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泽换了身衣裳,血残坐在他对面,目光打量了修泽一眼,确实值得她拜师。
修泽看着对面即使瘦骨嶙峋,眼中却透露出坚毅与精明的血残,倒是先开口了:“你这娃子,倒真是胆大妄为,仗着一身本事就到处宣扬,也不怕惹祸上身?”
血残只能笑着应对,这些在他们眼里是厉害,但是她并不觉得,至少得恢复到上辈子的两成,那才是真正的可以在这个武力大陆横行霸道。
血残不由得苦笑:“我不主动出击,有的是主动对付我的人!若是你愿意收我为徒,我定认真学!”
她的话没说错,总有人看她不顺眼,如今她已经不是上辈子的血残,而且她能够施展的本事,还不及上辈子的百分之一,布个小阵法还殃及根本。
修武之人,若是修为高强,一眼就能看出对方的级别,血残这种破败身躯,修泽一扫,就能看出来是不是修炼的苗子。
他啧啧了两声:“你要我教你什么?你刚才那本事我可教不会!武力……你毫无根基,如何修炼?”
血残不在乎这个:“你只要按照其他武师教生的方法来就好,至于会不会,这个你不用管!”
会不会全在她身上!
修泽略微思考。
这个徒弟于他来说是极好的,他闲散惯了,也不太喜欢条条框框,至于血残这一身本事,他也不会过多去追究根源,不在乎血残先前是否有什么师父。
于是一拍即合:“好!我就收你为徒!”
他就喜欢血残这种爽朗的性格。
于是两人就在这个小院子里,草率的完成了拜师仪式。
修泽坐在高堂上,身后是一张画像,那是修泽的师父,血残的师祖。
血残点了三根烟插上烟缸,倒了一杯茶,用袖子遮住双手端起茶,走到修泽面前,将茶高高举起,双膝跪下,珍重一拜:“多谢师父肯收下我这个徒弟!”
血残上辈子南征北战,当了一辈子的女王,从未给任何人跪拜过,即便是她拜师,但对方碍于她的身份,她最多也就是敬杯茶,但是她也不是个不知好歹的人。
如今她身份卑微,全凭上辈子为数不多的本事活命,修泽肯收她为徒教授她武力,这份恩情她自是会记下。
修泽不知为何,看着这个一身朴素、身躯瘦弱,容貌尽毁的女孩,内心不知竟为何升腾起一股自豪感,以及一股无法言喻的感觉。
他内心有个声音告诉他,这个女娃子将来定然不简单。
修泽将茶接过,一饮而尽,站起身,双手扶起了血残。
故作严厉道:“你记着了,当我修泽的弟子,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许丢了我的面子,若是被人欺负了,你不用管,只往死里打!出了什么事,我给你撑着!”
血残笑开,点头,记住了修泽的话。
……经过这么一出,一早上基本过去了,而前院的招生事宜也已经结束,下午就是分配手续,修泽既然收了血残为徒,就不可能藏着掖着,自是让血残打扮一番,领着血残来到了前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