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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正气歌

回到斋舍,林夕打开了浩然养气决开始修行,开篇便有:亚圣有云,浩然之气,至大至刚,以直养而无害,则塞于天地之间。其为气也,配义与道;无是,馁也。是集义所生者,非义袭而取之也。行有不慊于心,则馁矣。

果然,这是《孟子》里的内容,继续看向后面,文圣曾创一心诀,名为《正气歌》,口中念诵,可帮助初学者获得第一缕浩然之气,对敌时或心神不宁时念诵,亦可平气静心。

看到这,林夕不由得背诵起了《正气歌》

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

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

於人曰浩然,沛乎塞苍冥。

皇路当清夷,含和吐明庭。

时穷节乃见,一一垂丹青。

。。。。。。

刚念一句,林夕便感受到了一缕温暖醇和的气自天地中生成,流入身体之中,随后林夕全身肌肉忽然有些许蠕动的感觉,并不断发出细微的声响。随着林夕继续念下去,他感觉到筋骨之中有些瘙痒,然而口中的正气歌却无法停下来。

念完之时,林夕,只觉天地似乎更加清明,精神更为饱满,四肢更加舒泰,甚至觉得自己身子骨是不是壮了一点点。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敲门声,林夕开门发现,正是那个在正气园迎接他和韩远师兄的墨三省。

墨三省见到林夕,面露惊诧之色,“为何三天未见,林夕师弟竟是长高了许多?”

“长高?”林夕不解,将墨三省迎入屋内,思索一番,说道:“我刚在修行浩然养气决,念起正气歌的时候突然停不下来,念完整首正气歌后,便感觉这世间就不一样了。”

听得这番回答,墨三省当即不由自主地抓住了林夕的肩膀,瞳孔里放出了异彩,“你一次性念完了整首正气歌?”

林夕却是一脸疑惑,“这难道有什么问题吗?”

“第一次见到正气歌的人,大多只能念完前四句,通过长时间的修行,可以继续往后念下去,但除了创出这首正气歌的文圣,再没有人能念完一整套口诀。正气园的学生都对正气歌极为熟悉,几乎个个是倒背如流,但没有人能正着读完过,甚至将之完整地写下也唯有修行至天下浩然境方可做到。”

林夕却是愣住了,在地球,抄写文天祥的《正气歌》不是有手就行吗,时常念诵的也大有人在,怎么到了这里,却突然有点玄乎了。

墨三省感觉自己似乎有些失态,便放下了手,随后神色恢复寻常,问道:“可曾获取第一旅浩然之气?”

“嗯,应该是成功了。”林夕点头,局促地挠了挠头发。

“你这情况,应该是踏入了浩然养气决的第一阶段——刚,踏入此阶段便达到了纳气境。不过保险起见,你明天找先生问问,你这般修行的状况我从未见过,书上大概也不曾记载。”墨三省郑重其事,随后话头又一转。

“差点忘了,今日本意是来询问师弟,在园内可还习惯?”

“习惯,习惯,园内一切甚好。”林夕连声应道。

“正气园中学习,有任何不解之处,都可在下午前往萤雪斋找其内的先生们解惑。”

“多谢师兄关心,师弟明白了。”

墨三省说完便离开了,没有过多停留。

待墨三省离开,林夕想起其所言之事,心中却是一喜,自己居然这么快达到了纳气境,甚至直接跳过了初玄境第十层,要知道,他从最开始修行到初玄九层可是花费了三年时间。

随后,他便继续念起了《正气歌》,多念念没坏处,果然每念完一遍体内那一缕浩然之气便流转快了一些。几次之后,林夕发现那缕浩然之气似乎壮大了一点。

此时,他又心生想法,他能不能把《正气歌》在这个世界写出来呢,想法一冒出来,他便立即行动。

从写第一个字开始,他就听见脑海中有一个声音在诵读正气歌,这个声音,浩大而浑厚,同时,他手中的笔也再也停不下来了。

林夕脑海中诵读正气歌的声音越来越大,手中的笔书写的速度亦是越来越快。林夕能感觉到全身开始发汗,头脑有些发昏,而体内那缕浩然之气却是越来越大,四处冲撞。

恍惚间,林夕似乎看见一个文士向他含笑点头,而后又豪放地大笑起来,那笑声穿透林夕的耳膜,也穿透他的心灵。

“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空气中飘荡着这一句话。

林夕顿时停笔,正气歌已经全然写完,但明显不是他的字迹。

文圣?莫不是文天祥?这正气歌,以及刚刚那句诗?为何孟子和文天祥会在这留下痕迹?而且地球上的文学作品,到这里却是修行法决,甚至拥有各种奇妙的力量。

林夕十分不解,打算查询一下这亚圣和文圣究竟是什么情况。他越来越觉得地球上,可能隐藏了什么?又或者这真是他的梦境?

带着这些不解,第二天课一结束,他便来到萤雪斋,萤雪斋里有好几间屋子,门上都有着“解惑中,稍候”的字样,不一会儿,有一间屋子门上的字迹变了,成了“闲置,请进”这几个字,屋内走出一个学生模样的人,见到林夕拱拱手便走了。

林夕开门走进去,发现里面竟是文园长,于是,便将昨日墨三省师兄所提之事说出。

文园长告知这不是坏事,让他安心修行,且平时多加诵读正气歌。

踌躇间,林夕问文园长能不能说说文圣的事。

“文圣在八百多年前成就圣人,创立正气歌,并为《浩然养气决》作注解以及多方改动,使得修行浩然之气的难度大大下降,无数学子皆由此受益。。。。。。。”

可当林夕问及文圣名讳之事,文园长却摇头。

“圣人名讳,不可知,不可言,不可听,但凡成圣,便受天地气机遮盖,即使作为文圣后人的我,也会受此影响。若你真想得知,唯有多加修行。”

林夕突然有些傻眼,圣人的名字,还有这等说法?地球上大家经常提及,也没见到有什么问题啊。但想到这里各种奇异之处加上昨晚那些经历,林夕又很快释然,文圣如此,亚圣想来也是如此。

等等,文圣后人?文园长是文天祥的后代子孙?文天祥的后人不是都在地球吗?这里也有?尽管充满疑惑,这些疑问却无法提出,林夕只好告退。

临走前,文园长叮嘱道:“你与文圣也许有所缘分,不要懈怠了修行,需多加勤奋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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