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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圣光的光辉

地球,华夏,宫丽市,宫丽小学。

二年级的教室里,荀肄的课桌上摊开摆放着一本厚封皮的黑色笔记本,他手拿一支铅笔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

笔记本上写满了日记一样的文章,还画有许多像是魔法符文的图案,旁边有大片大片的注解,让这本笔记本看起来像是一本中二笔记。

但一个二年级的小学生不可能会这么多的汉字!更别说那些不是汉字,也不是地球上任何一种文字的文字!而且他在下面写得这么投入,讲课的老师却好像完全没看见这个唯一低着头的学生一般,就连同桌也对此视若无睹!

就在这种互不打扰的情况下,老师和同学们继续上着课,荀肄继续写着自己的“中二笔记”。

终于,荀肄在笔记本上画了一个形似光芒、充满圣洁之感的图案,并在旁边写上“初级圣光术,待验证”的注解。

“呼——”荀肄合上笔记本,长出了一口气,然后摆出认真听课的样子,解除了伪装魔法,老师和周围的同学都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来到这个世界已经有七八年了,维尔特如今正以“荀肄”的身份在这里生活。

【作者:是“荀(xùn)肄(yì)”,不是“苟(狗)肆(四)”。】

在那一次透支灵魂的探索之后,维尔特昏迷了足足三年!醒来的时候刚好是“空灵状态”结束的时候,因此避免了灵魂昏迷时接管身体的糟糕情况。而这几年里,维尔特也知道了更多关于这个世界的信息。

【注释:“空灵”状态,是指新生的灵魂依附于肉体,尚未与其完全融合的状态,这种状态从新生命诞生灵魂时开始,或长或短,在此期间灵魂不能控制身体,新生儿完全依靠生命本能行动,但灵魂也因未被肉体所束缚,从而更加“开放”与“自由”,灵魂力量更加活跃,但也因缺少肉体的保护与稳定而更加脆弱与敏感。】

在这个名为“地球”的世界,魔法只存在于幻想之中,这里的一切都是依靠“科学”的力量建立起来的,完全不存在魔法的影子——哪怕这里存在着魔力环境。就连历史书上都没有魔法存在过的记载。

这令荀肄百思不得其解,他不明白为什么地球上的魔力不会影响现实,像幽灵一样,而自己却又能感知到魔力。当然,他现在也没有能力探究这个问题,当务之急是创造出足够多的、可以使用的魔法,只有这样才能……

“荀肄,你将来想做什么职业呢?”老师问了几个同学后,点到了荀肄。

荀肄站了起来,认真地回答:“我将来想成为一名科学家。”

成为一名魔法师。

……

午夜,夜深人静。

荀肄的家中也是一片漆黑和安静,只听得见睡觉时轻微的呼吸声。

在荀肄的房间里,荀肄静静地躺在被子里,看起来好像是睡着了……才怪!

荀肄睁开眼睛,感应了一些家里的情况,又悄悄施展了一个安眠魔法,这才从被子里钻出来,拿出书包里的黑色笔记本,摊开到最新一页,一个形似光芒、充满圣洁之感的图案出现在他眼前。

“圣光……”荀肄喃喃道。

在塔拉斯,通过信仰神明获得的法术被称为“神术”。神术,是“向神明祈求力量的法术”,其力量的本源是“神明”。虽然在塔拉斯从未有过神明现身(法神除外,人们普遍认为法神只是实力强大的魔法师,而非神明),但“神术的力量来自神明”是不容置疑的。哪怕是由低级神术转化来的神术类魔法,也需要神明的力量才能成功施展。

所以,荀肄今晚就是想要试验一下:这个无神论的世界是否存在神明?

根据荀肄掌握的信息,这个世界是以无神论为主的,而有神论被称作迷信。如果没有魔力的存在,荀肄或许会认为这个世界没有神明。但这里存在魔力,那荀肄就不得不怀疑,这里是真的不存在神明,还是因为这里的人无法感知到魔力所以不知道神明的存在。

“如果圣光术不能正常施展,就说明神明不存在。如果圣光术成功施展……我作为唯一一个向圣光之神祈求的人,会不会被关注啊……”荀肄考虑着试验的后果,“算了,到时候再说吧,如果被神明关注了,正好可以研究关于神明的问题。”

【作者:你这也太莽了吧……】

荀肄双手交握,脑袋低垂,摆出祈祷的姿态,激活了笔记本上的圣光术符文。

魔力涌入符文的线条之中,黑色的线条逐渐变成金色。当整个符文都变成金色的时候,一点莫名的波动在魔力环境中扩散。

那是“祈求”,施展神术的第一步便是祈求,向神明祈求力量。如果是信徒,通过祈祷就可以直接获得回应。如果是没有信仰神明的魔法师,就需要“献祭”,通常是献祭高浓度的纯净魔力,有经验的魔法师都可以轻松提炼。

祈求的波动一次又一次地激发,扩散,传播。

一分钟过去了,十分钟过去了,一个小时过去了……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荀肄的“祈求”迟迟收到没有回应,圣光术符文内的魔力也没有被神明接收。

“神明不存在吗……”荀肄沉默地看着那金色的符文。这个结果并不是不能接受,但他仍然心存怀疑。

这是一种难以描述的直觉,就像他第一次在这里使用感知魔法时感知到魔法痕迹时一样。正常情况下感知魔法不可能感知到那么远的地方,但荀肄就是感知到了。现在回想起来,那时候的感应也是一种直觉。

荀肄决定相信这个直觉。

“祈求”仍在继续,无法察觉的涟漪在空旷平静的魔力环境中不断回荡,回荡,像一个不知疲倦的人一遍一遍地叩响大门。

一分钟,十分钟,一个小时……

在某一时刻,“祈求”的波动传入了一个隐秘的空间,空间内的某种存在仿佛被“祈求”所刺激,条件反射般送回了一点回应。

这点回应顺着“祈求”来时的轨迹,来到了荀肄的房间,进入了圣光术符文之中,紧接着,符文中的魔力就消失一空。

荀肄发现了符文的异常,死死地盯着暗淡下去的符文,身体因为兴奋而微微颤抖。

就在这时,符文上方有着点点金光凝聚。

一团拳头大小的金色光团映入眼帘。

圣洁,纯净,温暖。

“这里也有神明啊……

“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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