挥在纸上写下了什么,便招呼人带他们去,“挨千刀的,把人带去二楼剩下的两间房间。”
应声从厨房出来一个人,“你个臭婆娘,会不会好好说话?”这人五大三粗,说话的嗓音也很浑厚,整个就是一屠夫相。
这两人说话的方式明显就是夫妻,虽然嘴上互骂着,眼里的甜蜜却也是掩藏不住的。
安禾毫不掩饰的夸奖着他们,“你们可真甜蜜,让人好生羡慕。”
这老板娘见安禾夸她,脸笑的跟朵花似的,“哪里哪里,苦中作乐罢了,倒是你……”老板娘的手指在镇北王和修之间来回转动。
安禾顺着她的手看了看,发现镇北王的眼神似要将她穿透,寒冷刺人。
怎么回事?这丫的想干嘛?
安禾一想,这老板娘不会以为她一女共侍二夫吧?这丫的得多大尺度?
“诶呦,您可不敢多想,您没看人家两人多恩爱?我饶是有千般花样,也不敌人家心中只一人不是?”安禾也顺着老板娘调侃起人来,不过这主角换成了镇北王和修。
老板娘好像懂了安禾的意思,意味深长的看了镇北王和修一眼,摆了摆手让其丈夫将人领走。
安禾心里好笑,这调侃人的活她干的很是顺溜啊!
嗯。
再接再厉。
夜寒本来就铁青的脸,在听到安禾和老板娘的谈话后更甚。
这女人真是活的不耐烦了,他和修恩爱?哪里恩爱?他怎么没有看出来?再说了,他俩大男人能恩爱个什么劲?
该死的,居然对别人这样说,那老板娘还不得怀疑他俩有短袖之嫌?
好,让她再蹦哒会,看等会他怎么整她。
要说无辜,那还得数修,他只是个陪衬啊,关他什么事?怎么什么都得往他们这些陪衬身上扯?
还有,他性取向很正常好不好,他不敢保证他们主上是不是直的,但是他觉得可以肯定自己是直的啊,这怎么从安禾嘴里出来感觉他就弯了呢?
他可不敢说主上是弯的,他也没这癖好不是。
该死的,都是这女人惹的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