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几天,我们完全是处于重度颓废的状态。如同外边的天气,阴阴郁郁。
一个星期,整整一个星期,我们所有人没有踏出过房门半步,也没要求过客房阿姨打扫房间。我们的不正常行为让酒店的客房和安保确认过好几次我们都还活着,而且没有在屋里做什么违法犯罪的勾当。
今天是万圣节,明天又是新的一个月份,新的一个月,新的开始。但对于我们来说,完全无感。
阴郁的心情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变好,反而是变得更加的抑郁、阴暗、狂躁而又无处排泄。
“再这么下去我们就废了。”
这是杨天羽说的。
是啊,他说的没错,我们现在的负能量已经到了满格的状态,再这么下去,不是哪天撑不住炸了,就是憋出病来。我们需要把心中的怨气怒火发泄出去。
“咱们不能就这么一直无限期的躲在这里,做点什么吧。”
薛冰对我和佐美智艺说道。
她又接着说:“我已经把这间房给退了,明天咱就走。”
“去哪?”
“随便。”
“干什么?”
“干什么都行,只要别这么呆着。”
佐美看向智艺。
“我们可以去桂林,可以去张家界,我们需要转移下注意力。”
“没兴趣。”我说。
“这与兴趣无关。”
“那我回大连,你们玩吧。”
“不行!”
“那你还有其他提议吗?不然我真回大连。”
“泰山?”
“不去。”
“华山?”
“嵩山?”
“我还是回大连吧。”
“喂!”
薛冰有点生气,但又真的无可奈何。
“那,去林芝或是墨脱吧。”
“不去。”
“康立!”
“我们去传递不幸吧。”
“哎?”
我和薛冰一齐看向佐美。
“抢劫,杀人,纵火,怎样都好。”
我和薛冰对视。
“你是认真的吗?”
我认真的问道。
“我的样子像是在开玩笑?”
“佐美啊,你别吓唬我,再怎么咱也不至于这样啊。”
听到佐美的话,薛冰瞬间没了脾气。
每次都是这样,她也就只敢对我和小明大喊大叫。
“为什么不至于。”
……
薛冰眨着眼。
“那,你想怎样?”
薛冰的声调都变了。
“说了,杀人放火抢银行,怎样都好。”
我和薛冰看向智艺,智艺却完全没有要发表意见的意思。她同往常一样,静静的坐在那,等待着我们得出个结论。
“不许杀人。”我说。
“你这是同意她的提议了吗?”
薛冰又开始冲我凶了起来。
“为什么不同意?”
“你疯了吗?这可都是违法犯罪的呀!”
“不被抓到不就行了?”
“那也不行,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薛冰。”
我唤她。
她看着我等待下文。
“你知道言不由衷这个词是什么意思吗?”
我说这话可是有根据的。论佐美的这个提议,最应该感到兴奋的,莫过于薛冰了。她不止一次和我们说过她从小就希望自己能够能为一个像是怪盗基德一样的人。并且,她也确实付诸于行动过。但就因为她的这一想法和行为,好几次,差点就被她爸妈活活打死。
智艺和佐美当然也是知道她这些事的。因此,佐美这一次的主动提议,应该不光是她的一时兴起,随口一说。
“我们玩个游戏吧。”
一直没有发表言论的智艺终于开口说话了。
“游戏?什么游戏?”
我和佐美看着智艺不语。
“在规定的时间内,以钱为目的,每人选择一种犯罪手法,看最终谁获得的钱财最多。”
“有意思。”佐美说道。
“这是一个不错的提议。”我说。
“要不要问问他们三个参不参与?”我问。
“可以”佐美点头。
“喂!你们这是已经决定了吗?没有人打算问问我的意见吗?”薛冰又跳了出来。
“我现在就去问他们。”说着,我便转身朝套房里间走去。
“喂!你们当我不存在的吗?喂!”
“什么?你们要干什么?”
“不行,你们疯了吗?!”
“是啊,被抓到怎么办?”
天,我有点后悔来询问他们了。
“不参加算了,当我没说。”我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转身走了。
“哎,你等一下。”
不想,他们三个竟追了出来,之后便是长达几个小时的苦口婆心。但无论他们怎么说,这都已经成为既定事实。
第二天,我们如约办理了退房手续。
而后,各奔东西。
为期一个月的‘游戏’就此拉开序幕。
这次的‘游戏’被薛冰命名为“潘多拉行动”。我就说吧,最在意的,果然还是她。
只用了3个小时,此时此刻我已身处山城重庆。薛冰也即将抵达海南,而早在一个小时之前,智艺和佐美就已经分别空降至杭州和上海了。
整个下午我都在踩点,为晚上的行动做准备。
“别出声,抢劫。”
我从拐角阴影处出来,对一个年轻的女孩说道。
这姑娘目测要比我小很多,衣着时尚穿着暴露,这大半夜的还晃在街上,一看就是工作性质比较‘特殊’。
我的突然出现着实吓了她一跳,但或许是因为同样身为女性,又不是膀大腰圆的那种,所以在下一秒,她便冲我翻了个大大的白眼,道了句“神经病”就打算绕道继续向前走。
但我岂能就这样让她走了?在她从我身旁擦肩而过的同时,我一个单手擒拿,直接把她按倒在地。
“哎呀,啊!”
“你有病啊!放开我!放开我!”
“救命啊—抢劫啦,抢……呜~呜~”
我捂住了她的嘴,顺势扯下她包上的丝巾塞进她的嘴里。紧接着,我把她背的单肩包包带卸下当作绳子,把她拎起反手困在了旁边的铁杆上。
她拼命的挣扎着,而我则拾起了地上的包,翻看着。
单肩包是假的LV,虽然仿的不错,但终究是假的。不要。
钱包是蔻驰的不假,而且还是新买的,但也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基础款,不值什么钱。嗯……先留着吧。
钱包里有一千多块钱的现金,至于卡什么的,我都甩到了地上。
除此之外,包里还有串钥匙、一个化妆袋,以及……半盒套套。
钥匙上的毛绒挂件倒是挺可爱,拿走。
打开化妆袋,里面东西虽说不少,但没一件像样的。
翻过包之后,我又把注意力集中到了她的身上。
见我凑到自己眼前,之前还满眼不屑的女孩猛摇着头,呜咽着,眼中尽是恐惧。
大大的香标耳钉bulingbuling的,但却和香奈儿一毛钱关系没有,甚至都不是真金白银。
颈间的K金项链又细又小,只能算是只苍蝇腿。与这两件寒酸的首饰相比,她手腕上的饰物明显好太多,卡地亚玫瑰金镶钻的手镯与戒指是成套的,另一手上还有一只同品牌的蓝气球手表。
很显然,这些东西一定是她的‘大客户’送给她的。
盲目的追求华而不实的东西,以至于选择了‘捷径’。思想上空无一物,“贫瘠的年轻人”,这是我对这姑娘的评价。
毕竟是个年轻女孩,如果我走之后再发生什么那可就不好了。因此,在我走之前,我把她从铁杆上放了下来。
第一场战役这就算是圆满结束了。
首战告捷。
莫名的激动与兴奋,替代了一部分消极的情绪。原本计划再干几票的我,没想到自己心理波动会这么大,因此,我提前回了公寓。
第二天晚上,我早些出了门。第一个遇到的,是一对小情侣。虽然没搞到多少钱,但至少他们很配合,也没惹什么麻烦,这就很是不错了。
第二个遇到的,是一位老人。遇到这位老人的经历,可是非常值得一说的。
抢完那对小情侣我就从公园出来,这一带是一栋医院的背面,没什么路灯,路过的人也很少。我正走着呢,就听到前面传来“哒哒哒”的脚步声。抬头一看,是一位长者迎面走来。原本,我是没打算对这人下手,但也不知怎的,在他快要到我眼前时,我脑子一抽,上前一步拦住他的去路道:“抢劫。”
他惊奇的看着我。
我也被自己的话惊到了。
但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因此,我也就只能顺水推舟,往下进行了。
我掏出刀,非常认真的又说了一遍:“抢劫。”
长者扶了下眼镜,也非常认真的开始审视我。
他居然不怕。
从他的眼中,我没有看到半点恐惧。
这老头看上去60、70岁,但却身姿挺拔,没有同龄老者的那种佝偻和萎靡。衣着得体,举止大方。手中还提着一个皮包。我猜,他应该还是在工作的。看他的样子,大概是某所大学的教授吧。
他看着我,异常严肃的对我说道:“姑娘,你怎么可以做这种事,你这可是在犯罪呀。”
“少废话,钱拿出来!”
“小姑娘,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难处了,是不是和父母吵架,偷从家里跑出来了?”
“我不是幼稚园的小朋友,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我劝你自己把值钱的东西交出来,别等我上手。”
“姑娘……”
“别浪费时间!”
我皱眉怒目道。
“好好好。”
这大爷抬手示意,掏出钱包,打开,拿出了所有的现金。
“我身上就这些钱了。”
说着,他还把钱包摊开给我看。
见他态度这么诚恳,我也就没把他钱包拿过来再检查。
“姑娘,我还得再劝你一句……”
“把包打开。”
这老头一定是平时说教别人说习惯了,自己不会停下来。
“我包里没有钱,也没有值钱的东西。”
“打开。”
“真的,包里头都是些……”
烦死了。
我一把从他手中将皮包抢了过来,打开,倒扣。
包内的物品散落了一地。
这都是些什么呀。
只见,洒落在地上的,不是书就是些A4纸,纸上还有文字,貌似是什么资料。老人急忙蹲下去拾散开的纸张。而我却注意到,地上其中一本正面朝上的书,竟是关于心脑血管疾病治疗的。
这么专业的书籍……
在他捡资料的时候,我还注意到这老头左手无名指上的金指环。麻雀虽小,但好歹也是肉。因此,我便开口道:“戒指。”
老头一愣,抬头看着我。
我顺势拽起他的胳膊,打算把戒指摘下来。
“你干什么,不行!”
老人强烈的抵抗着。
“不可以,这个戒指可不能给你。”
说着,老人死死的攥紧拳头,任凭我怎么去掰,就是不肯松手。
“这戒指不值什么钱,但却对我很重要,你就行行好留给我吧。”
我看着他,不知手上是该继续发力,还是应该放弃,
最终,我选择了后者。
“谢谢,谢谢。”
老人放下手中已经拾起的部分资料,特认真的向我说道。
我直起身子,转身打算离开。
但……
“小姑娘。”
老头却叫住了我。
我转回头看向他。
“我看你面色晦黄唇色暗淡,感觉你的肝部出了点问题,有肝气郁结的倾向。你最近是不是生过大气,或是有什么让你极度悲伤的事?”
“你是大夫?”我反问道。
他指了指旁边的大楼,说:“我在这里工作。”
我自嘲的笑道:“我光是肝不好吗?哼,我五脏六腑现在就没有一个好的地方。”
说完,我便转身走了。
可……
没走出去几步,我便又折了回来。
正低头把资料放回包中的老人见我又回来了,抬起头看向我。
我把手中的钱递给他。
他不解我的意图,疑惑的看着我。
我把钱投进了他的包里,道:“我也是大夫。”
语毕,我又转身朝远处走去。
一边走,一边我又好心的多嘴道:“老先生,天黑路滑,以后,再这么晚下手术,就让家人来接吧。”
虽然之前约定过一个月不联系,但在第二天补完美容觉之后,我还是想把昨晚遇到这老爷子的事讲给薛冰听,顺便打探一下她的进度。
但不知为何,发出的消息半天没人回,打电话也不接。好不容易接通了,一上来就是火急火燎的问我:“有什么事,快说快说。”
“你干嘛呀,被狼撵了啊?”
“老娘正忙着呢。”
“忙什么?”
“你说呢?”
“哈,生意挺好啊。”
“你到底有没有事,没有我挂了。”
“挂吧挂吧,晚上再说。”
到了傍晚,薛冰主动联系我,告诉我中午我打电话那会儿,正是她干的最顺手的时候。就那么一趟街,她拿下了7个钱包,2只手袋,还有4条链子。我被她的战绩惊到了,可她却说这都是小意思,她还觉得远远不够呢。
和她一比,我可就真是太不‘努力’了。
“别过来,你们要干什么?!”
“干什么?干你啊~”
“哈哈哈哈哈哈。”
“啊~救……”
“呜~呜~”
“再出声弄死你!”
路过一座健身广场的小树林时,我听到了这样的声音。
夜晚和犯罪,果然很配。
没有理会,继续向前走。我可不是来这里做好人好事的,顶多一会儿路过哪里有公用电话,给打个110吧。
我心里这么想着。
已经离开那片小广场了,忽然,我又改了主意。
折回到小树林,不可描述的声音充斥着人的鼓膜,我悄无声息而又大大方方的走了过去。
场面十分凌乱,地上散落着各种东西。
女孩赤条条的躺在地上,身上的人正在卖力的做着。
在旁边,另一个男人正在摆弄着腰带,还有一个男的一边帮助同伙按着女孩的胳膊,一边满脸猥琐的享受着眼前的画面。
“咻~”
我双手抱在胸前,打了个口哨。
那几个人一激灵,齐看向我。
我没说话,就这么看着他们。
“看什么看,快滚!”
我没理会,继续看着他们。
“擦,找死是不是!”
说着,那个摆弄腰带的家伙就率先朝我过来。
在他抬起手,准备攻击我的那一刻……
“啊~!”
“咔吧咔吧—”
一声扭曲的嚎叫伴随着分筋错骨的声音,响彻云霄。
这人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已经被我扭转身体,跪倒在地。
看着同伙麻花形状的胳膊,另两个人一齐喊道:“你干什么?!”并松开女孩冲我而来。
不过是眨眼的功夫,这俩人也随着拳脚的碰撞,应声倒地。
他们所有人惊恐的看着我,在地上扭曲着,呻吟着,等待我阐明来意。
“把钱和所有值钱的东西统统交出来。”
听到我这么说,这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副无法理解状况的表情。
“你不是,见义勇为啊?”
其中一个男的说道。
“抢劫。”
我非常认真的说。
或许是没遇到过这种情况,这几个人仍是一脸懵的趴在地上。
见他们没有主动上缴的意思,我只好亲自动手。
“就只有这些?”
翻了一大顿,从这三人身上只搜出了几百块钱。
“就……啊就……就这些。”
死胖子原来还是个结巴。
“我们是出来搂钱的,为什么要带钱。”另一个人说道。
我白了他们一眼,拎起地上的弹簧刀,掂了掂。这把小刀倒是不错,归我了。
见实在也没什么油水可捞,我便下令道:“以后不要再干这种恶心人的事了,滚吧!”
听到我允许他们走,这几个人便连滚带爬的一溜烟跑了。
地上那女孩还在啜泣,我懒得理她,径直也离开了那里。
距离一个月的期限还有不到一周的时间,不知其他人怎么样了,战绩又如何。
薛冰的情况我基本掌握,我与她总是在伯仲之间,因此这几天我打算再使使劲,一定不能让她超过我。
前些日子,我也联系了佐美,可她就是不说自己那边的情况。现在,我打算再次打探打探她的口风。
一顿拐弯抹角之后,我只得到了“暂无收获”的回复。
都快见分晓了,还暂无收获?佐美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明天就要回去了,今晚就不出去了吧。在回公寓的路上,我这么想着。
晚上吃点什么呢?过马路的时候我看到对面有个农贸市场,进去瞧瞧吧。
就在我即将走到马路对面时,一辆车从我侧面疾速驶来,我本能的一退,车子“嗖”的一声,贴着我衣边飞驰而过。不仅如此,那开车的老娘们经过我时,还特别不友好的挖了我一眼。
我的斗志瞬间被点燃。
老子可是走在斑马线上呢,我没横穿马路吧?她凭什么瞅我?不停车让行还瞅我?!
我一直目送着那辆破‘卡脸’,直到她拐进了路尽头的大厦里。
逛菜场时,我越想越生气,越想越气不过,最后,我气冲冲的离开市场,朝那栋大厦走去。
到了地下停车场,我逐一开始寻找那辆肇事逃逸的蓝色卡宴。
幸运的是,真被我找到了。
见到车子后,不管三七二十一,我上去就是一脚。
“开个破卡宴了不起啊?道是你家开的啊!瞎么没看见人?!”
但,车里没人,回应我的只有警报器。
我用消磁器消除了警报声,又踹了车子好几脚。但光踹车子并不能使我解气,反正我今晚也不打算干活了,我就不信堵不到你。
眼看40分钟过去,还不见那老娘们回来,我有点犹豫还要不要继续等了。又过了十几分钟,就在我决定再过5分钟不来就走人的时候,一阵“哒哒哒”的声音传来。
顺着声音望去,前方那坨肥硕的身躯不就是我要找的老娘们吗?
“妈的,终于让我逮到你了。”
我在心中暗骂道。
我直勾勾的盯着她,直到她走到我面前。
见自己的车子旁杵着一个不认识的人,而这人又在直勾勾的盯着自己,那老娘们也皱起眉头,来势汹汹的向我质问道:“你谁呀?站我车旁干什么?”
嚯,才几分钟的事,就不记得我这张脸了。
“你车开那么快是要奔丧啊?”
我不客气的问候道。
“你说什么?!”
老娘们一下子声调高了八度。
“得亏我躲得快,躲慢了,你有几条命够赔我?”
“你看到车子来不应该躲吗?”
对方理直气壮的反问道。
“我是行人。我是走在无信号灯的斑马线上的行人,你才应该停车让行!”
“其他车子不也没停吗?”
“其他车子也没你开那么快啊!”
“那这不怨我,我的车好,速度就是快。”
这不要脸的老娘们还在拿不是当理讲。
“道歉。”我说。
“你说什么?”
“道—歉—”
“我没听懂。”
“我要你现在向我道歉。”
“凭什么?”
“就凭你差点撞到我了。”
“哼。‘差点’又不是真撞到了,我又不是故意的,你说我差点撞到你,我还说是你挡了我的路呢。”
我调整了一下呼吸。
“该讲的道理我都讲过了,如果我是你,我会立即道歉。”
“我没时间和你废话了,我可是忙得很。”
说着,她就要扒开我去开车门。不仅如此,她还在嘴里嘟囔着:“自己走路不看车还怨别人,穷人就是穷人。”
“咚—!”
我的礼貌用完了。
死老娘们的额头重重的撞到车骨架上,我顺势拔着她的肩,让她正面朝向我。紧接着,照她肚子又是一拳。
对方吃痛瘫倒在地,瞬间没了刚才的傲恃之气。
我揪着她的头发把她拎起道:“以后记得,见到行人,停—车—让—行—”
语毕,我便松手。
本想就这么走了,但……
这一身的珠光宝气使我忍不住临时又增加了其他想法。
刚直起身子的我又弯下腰。
耳钉、项链、戒指、手链、腕表。
真不愧是“有钱人”,一共十根手指,愣是戴了5个戒指。而这一块百达翡丽则足够买下旁边这辆Q7的了。不仅如此,光她脖子上的这条K金碎钻的项链就足有二两重。不知道的估计还以为这是用来栓狗的呢。
打开她的手包,里边也全是好东西。摘下她的眼镜放到眼前,晕死了,这么高度的近视跟瞎了有什么区别,就这样还敢上道开车呢。
我呸。
打开车子,我一脚油门驶离了停车场。
我把车子弃在了荒郊。拿着‘意外收获’回到公寓。美美的睡上一觉后,第二天一大早如期回了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