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语一过去，这一块地，忽然就安静了，两个人，站在对立面。
十分安静。
“说吧。”顾司夜淡淡道。
他的时间有限，在不应该的人面前一分一秒也不能浪费。
还不如去陪陪，值得陪的人。
顾淮：“司夜，做为哥哥，我也就不和你兜圈子了。”
顾淮：“顾家是夜妈妈的产业，所以……”
“你说谁？”顾司夜漫不经心的眼眸抬了起来，眼里带着逼迫感压向顾淮。
“……”
他刚刚来顾家的几个月，夜夫人还没去世的时候。
他喊夜双，就是夜妈妈。
还是小孩的他，就懂得寄人篱下的他，该是什么样子该是什么态度。
就算夜双，在不喜他的出现玩，对于他的乖巧，她也没办法在父亲面前给他坏脸色。
更何况夜双坚持夜家的教养风范，私下里也没针对他。
或许不是不想针对，是觉得他这个野孩子没资格吧。
所以……就算他在父亲面前叫那个女人夜妈妈，她也是没有情绪的应着。
“夜妈妈啊。”顾淮笑的一面温和。
好似他真的和夜双关系亲密如亲母子一般。
“如果你还想说话的话，就给我注意点。”顾司夜面色很淡然的警告着顾淮。
但是那话里藏着的凌厉感，确是掩藏不住的。
季语吃着东西时不时往顾司夜那里瞟一眼。
却突然和顾父的视线撞上。
“顾伯父。”季语恢复了假笑。
“都说吃什么补什么，你多吃点鱼眼睛，明目的。”季语还特好心的给他夹了过去。
按理来说季语这话没什么错。
但顾华又不是傻子，在这个位置待了那么多年，说他眼睛不好。
是想告诉他早点退位，把顾氏让给顾司夜吧！
可……就算他退位，这个顾氏也终究不是属于顾司夜的。
季语笑的好看，她就是想告诉他，眼睛怎么这么瞎，她反派这么好，竟然不好好对待。
缺失了那么多爱。
她现在想补都补不回来。
但是……季语看了顾父一眼，这种人的爱……别把她反派带坏了。
鱼头进了顾父的饭碗，季语笑着又吃自己的去了。
“司夜，要是夜妈妈知道你现在这样，她会不会失望？”顾淮突兀的说了这么一句。
怎么能让顾司夜不好受，他就怎么来。
顾司夜所在乎的，毁了比较好。
“你说，她原先那么引以为骄傲的儿子。现在弄了一底层小公司，混日子，她不会伤心吗？”顾淮的话，直接刺激着顾司夜的大脑。
顾司夜露出一个十分分明的冷笑，让人看的是在清楚不过了。
“看来，你确实是找死啊。”顾司夜上前两步，在他耳边说了这几个字。
然后走开，不在给顾淮说话的机会。
走到季语旁边，看她还在努力吃。
顾司夜轻咳了两声。
季语转过来，“聊完了？”
“嗯，回家。”他道。
“好啊。”季语。
正好，她该吃完的都吃完了。
只是还没走两步，就被喊住了。
“给我站住！”顾父怒喊。
“怎么？顾总还有事？”话语里夹杂的嘲讽显露无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