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联合起来,终于将万二控制住了,万二一怒之下扔下锄头就走了。
有人说家暴只有一次和无数次,因为在没有反抗的情况下,家暴比吸毒还容易上瘾,吸毒违法,重点是需要花钱,但是家暴没有这些风险,一分钱不花还可以玩得大汗淋漓,获得无数成就感。
万二走后,英子心有余悸,不敢像之前那样张狂,但是仍然死咬雪梅不放手。
陈林林笃定地说:“不能把雪梅交给她!”
安顺长吸一口烟,因为用力过猛,又开始不断咳嗽,陈林林拍打抚摸给安顺顺气,好一会儿安顺缓了过来。
缓缓对陈林林说:“她奶奶啊,你看我都是有今天没明天的人,你再看看老二,老四,你不让娃儿回到妈妈身边,他们哪个能带好娃儿?”
陈林林抬头看了看紫茉莉般瑰丽的天空,又低头看了看抱着自己大腿的雪梅,老泪纵横,蹲下身,“雪梅呀,你乖,妈妈跟我们保证了,不再打你,要是妈妈打你,你就往奶奶这儿跑,奶奶护着你。”
雪梅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紧紧抓着陈林林的裤子,猛烈摇头。
英子听见安顺老俩口的话,又开始肆无忌惮起来,“雪梅,过来!你爷爷奶奶都一把老骨头了,哪个养得起你?再不回来,没你饭吃了。”
雪梅把头埋进陈林林腿窝里,假装听不见,英子哪里会管孩子害不害怕,直接上前一个劲儿生拉硬拽。
陈林林看英子用力过猛,连忙拉住她喊到:“你轻点,娃儿手都被你拉断了!”
雪梅闻声开始大哭起来,“我不要,我不要跟她走!”
英子感到非常不受尊重,非常生气,返手就给了雪梅一巴掌,“你叫我什么?她?她是你妈!一点教养都没有!”
英子几乎用喊的,把雪梅的耳朵都震聋了,英子这一巴掌没有人知道用了几成力,只见她的手轻轻落在雪梅脸上,雪梅整个脸都看不见了。
剧烈的疼痛和扑面而来的压力,让雪梅大脑发晕,耳朵又充满了回声,她的灵魂脱离了身体,雪梅感觉自己一下就轻了很多,身体都要飘起来了,她放开紧握的双手,任凭风带着自己漂浮。
英子一把薅过雪梅,雪梅彻底失去了掩护,任由英子拉着拽着往前移动,英子卯足了劲儿,雪梅的脚都不能沾地。
陈林林跟在后面痛哭不已,“英子,你轻点啊!我的孙子啊!你不要再打了!”
安顺默默流泪。
苍穹终究落下帷幕之光,大地沉寂了。
英子命令雪梅不准许发出一点儿哭声,她拿起柴棍,又朝着雪梅打去,雪梅七窍无存,感觉不到疼了。
见雪梅不出一点儿声音,英子似乎没有成就感,“哟,不哭了!打轻了是吧,啊,不疼是吧!好,我让你见识见识你妈的真本事!”
雪梅呆呆坐在地上,不做声。
英子恨得咬牙切齿,“还敢搬救兵,让我丢脸,我看这下谁能救你,你以为自己多金贵,不过是我的丫头而已。你以为爷爷奶奶能护着你了?他们都是快死的人了,还得我,你妈,才能养活你!”
英子一边挥舞柴棍,一边发表成功感言。
说话间,柴棍子断了,英子又换了一根湿的,这是昨天小马离开前砍的,放两个月,过春节就能干了。
湿棍子又细又长,打在雪梅身上如万千蚂蚁,锥心刺骨,雪梅疼得嗷嗷直叫。
英子笑得像花儿一样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