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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桃林论剑

落花起,人影动,剑飞扬。

桃花林中泥尘激荡,劲气横冲,无数清光烈芒冲云直上,惊起了一群群飞鸟。激烈缠斗的二人身法疾如影魅,招式凌厉狠绝,玉扇激斗长剑宛若一对游龙戏于浅水,漫天剑花飞舞,悉数往对方要害招呼。

墨白之剑快极而轻稳,先声夺人,散而不乱,似一头迅捷的豹子,愈战愈勇,一迭招便可封锁对手多处要穴。他得谢鸳指点入门,起始便高出常人许多,几年来稳扎稳打、修筑根基,剑术修为一日千里,已是自成境界。锦衣玉袍的男子亦是不逞多让,其人翩若旋舞,势比惊鸿,扇风飒飒随花疾旋,丰艳的身姿动如霹雳弦惊,一改先前的闲适惫懒,辗转腾挪间尽显潇洒快意。

鲜衣媚色最风流,少年如玉剑如虹。

冷冽迫人的剑势,幻杀如雪的扇风,二人斗至空中,追上树梢,满地桃花若红云压头、骤雨加身,惊险处真气摧枝毁叶,步步杀机扣人心弦,满林沦为废墟。尽兴处无不纵声笑傲,天地无极,桃色三千,任凭驰骋,连墨白素来温湛的眸心也洋溢着几分斗志昂然。

一径百十招过后仍旧难分轩轾,燕亭旋身落于林顶,手中玉扇轻摇,一派翩翩浊世佳公子的模样,风流倜傥自不在话下,居高临下地笑道:“两个月不见,你的武功似乎又见涨了,不过若仅此而已势必还欠些火候,他传你的剑法呢?”

树下少年执剑而立,肩上沾了几瓣落花,坚挺的身躯仿佛与剑化为了一体,他垂眸一忖,继而道:“看招,神霄探日。”

一语罢,剑起如龙,离弦而战!

周围的气氛陡然凝滞下来,含光剑炽芒大盛,宛如拨云见日烈阳当空,极具压迫感的一剑破空刺来。墨白的剑快而绝,花招少,与他的秉性大相径庭,却从来没有过这般雄浑威严的气势。燕亭长声一笑,口中喝道:“来的好!”当即展身扑上。

林下骤然风起云涌,灼艳的桃花席天卷地而起,一记拼招罡风四射,“嘭”得一声震响,真气自二人身前爆发,若狂浪急流般斩断了大片桃树。墨白退势未绝,再次追袭上来:“第二招,孤阳九式!”

雪亮的剑锋光芒爆射,化归十日蔽空,少年蓦地凌空腾起,一剑三叠,三招九式,恍如疾星锥雨兜头攻下。无与伦比的一剑惊艳人寰,极具欣赏价值,燕亭置身险地仍喝了一声彩,扇舞连绵不绝,两个鬼魅般的人影霎时纠缠起来。

林子里噼哩乓啷,打斗之激烈更胜之前,一路杀招搏命看似险象迭生,却将分寸拿捏到了极致。二人结识多年,深为了解对方的武功底细,并非头一次比武,因此倒与全力相搏无二。值此剑光星雨破散之际,玉扇抵住死穴,剑锋也压上了颈项,只那一刹,两只左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同时夺取对方兵刃,掌劲对击,胜负未明。

漫天桃花纷飞无际,仿佛下了一场烂漫的红雨,燕亭凭风而立,彩衣如霞翩翩欲飞,一双细长斜翘的凤眸所昭显出的炫丽竟是羡煞世间女子的柔媚妖惑:“好你个墨白,出府之前还逊我一筹,凭此寥寥两招剑法居然能和本公子勉强打个平手,很有长进嘛。”

墨白盯着手里的折扇摇摇头:“可我还是输了,兵器相易,再打下去我必败无疑。”

燕亭哈哈一笑,走近拍了拍他的肩膀:“不必灰心,我年长你几岁,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胜过本公子还是大有希望的。”

墨白却道:“公子也是在我这个年纪,已经名满天下了。”

燕亭见他不识趣,稍觉扫兴:“你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太死脑筋,一场比斗而已,输赢又不能当饭吃。”说罢绕过他径自卧在树下,抓起地上的酒壶灌了一口,看着那满地狼藉惋惜道:“得亏是落败了的桃花,不然便真的大煞风景也。小墨白,你的第三招呢?”

这人看起来懒极了,满地花泥零落,他随意便可躺下去,洒脱无忌、率性风流可见一斑。墨白道:“第三招我还未曾领会要义,强行使出只是照猫画虎,不堪一用。”

“你倒有自知之明。”燕亭百无聊赖地拈起一朵落花:“第一招耍得还算流畅,第二招已显生硬,路漫漫其修远兮,你还是好好修炼吧,待你把孤阳神剑的招数学全了,还愁江湖上没有你的名字?”

墨白一噎,道:“学他人武功从来不是我所追寻的,凡世间绝学皆有招法可循,有路数便有弊端,我一直坚信临敌应变才是王道,而非拘泥于章法。”

燕亭仰首喝尽壶里的酒:“他山之石,可以攻玉,你的见解固然有点道理,但没有摆清自己的位置。天下武学分门别类,俊彩星驰,单单一个‘剑’字便足以惊艳古今。”他拾起身畔的含光剑随手一弹,发出“锵”的一声:“剑者,攻杀之器,变化穷极可驭八方,若要破之必先懂之,你不过刚刚摸到点上乘武学的法门,连招式还没有熟悉就敢妄自尊大小瞧他人,那你这一身的武功是怎么来的?”

以墨白含蓄内敛的个性,绝无贬低剑道前辈之意,也不理他话中奚落,只道:“你说的我都懂,对我来说,剑就是我的生命,要想成为一个真正的剑者,必须要有更深刻的领悟。世上剑法虽杂,万变不离其宗,纵然百川纳海也非一朝一夕之间,学鉴他人剑法只是其中一步,我最终要做的是参悟离招之剑的境界,这才是我的道。”

这闷葫芦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只有聊及武学功法才会极感兴趣地侃侃而谈,燕亭心有所感,摇摇头道:“悟剑道,知前命,着眼看尽人生路,可叹于武学一门参公造化者能有几人,你找到了追求却也把自己给禁锢起来,是幸亦非幸。”

拍开封泥,浓郁的酒香洒满桃林,二人盘膝树下举坛畅饮,及至四周摆满了歪倒的酒壶,方才并肩朝林外走去。燕亭拨开眼前一条鲜翠的桃枝,信口道:“小墨白,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君上大人为何不辞万里赶来西域,莫非又憋着坏水打谁的主意?西夏、古墓、梁国还是那伙征缴塞外的江湖侠士?”

少年俊朗的面容微醺,一对星眸却清光湛湛,愈发黑透发亮,显然未给酒气所扰,乜他一眼道:“想知道自己去问。”

“你小子太不地道,本公子的事你一五一十地向他汇报,轮到我这儿你却替他守口如瓶。别以为我不知他是为了一个女人,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他倒是个性情中人,我只好奇什么样的女人能把他的魂都给勾来了,来日必得长长眼。”

墨白脸色愈黑,对他话中的大不敬显然颇为介意,燕亭于是笑:“得,我不在你面前编排他就是。其实话说回来,你也不必对他敬若神明,成日高高在上地供着。他这个人呢,说到底就是心思深沉攻于算计,喜欢把一切都掌控于股掌之间,哪里比得上本公子逍遥自在。”

随着年岁阅历渐长,墨白司空见惯了江湖的险恶,最引以为傲的就是遇上公子,故而一直视其为人生路上的启明星,容不得他人说三道四:“公子心怀天下,自然不像某些人只是嘴上功夫了得。”

燕亭哈哈大笑:“让你说对了,本公子平生仅好‘酒色’二字,万万离不开一张嘴,知我者墨白也。”

墨白早领略过他的厚颜无耻,亦不多言,二人闲步前行,燕亭道:“说来我挺佩服叶湘的,当此乱世群雄逐鹿,多少的人杰英豪葬身炼炉,唯他一路平步青云直抵君侯之位,若无这般胆略,又岂配做那乾贞帝寇淮安的对手。”

墨白清亮的黑眸隐隐生出傲气,坚定道:“公子已无对手。”

燕亭未料他会插出这么一句,当下忍俊不禁:“你这小子,平日看着挺灵光,偶尔却也傻得可爱。”

墨白看他,燕亭洒洒道:“东辽长明皇,西夏乾贞帝,哪一位不是雄踞山河的霸主。天枯山上一局化龙棋藏渊纳海、化生日月,至今未分胜负,逍遥侯如此人物居然也入不了你的眼。墨白啊墨白,你该让我说你什么才好。”

少年闻言低下头,不知想着什么,燕亭目露揶揄:“不过他这人纵有千般好,但有一样是不如我的。”

“哪一样?”

“女人缘。”燕亭哈哈一笑,眉飞色舞的神情难掩得意,墨白无奈摇了摇头。

便在此间,前方树林突然传来一阵密集的脚步声,二人眸色俱凛,就见一支劲矢越过迷乱的桃花激射过来。飞箭来势极快,箭头上森冷的寒光迫人心弦,燕亭却视之如无物,在其近身的一刹信手抓住,而后嫌弃地丢在地上,唇角同时逸出冷笑:“等了这些天,终于来一帮送死的,看来又要活动活动筋骨了。”

墨白眼前一花,那道鲜艳的身影已飘出数丈开外,再一眨眼便不见人踪,随后听得前方兵刃交击,并响起一声声凄厉的惨叫。

对于燕亭的安危墨白倒不担心,这人看起来花里胡哨,就像一只惹眼的孔雀招摇过市,但论武功而言,等闲几个庸手绝不会对他构成威胁,一把如意金绡扇不显山不露水,既是卖弄风情的资本也可为杀人取命的利器。

一番恶斗桃花染血,扇下毙敌如流水,仿若秋风卷落叶般得干净利落,地上添了几具伏尸,最后一名灰衣刺客已在他脚下动弹不得,燕亭眼中浮现出危险的意味:“说,你的主子是谁?”

那刺客脸色惨白,攥着泥土勉强挣扎两下,眸子里多有屈辱与不甘,恨恨瞪他一眼,随即咬牙自绝于当下。燕亭见其嘴角流出的黑血,“咦”道:“居然是一批死士,有意思。”

墨白上前看了看尸体,又看看他,燕亭摊手表示无辜:“什么都没说,别怪我手下不留情,是他自己求死,怨不得我。”

“罢了,公子不会在意谁在背后主使,一并拦下就是。”墨白四下望了望,这么大的动静竟没有惊动林中隐匿的暗卫,不禁问道:“墨枭卫呢?”

燕亭懒懒道:“被我赶去五里坡了,又不能陪我喝酒聊天,留他们在此何用。”

墨白嘴角抽了抽,燕亭合上扇子笑道:“本公子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胆敢闯关者不退即死,回去告诉叶湘,这桩事了却他可要请我喝酒。”又看了看地上七零八落的尸体,意犹未尽道:“不过单凭这些臭鱼烂虾白白浪费本公子的激情,难道‘少陵君’三个字还不足以震慑这帮宵小之徒,连自己有几斤几两都掂不清就敢来凑热闹。”

墨白道:“公子此次乔装出行,并未向外透露过身份,而且他们也不是冲公子来的。”

燕亭奇怪道:“一个月内任何势力不得靠近清平镇,这么要紧,莫不是他找来的那个女子?”

墨白顾左右而言他:“我猜这一伙只是投机取巧之流,真正棘手的人物还未到,应该也快了,到时候我会调羽卫来助你。”

燕亭哂笑一声:“莫怪我眼高于顶,西域荒蛮之地能有什么棘手的人物?”

“苏焾,周桐,十代阎君。”墨白眼睛一挑:“你打得过哪一个?”

燕亭讶道:“好小子,他人在塞外同时开罪西夏与古墓,这是把篓子捅到人家的大本营里来了,怪不得不敢大张旗鼓地招摇。失策失策,出来快活一遭还是逃不过为他卖命,哪比得上在昔国陪我的莺莺燕燕划算。”

墨白无语:“谁让你当初擅做主张,公子出府,你也跟着来。西夏军大举攻城,金陵那边却连个主事的都没有,时候一久朝廷里必起非议。”

熟料燕亭笑道:“你既说得出这话便还不了解他,区区西夏军只怕还不够他玩一个回合的,哪里用得着本公子费心。他这番深谋远虑算的可不止西夏、古墓这么简单,若都像你一样鼠目寸光,眼里只有一个金陵城,昔国的疆土早被外族铁骑踏遍了。”

……

夜色如墨,一盏烛灯照亮了布置简略的小屋,窗外又飘起了雨。林雨墨独坐窗前,面朝院落,秉一颗怀诚之心细细感受那阔别经年的雨意。她喜欢雨,说不清楚为何喜欢,仿佛雨水在冲刷万物的同时也将她的心灵洗净,分明是淅淅沥沥的声音,却感觉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那样的纯粹,什么都不用想。

“小姐,被子我已经换好了,莫娘说雨天寒气重,你别睡太晚,睡前别忘了关窗。”硕歆怀抱寝被正要吹灭蜡烛,见她一副神游物外的样子,娇嗔道:“小姐,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嗯,我在听。”

硕歆道:“已经过子时了,你再不睡的话,莫娘又该唠叨了。”

林雨墨遂起身往床边走去,硕歆为她盖了被子、关上窗户,忽然想起一事,踟蹰一下,换上神秘的口吻:“小姐,明日便是月中了。”

软糯的话语带有一点试探意味,林雨墨不明所以,只“嗯”了一声。

硕歆目露希翼,甜甜说道:“月中呢,就是清平镇赏灯的日子,百姓们扶老携幼出门逛街,一同到河神庙上香祈福,祈求河神保佑风调雨顺、门丁兴旺。到时整条街都会挂满花灯,各式各样的很是漂亮,还有数不尽的烟火、杂耍、艺妓、糕点,尤其是那种腌制过的蜜饯,酸酸甜甜非常好吃,要不是下雨的缘故,想必今晚上已经开始燃放烟花了,而且外地商贾们若是碰上这样的日子,一定会多呆两天才舍得离开。”

洋洋洒洒说了一堆,林雨墨很真切地感受到了她语中的向往与引诱。这丫头是个没心计的,想劝人家却偏捡一些她看不到的花灯、烟火长篇大论地描述:“然后呢。”

硕歆见她不为所动,直接了当地道:“小姐,明天你陪我出去走走吧,我自己逛了这么久,该看的都看遍了,一个人太无聊,身边连个说话的也没有。”

逛街呢……好陌生的词汇,想想便有些抵触。

林雨墨原不忍心拒绝,换作前两日答应下来也无妨,但眼下身子已经开始疲惫,那种强烈的乏力感侵扰身心,如同背负了整座大山,已是懒得动弹。硕歆见她犹豫,拖起长音:“小姐……”

林雨墨垂下眼睫:“硕歆,你知道我看不见。”

硕歆早料到她会以此为借口,委屈兮兮地说:“就一次好不好?自打离漆华山你都没有怎么陪过我,不是睡觉就是一个人闷着,我不想让你老是这样。”

林雨墨语塞:“你……可以找莫娘陪你。”

“莫娘?我才不呢,她一个老太婆,什么风趣都不懂,有事没事就爱挑我的毛病,肥啊瘦啊的,多没意思。”天地良心,莫娘待她实可谓不错,硕歆口不由心,暗暗祈求原谅。

林雨墨心知她如此执着必是与莫娘商量好了的,即使拒绝也躲不过明日,她不愿再费口舌,只好点头应承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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