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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真快,又是一年圣诞时啊。”薛冰扒拉着日历感慨道。

“你看群里消息了吗?”

薛冰一愣,“没啊。”

“佐美说要出去聚一下。”

“是么,我看看。”

说着,她翻出了手机。大家在群里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着,薛冰一看,这哪能少得了她,便噼里啪啦的活动着手指,最终,大家决定23号启程,目的地,华盛顿。

至于为什么是美国,大家心照不宣。

“喂喂,咱们要不要叫上津田?”

“干嘛?”我斜视着薛冰。

“难道你不想让他俩再进一步吗?多制造机会让他们在一起呗。”

“管好你自己吧,他俩要是能成,早就领证结婚了,哪还轮得着你。佐美这样的人,一辈子都不会和婚姻扯上关系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那杭州的那位呢?一起叫上吧。打不着鱼还不能格勒格勒水嘛。”

我从沙发上起来,似要与她划清界限。

“你就看着作吧,看你要是把佐美智艺惹生气了怎么收场。”

22号,我们把小鬼头们送回到爷爷奶奶姥姥姥爷身边。这趟旅行我们没打算带上他们。

当地时间23日上午,所有人陆续空降肯尼迪机场。

当佐美现身时,越过她,我们见到了津田先生。

“你联系的?”我小声在薛冰身旁问道。

“不是啊,让你说的我都不敢挑事了。”

我挑了下眉。

所有人到齐已是中午。

我、天羽、薛冰、小明、美琳、东方、佐美、津田,还有……智艺。

“真可惜,如果林皓也来的话,那刚好男女平等了。”

下午,我们先去了酒店,休整一番后又吃了顿好的,之后便开始了夜景游。其间,薛冰时不时的就对我挤眉弄眼,示意我看佐美那边。

不过,就算她不叫我看,我们谁也不瞎,大家也都是看在眼里的。

津田先生对佐美那可真是鞍前马后,照顾的无微不至。他对她的好真真儿是发自内心的。不假腻,不做作。不是为了得到什么才付出的好,是那种哪怕你明天就要嫁给别人了,或是一辈子我都得不到名分,我也心甘情愿的那种对你好。这种真诚的,单纯的‘我喜欢你’着实羡煞旁人。

“行了行了,你俩差不多得了哈,这么多人都在看着呢。佐美啊,你什么时候还不会剥橙子皮了?”薛冰酸溜溜的说。

佐美没有接话茬,反倒是津田一脸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哎~人家也不想沾手啊,黏糊糊的。”薛冰故意说。

“不想沾手就别吃了。”我说。

天羽、东方都憋着笑。无奈,小明把手中的橙子瓣塞进了薛冰的嘴里,才制止她继续发作。

“我们明天……去那附近转转吧。”

回到酒店夜已深,大家三三两两的散坐在沙发椅子和窗前。

没人去开大灯,唯有小夜灯隐隐的亮着。

薛冰的提议想必也是其他人心之所想的。因此,不需要过多的语言,所有人默许了这件事情。

而作为陪同的美琳姐、津田先生虽仍是对我们的过去知之甚少,但,多年的相濡以沫早已弥补了他们所无法知道的空白。没人问出那里是哪里,或是你们要去见他们吗?之类的问题。

第二天一大早所有人整装待发。

“我们真的要一起去?”洗漱时我听到美琳姐向东方问道。而类似的问题刚刚我已经听过了。

东方的回答和她一致。

我们只是要远远的看上一眼,不会出现在任何人面前,更不会动摇或是改变什么。

由于无法乘坐‘便利’的交通工具,原本只需要半个小时的路程我们愣是走上了一天。

直至夜幕降临,大家才抵达既定位置。

就是这里了,不能再往前一步了。

如同面前就是一堵墙,再没人说要继续前行。哪怕距离那里其实还隔着数不清的峰峦叠嶂。

“好美啊。”薛冰呢喃着。

不知她所说的美是指头顶的繁星还是眼前的群山。在夜幕的映衬下,白日里顶天立地的雄峰此刻就像睡着了似的,安宁、静谧。穹顶上斑斑驳驳的亮光一闪一闪使人陶醉其中。

“就在那边。”东方指着远处说道。

美琳姐点了点头。

之后,众人就望着那个方向出了神。

这一望,就望到了后半夜。

“Merry Christmas.”

“Merry Christmas.”

“走吧。”

忘记是谁开口的,众人这才回过神,转身准备离去。

“可以了?”

“可以了。”

“我们去海边吧,速度快的话还能看到日出呢。”薛冰提议。

“当我们赶到海边时,旭日刚好冉冉升起。”

我们一直目送太阳高挂天际。

“走吧,太冷了。”

身上这点衣服早已被海风打透,冻木的我们都不记得怎么回到市内的。整个下午我们都呆在酒店,才缓过了一宿的寒气。

“叮叮叮—”

“叮叮叮—”

所有人都抬起头。

“谁手机?”薛冰脱口而出。

我们互视。这声音虽然听过,但却不熟。最后,智艺接起了电话。

“还在。”

“不走。”

“可以。”

“下飞机联系。”

听着她的对话,我们面面相觑,互相用眼神交流着。

电话挂断了,薛冰迫不及待的问出:“谁啊?”

即便大家已猜的八九不离十。

“明天林皓会过来。”

“哇哦~”薛冰夸张的说。

“他现在还在英国,说要搭晚上的飞机顺便过来见见大家。”

“顺便?英国到美国哪里顺便了?”薛冰咬文嚼字道。

接着薛冰又说:“哎~佐美带着个贴身保镖也就算了,这又来了一个找智艺的多金小正太。有钱就是好啊,想去哪去哪,想飞哪飞哪。到哪都是‘顺便’。”

其他人没说话,看来,今晚她俩注定成为大家的谈资。

我也似调侃的搭腔道:“好了薛冰,你别酸溜溜的了,人家正儿八经的革命友谊看让你话里话外说的。”说完,我也把目光落在了佐美智艺那边。

她俩其实早已被我们调侃惯了,因此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但津田先生就不同了,这人原本就是个一板一眼的正经人,被我们这么捎带的一说,顿时不知该如何是好,整个人看上去就像被老师当全班人的面批评的小学生似的,样子特别有趣。

而薛冰又是一个专挑软柿子捏的主儿,这一晚上呀,明着暗着,津田先生都快被我们玩坏了。幸亏他脾气好,要不换作旁人,早翻脸了。

第二天上午十点,林皓出现在众人面前。

虽然我们不常见,但前前后后也是见过几次的。加之我们都有彼此的联系方式,还有群,平日里也会聊上两句。因此也算是熟人了。

简单的寒暄过后,这个比我们小好几岁的小朋友竟令人意外的掏出了礼物。

这些,是他特地从英国带过来的。

前些日子,他一直有事在英国,本打算新年之前回杭州,但得知我们来了这儿,他就‘顺便’过来了。

林皓和津田先生不同,虽然他也喜欢智艺,但他的喜欢不是男人对女人的喜欢,而是对志同道合朋友之间的喜欢。打从一开始,我们就没拿小林和智艺作为情侣来看。只是偶尔寻个乐子时,逗逗他们会这么说。

“明天我们去西雅图吧。”薛冰说。

“哎?你不是说想去洛杉矶吗?”

“之前是想去来着,但我现在又改主意了。”薛冰理直气壮的说道。

如她所愿,28日一早我们便启程前往了西雅图。

7、8个小时的长途跋涉,抵达酒店已是傍晚。这一天,也就算是过去了。

“一会儿吃完饭我们去这附近逛逛,明天大家都早点起,我们先去……”薛冰头头是道的说着自己的攻略安排。大家早已习惯她这样,因此也就没人会说什么,默认就是了。

“下午我们去奥特莱斯吧。”午餐时,薛冰提议道。

“哎?你不说下午去凯瑞公园吗?怎么又变卦了?”对于薛冰的一时一变虽无力吐槽,但总归是要问上一嘴的。

“明天再去也一样啊,奥莱现在可是在打折呢,去晚了,好东西不都让人挑走了。”

得,理又都让她说去了。

“哇!都在打折耶!”一进奥莱的门,薛冰便欢呼道。

“这么多人。”天羽则蹙眉,有些不悦。

的确,各大品牌的玻璃墙上都贴着吸引人眼球的打折标志。3折4折5折比比皆是。原本奥莱就是个折扣商场,加之现在是圣诞元旦期间,也是一年中打折力度最大的时候。人多,再正常不过。

“走走走,我们先去蔻驰。”

“那边有纪梵希哎!”

“小明,这个包挺适合你的,你喜欢吗?”

“我还要去宝格丽看一下。”

薛冰跟打了鸡血似的,领着大伙出了这家进那家,一家一家的看,一家一家的选。当然,战利品也是一件一件的增加。

“呀,巴宝莉!我可喜欢他家的东西了!走啊,进去看看。”

“谁家的东西你不喜欢。”我吐槽道。

商场很大,每一家店铺都是一眼望不到头,有的品牌还有两层甚至三层。加之人多,我们一进去便被人流挤散了。

逛着逛着,突然——

“哗啦—”

薛冰手中原本拿的好端端的衣架忽然掉地,她没有捡,而仍是挺在那直勾勾的看向远处。

“喂,你干嘛呢。”

我走过去把衣服捡起,她还是在目不转睛的看着,口中呢喃“姐姐”。

我顺着她看的方向望去……

顿时,也呆在了那里。

人群的那一边,有一男一女正在有说有笑的挑衬衫,而这对男女……我们认识。

就在我的脑子正在反应接下来该怎么做的时候,身旁的薛冰早已不在原位。扒开人群,她正朝那边挤去。

“喂!”

当我追上她时,她已立在那一男一女面前,我们与他们只隔了一趟衣服的距离。

对方,当然也看到了我们。

薛冰没有再向前,也没有称呼对方,我们双方就这么彼此互视着。

这么多年不见,哥哥姐姐看上去依旧如初,明明都是四十多岁的人了,怎么看上去还跟二十几岁似的。对视持续了十几秒后,姐姐率先离开。

在她经过薛冰身旁时……“太空针塔,一起跨年。”

之后,他们便消失在了茫茫人海。

“喂,喂!”

有人拍了我肩膀一下,我回过神。

“你俩傻杵在这里干嘛?”

“是啊,叫你们那么多声都不回。”

我和薛冰转头看向过来找我们的天羽和小明。

出了商场,见我和薛冰一反常态,尤其是薛冰,一言不发的,小明误以为我们还没逛够,“等临走之前我们还可以再来一次。”小明说。

薛冰没有看他,摇了摇头。

“怎么了?”天羽向我问道。

我看了看佐美智艺,又看了看天羽东方,最后开口道:“我们见到哥哥姐姐了。”

“啊?”

“什么?”

其他人止步,吃惊的看向我们。

我和薛冰把刚刚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讲了出来。

“你们,你们怎么不叫我们呢?”

“你们为什么不把哥哥姐姐拦下呢?”

“你们都讲什么了?”

我和薛冰互视,无法对于他们的问题作出解答。

叫你们?怎么叫?都离着十万八千里,难道是要我们满卖场扯嗓子喊吗?拦下哥哥姐姐?那就更有意思了,谁会在大街上去阻拦‘陌生人’的去路呢?同样,既然是‘陌生人’那我们又能讲什么呢?

12月31日晚9点。

“这么多人?”

我们抵达太空针塔下的广场时,这里已经聚满了人。

“哥哥姐姐会在哪里呢?”

望向茫茫人海,我们开始犯了难。

“找。”我说。

“这么多人怎么找?”薛冰反驳道。

“怎么?在个广场上找人都找不出来了?”

被我这么一说,大家纷纷反过劲儿来,想起了以前的身份。

一时间,所有人散开,只留得美琳姐、津田先生和小林在原地。

‘一日追凶者,终生追凶者。’

这话,我从未忘记。

找到了!

人头攒动中,我看到了一个一闪而过的身影。但当我穿过人群到达发现疑似姐姐的位置时,那人却不在了。

继续找。

“找到了吗?”

“没有啊。”

“你呢?”

“我感觉刚才有个人像是大哥,可还没等我过去,他就不见了。”

“接着找。”

眼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周围人虽没惹到我,但他们的欢笑声在我听来却莫名的烦躁。

我感觉的到,哥哥姐姐一定是来了,但他们却故意躲着我们。甚至,有可能一直是在戏弄我们,让我们见到,但却抓不到。

很有可能,他们夫妻二人现在正站在好位置,看着我们像热锅上的蚂蚁。

哥哥也许不会,但大姐,一定做得出来。

再次与小明薛冰佐美相遇,仍是没有收获。

“我们先回去吧,别让他们等着急了。”

“怎么样,找到了吗?”美琳姐问道。

我们摇了摇头。

就在我们不死心,打算再找一圈的当口……

“嘭—”

“啪—”

四周传来了惊叹声,伴随惊叹的,还有阵阵光亮。

烟花在空中绽放,引得众人一齐仰头迎视。

“10—9—8—7—6—……”

新年的钟声即将敲响,人们不约而同的开始倒计时。

“大姐太过分了,骗子!”薛冰嘟嘴,愤愤着,眼泪就在眼圈里。

而我们,心情自然也好不到哪去。失落和失望充斥着整颗心。

“5—4—3—2—1—”

“Happy New Year.”

一只手搭在了我的肩上,同时,一股熟悉的香气也从身后传来。

我难以置信的回过头。

同样,被另一只手搭肩的薛冰也转过了头。

搭着我们肩膀的这人正探着脑袋,一张大脸,出现在了我与薛冰之间。

“姐……”我下意识的出声,这颗脑袋转向我,给了我一个世界上最好看的笑容。而后,又转向另一边……

“哎呦,疼疼疼疼疼!”

笑容继续,但薛冰的耳朵却被拧了一个圈。

“你刚才说谁太过分了?谁是大骗子来着?”大姐笑靥如花的问道。

而薛冰,疼的一边降低身体,一边伸手护着耳朵说:“我错了姐,姐,我错了。”

与此同时。

“哥。”

“姐。”

其他人在向其他人问好。

“萌萌。”

有人出面制止大姐,不用问,这人一定是大哥。

我回过头,喜出望外的看着大哥二哥三哥以及二姐。

他们,居然都来了。

新年的钟声就在我们的惊愕之间敲响,没人能够体会当时我们的心情。

嘈杂的人群被静音,攒动的人流被静止。仿佛天地间,仅有我们与哥哥姐姐。这种感觉,怕是享受多久,都绝不会厌倦。

我们就这样与哥哥姐姐们对视,恨不得把这几年没见到的面,统统在此刻给补上。

“喂,我们就这么大眼瞪小眼的一直相面啊?”

能够破坏祥和氛围的人,无疑只有大姐。

真的,就她这种人,要不是因为太喜欢,早就给按地上打了。

“要瞪眼儿咱也找个暖和点的地方啊。走走走,姐姐我请你们吃麦当劳。”说着,大姐转个身,搂住了我和薛冰的脖子。

可我们的脚下……却未动。

我拿开了大姐的手,“不行,我们得分开了。”

“分什么开啊,赶紧走吧。”说着,大姐又把手架到了我的肩上。

“不行啊大姐,快松手!”

“你老实点,别逼我发火。”说着,大姐便不由分说的拖走了我们。

天羽东方还要再说什么,但哥哥们却拍了拍他们的肩膀带着大家一起前进。

这顿夜宵,可能是我们这辈子吃过的最好的一顿了。

回到国内,一打眼又是春暖花开。

“哎?你怎么还没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薛冰催促道。

“不回去了,生气了。”

“怎么了?”

原本说好今天带尊尊和灵儿回厦门看爷爷奶奶的,但刚才与杨天羽通话时,他把我气到了,所以现在我改主意了,不打算走了。

“你们这是又怎么了?最近你俩怎么总吵架?”

“切,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孩子留在北京上学多好,这么好的资源不用,非要回厦门,这将来要是再想往北京考,多困难啊。”我气冲冲的说道。

最近,我和杨天羽一直因为是让孩子在厦门上学还是在北京上学起了冲突。我的意见当然是留在北京,无论将来他们是要在国内发展还是想出国,北京都是最好的选择。我就不信,天天守着清华北大,他俩还能没有一个去的?可他,非说北京人多,竞争压力大,不想让孩子从小就那么累。我真是被他气到了,谁会嫌弃自己的孩子太优秀了?不思进取的家伙。

“这也能成为争吵的点?你们是闲日子太安稳,非要找点事出来吧?”

“怎么?这还是小事吗?”

“难不成是大事?不就是上个学嘛,在哪上不是上啊,上了不就行了嘛。”薛冰啃着苹果,不以为然的说。

“这哪里能一样?照你这么说,清华大学和铁岭大学还都是大学呢,那怎么大家都拼了命的想上清华呢?”我反驳道。

“铁岭大学?铁岭有大学吗?”

我看着薛冰,想说的话全憋回去了。是我有病,和她争论这些。

“哎呀,我觉得吧,相比较而言,你家天羽的这次选择才是正确的。他又不是让孩子天天玩不上学,只是想让他们回老家念书而已,这有错吗?你啊,太小题大做了。我就没你那么多顾虑,只要孩子们能健康快乐的成长,将来走在正确的道路上,我觉得上不上学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在当妈的这件事上,不知何时我已在虎系的路上越走越远,而薛冰,则在比我多三个撇的道上渐行渐离。

真没想到,我俩会成为两个极端。

“好,未来升学这一块先不说,就单说他们要是回了厦门,武功和医术不就废了?老子我可还指望他们将来继承绝学呢。”

“那不还有杨天羽嘛。”

“杨天羽?他能教他们什么?除了what the fuck,也就会个飙车了。有那傻子一个就够的了,我可不想轮着去公安局捞他们爷仨。”

“噗—”

薛冰一笑,喷了我一脸苹果渣。

“安啦安啦,你说的这些其实都不是我们所能控制的。爱学的,自己就会想着法儿学,不爱学的,你就是扯耳根子喊也没用。你就看当年师傅不给咱们看秘笈,到最后,咱们不照样看到了?这事儿啊就得看个人,硬逼是没有好处地。”

虽然薛冰说的也不无道理,但一想到沐易和千泷不能天天在我身边,我就觉得甚是不放心。

“那这事儿,小鬼们是什么意见?”

薛冰的这句话把我问懵了。从我和杨天羽对于他们上学这件事意见相左的那天起,我们就针尖对麦芒杠上了,谁也没有想到去询问孩子的意见。此刻,让薛冰这么一说,我顿时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

是啊,我们为什么不问问小家伙们的意见呢?毕竟,这学是要他们来上的,我俩在这吵的那么热闹,又是为了点什么呢?

我直勾勾的看着薛冰,想着这几天和他吵架的傻样子,越想越想拍死自己。

薛冰见我这么看着她不解,不知所措的眨眨眼道:“怎么了?我又说错什么了?我说什么了?我刚才说什么了吗?”

我没有回应她,转身朝小鬼们的房间走去。

“千泷,把你哥叫来,有事问你们。”

小鬼们聚到了我的面前。

“你们马上就要上学了,但在在哪上学的问题上我和你们的父亲发生了点分歧。你爸想让你们回厦门念书,但我希望你们留在北京,所以现在我想问问你们的意见。”

小鬼们听完我的话不由的对视。而后,不约而同的开口道:“都可以啊。”

“这个问题我们之前就已经考虑过了,学我们肯定是会去上的。不过,义务教育嘛,走走过场而已,反正我们现在还只是小孩子,也没有什么特别想要做的事,那就按照国家规定读读书好啦,就当是消磨时光了。那既然是消磨时光,在哪里磨不是一样呢。”

沐易摆出一副他很懂的样子说道。

“啪!”

“啊,疼!”

我一掌削到了他的小脑袋上。

“哎呦给你能耐的,这都是谁教你的?谁告诉你上学就是走走过场了?我有说过这样的话吗?”我故作生气的说。

小家伙嘟着嘴转着眼珠子,那表情,仿佛就是在说“甭想骗我,本来就是这么回事。”

“如果我们回厦门,那妈妈呢?妈妈也会回去吗?”千泷向我问道。

我微微勾了下嘴角。好千泷,就等你这个问题了。

“不,妈妈不回去,妈妈是医生,医馆在哪我在哪。”

说这话时我心想着,我这么说他们一定会选择留在北京的,毕竟,他们是我一手从小带到大,要是我不在自己身边,他们一定是接受不了的。

果然,当听到我不一起回厦门时,小鬼们的表情瞬间不好了,看他们失望的小样子,我真想笑出声来。

但……

“那把医馆搬到厦门不就可以了吗?妈和小姨可以在厦门开医馆啊。”

……

得意的微表情僵在了我的脸上,真是万万没有想到他居然能想出这么一个解决方案来。

我……

“啊?啊,那什么,不,不行啊,医馆开了这么多年,怎么能说换地方就换地方呢?咱们医馆已经在这北京城小有名气了,老患者众多,闻名前来的人也不在少数。如果走了,你让这些个病患如何是好呢?”

危机,就这样被化解了。

见时机得当,我又继续抛我的杀手锏。

“所以,如果你们选择回厦门的话就得学会自己照顾自己了,妈妈不在身边,凡事都要自己上点心。”

怎么样?看你们还说什么,乖乖的给我留在北京吧。

沐易转了转眼珠看向千泷,不说话了。

“这倒没什么。”千泷开口道。

“我们可以自己照顾自己的,妈妈不用担心。”千泷非常平静的说道。

她倒是一副没关系的佛系表情,但我可差点是从椅子上摔下来。什么叫没关系?这怎么就没关系了?

我有点不知该如何应对,在脑海中急速的转着弯。“嗯……那,那你们不想继续习武习医了?你们不在妈妈身边,我又该如何教你们呢?”

“可以视频啊,就像小舅教我们日语一样。”

分分钟就被化解了……

另外,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要管津田先生叫小舅。

“你们这是已经决定要回厦门了吗?”

我没招了,曲线救国看来是救不成了,索性也就直截了当吧。

“也不是,如果妈妈想要我们留下,那我们就留在北京陪妈妈。”

“对啊妈,其实你是想让我们留在北京吧,你不想让我们回厦门就直说嘛,何必绕圈子呢。”

……

我感到我的智商被暴击了。

原本,我是希望引诱他们,从他们口中说出想要留在北京,想要留在妈妈身边的话。但现在看来,想要的不仅没得到,反倒是让他们看穿了我的小心思。这要是真不让他们回厦门了,我高大伟岸的形象岂不是瞬间瓦解了?

带着偷鸡不成蚀把米的心情,我亲自把他们送回了厦门。

“他们怎么还不说想要回来啊?”

自从小崽们走后,我天天絮叨着这句话。

果然,相比较而言,还是我更放不下他们。

“薛冰,帮我盯着点,有病人你先接了,我给小鬼们打个电话。”

“大姐啊,你这才撂下电话几分钟啊,你让孩子们清净会儿吧。”薛冰白我一眼说道。

3个月的时间过去,沐易和千泷完全适应了厦门的生活。

从日常交流中我便可得知,他们每天都是吃的好,玩的好,日子不知道有多逍遥。

爷爷奶奶关怀备至自不用说,再加上杨天羽那个不靠谱的爹,真是天天要什么给什么,想学习就学习,不想学了,连眉头都不皱一下的就带他们玩去。这么一比,我果然不占优势。

唉~可惜了我之前的努力,给他们培养的良好习惯全都付之东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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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世上最幸运的是什么?那就是老天给了一次重来的机会。赫连溪就是这样的幸运儿,他后悔将自己的感情隐藏了十二年,却没来得及对卫婉说一句“我爱你”,重回十二年前,他会用生命去爱她。从此,一向冰冷的溪少在宠妻的这条道路上越走越远。【片段一】十岁的卫婉正边走边跟小伙伴说着话,没有注意前方有人迎面走来,就这么一头撞了上去,摔倒在地,“哎哟......谁走路这么不长眼啊!”走路不长眼的一群人:“......”明明是小妹妹你自己走路不看路。赫连溪上前将卫婉扶了起来,“摔疼没有?”走路不长眼的一群人:“......”这家伙是冒牌货吧?一向冷冰冰的溪少什么时候这么温柔了?卫婉看向男孩的脸,眼冒星星,“哇......好漂亮的大哥哥!”赫连溪:“你喜欢?”卫婉呆呆地点点头。赫连溪嘴角微弯,心情很好。【片段二】一天,卫婉眉头紧锁地看向沙发上的某人,“大哥哥,我以后可以抱着你睡觉吗?”赫连溪放下手中的文件,“为什么?”卫婉:“自从见了你,我发现家里的洋娃娃都好丑,抱着它们睡不着。”赫连溪:“准了!”从此卫婉得了人形抱枕,每天都睡得格外香甜。【片段三】助理焦急地推开总裁办公室的门,“溪少,婉小姐打人了。”赫连溪抬眸,“婉婉受伤了?”助理摇头:“没有。”赫连溪:“哦......”助理就猜到会是这样,好心提醒,“可是溪少,对方是辛家小姐。”赫连溪:“关我什么事?”助理:“......”PS:本文一对一甜宠,男主专一深情,女主可爱不圣母,双洁,欢迎大家跳坑!
  • 朱自清散文

    朱自清散文

    《中华散文珍藏版:朱自清散文》属于“中华散文珍藏版”系列。朱自清的散文主要是叙事性和抒情性的小品文。本书收录的他的著名散文有《背影》、《你我》、《荷塘月色》、《匆匆》、《桨声灯影里的秦淮河》、《蒙自杂记》等,都是脍炙人口的名篇。
  • 悍妻惹不得

    悍妻惹不得

    上一世,她在痛苦生产,他却正与自己姐姐拜堂成亲,不曾想没了孩子,还丢了命,含着怨恨离世。许是老天爷都看不过去让自己得已重生,这一生她定要那对狗男女不得好死!人美心善庶姐姐?我呸!我看是人丑心恶,天天想着怎么设计别人,抢别人夫君的蛇蝎心肠杜小三吧!。贤良淑德的姨娘?呵,知道自己是二房就好,别真以为人给你点阳光你就是太阳了,所以说做人要现实点,不要有事没事总想着做夫人。这一次我就让你们知道知道谁才是穆相府的嫡千金!谁才是活该低人一等的庶出小姐。“小姐,不好了,整个帝都在在传,穆府千金横行霸道,彪悍无理,无人敢娶,说、说小姐是、是没人要的大龄剩女!”“大龄剩女?”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好,好极了!他是战无不胜的银面战神,放着皇位不做,偏偏爱当摄政王,性格孤僻,不曾娶妻纳妾,据说是断袖之癖。“皇上说,让你嫁给我,看你没人要,我做个好事,收了你。”……我TM谢谢你嘞。
  •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青涩蜕变,如今她是能独当一面的女boss,爱了冷泽聿七年,也同样花了七年时间去忘记他。以为是陌路,他突然向他表白,扬言要娶她,她只当他是脑子抽风,他的殷勤她也全都无视。他帮她查她父母的死因,赶走身边情敌,解释当初拒绝她的告别,和故意对她冷漠都是无奈之举。突然爆出她父母的死居然和冷家有丝毫联系,还莫名跳出个公爵未婚夫,扬言要与她履行婚约。峰回路转,破镜还能重圆吗? PS:我又开新文了,每逢假期必书荒,新文《有你的世界遇到爱》,喜欢我的文的朋友可以来看看,这是重生类现言,对这个题材感兴趣的一定要收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