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武央就要冲到安禾的房间了,韩七无奈,只能毫无保留的使出自己的手段,否则他这小命休矣。
只见他直接闪身过来,趁着武央没有防备,直接点了她的穴道,武央就这么直直的立在了离安禾房间不远的地方。
“韩七,你快给我解开。”武央直接怒吼出声。
她也只来得及喊这么一句,韩七就已经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貌似忘了点武央的哑穴。
就在武央话毕的一瞬间,韩七又抬手在她身上点了一下,这下再也没人吵闹了。
要是不点了她的哑穴,任由她这么吵吵闹闹下去也是个隐患啊!万一让安禾听见,铁定会出来看看,看了还不要紧,要紧的是,打扰到了主上,这责任他们谁也扛不起啊!
被点了穴道的武央愤愤的瞪了韩七几眼,韩七装作视而不见,直接扛了武央朝着多余的房间走了过去。
期间进过一直在一旁看戏的秉似的身旁,看着秉似看活宝似的眼神,韩七也无法生气,谁叫他俩真的像活宝呢?
“有劳阁下先守在主上身边,在下很快便会回来。”也不等秉似有反应,他就扛了武央进了房间。
进了房间,韩七直接将武央放在了床上,然后替她盖上了被子。
“你就委屈一晚,明早我就会替你解了穴道。”说完就又转身离开了房间。
到外面时,他朝着秉似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的感谢,然后就守在了安禾的房门外。
尽管这样,这一夜,他可没少朝着武央的房间看去。
秉似也跟着在房门外守了一夜,时不时的感慨自己今后的道路将会是怎么样的一番惊天动地。
天总算是在各方势力的若有所思下转为蒙蒙亮,不久,没什么杀伤力的太阳才从东方渐渐的升了起来。
屋里的安禾和夜寒也有了一些声响,应当是起床了,韩七赶紧去准备了洗漱用的水,送到了房间,自己这才去给武央解了穴道。
“韩七,本小姐跟你没完。”武央说完就冲出了房间。
韩七以为她又要去安禾的房间闹事,他赶紧跟了上去。
“你还跟着本小姐干什么?难道本小姐如厕你也要看着?”武央本就有气,性子又大大咧咧,有的话不假思索就蹦了出来。
韩七一听武央这样说,这才算明白她这么急着跑出房间是为何,不由的红了脸,同时心里又暗自责怪着自己。
他好像做的有些过了,是不是应该向她道歉,然后再向她解释解释呢?
安禾和夜寒起床也是极快,一看韩七送来了洗漱用的水,安禾催促着夜寒洗了洗脸,漱了漱口,自己也草草的打理了一番,两个人才出了房间。
她算着墨雾已经不能再拖了,必须马上替他解毒才行。
院外守着的人都跟人精一般,见院内的人都起来了,赶紧去吩咐后厨送来了早餐,所以安禾等人早餐也没落下,吃了就央求门口的侍卫通传,她要见周黔,于是便有人去通秉周黔。
周黔整整守在墨雾房间一整晚,可惜这一整晚墨雾都没有再睁开眼睛,周黔整个人看起来十分憔悴,面上没有一丝血色。
安禾来到大厅时,看到的周黔就如没有了支点的皮影人,没有了一点的生气。
周黔一直没有什么反应,看着安禾进来,身后还跟着一气场十足的男人,这才有了一点反应。
他站了起来,“委屈姑娘了,既然已经无事,姑娘可以离开了,是周黔叨扰了姑娘,还望姑娘能够海涵。”
这话说的好像他软禁安禾也是迫不得已一般,安禾没有想法,可不代表夜寒也是这样,夜寒直接冷哼了一声。
安禾就站在夜寒的身边,自然也听到了他的声音,她伸出胳膊拉了拉夜寒,夜寒这才勉强柔了一点自己的态度。
如果不是为她,何人值得他这般对待?
“我也明白,将军将我留在此地,定是有所误会的,不过现在将军或许会需要我的帮助。”
借着安禾说话的档口,夜寒已经朝着上方的坐椅走了过去,他就那么往上一坐,就有一种让人臣服的气场,周黔心惊的看了看他,才战战兢兢的回答起了安禾的问题。
“姑娘大义,只是在下应是不需要姑娘任何的帮助的。”他真的不觉得自己有哪点是需要安禾帮助的,再说了,萍水相逢人家为何要帮他?
他不傻,也知进退。
“将军真的这样认为?墨雾统领……”
还不等安禾说完,周黔直接就抢过了话,“你有办法救他?”
安禾笑了笑,“当然,将军现在还觉得不需要我的帮助吗?”
原来安禾指的是这个,周黔倒也没想到,不过安禾如果真的能救墨雾也好,不能救,他也怨不得安禾什么。
“那就请姑娘跟在下走一趟。”虽说这话他是跟安禾说的,可是就是怎么也无法忽视上方坐着的男子,仿佛他不松口,他就不敢带走安禾。
夜寒自然知道安禾此行的目的,他也无法左右安禾的决定,不然你以为他愿意出现在这里啊!
安禾知道周黔打算带她去哪里,无视了夜寒周身散发的冷气,“走吧!”
说完正要走,夜寒就欲跟上,他已经软了态度放安禾过来替人治病了,不可能再放她单独与其他男子独处。
安禾也不计较,就让夜寒这么跟在身后,周黔就不同了,他活了二十多年,从来没有觉得如此的锋芒在背,这个男子究竟是谁?周黔也开始好奇起来。
到了墨雾的房间,安禾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人,墨雾的房间装饰极其简单,就一张桌子几把椅子,外加一衣柜和床。
冰冷的就不似一卧房,更像是一间牢房,禁锢了他所有的感情,整个人都变得冰冷无情。
她不经开始想起夜寒来,夜寒那般冰冷的人,他的房间会不会也是这般的场景?
难得安禾猜对了,夜寒的房间也是这般清一色的灰黑,不过他好歹是一代帝王,房间自然不会像墨雾这般寒酸,也只是缺少了色彩而已,何况他也不喜欢艳丽的色彩。
却不知为何,独独喜欢上了喜欢身着一身白衣或红衣的安禾。
拉回思绪,安禾朝着床铺走了过去,夜寒又大爷似的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安禾这是第一次看清墨雾的长相,其实整体的五官算的上是俊美的,只可惜脸上那道蜈蚣似的伤疤毁了整体的美感。
这伤疤应当已有多年了吧,只是为何多年,这疤痕还泛黑红肿着?
看来问题就出在了这里啊!
安禾也不介意,伸手探上了墨雾的脉搏,仔细的把着脉,脸上的神色却是越来越凝重。
没想到是‘魂归’,这下毒之人倒是大手笔。
不过还好,这毒她能解,只是有点麻烦而已,要是能查出毒中自何处,就简单多了。
很明显,这‘魂归’是他长期服用的结果,否则不可能现在还昏迷着,说来也奇怪,长期服用居然还能吊着一口气。
她倒是对这‘魂归’开始好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