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子看了很久,娃娃饿了开始啼哭了,英子慌忙按照姐姐阿秀教的方法给娃娃喂食,可是,这个瘦弱的娃娃嘴实在太小,根本无法喂食。而且,英子的身体也还没有发育,根本没有奶水喂给娃娃。
娃娃的啼哭声越来越大,求生的本能促使娃娃四处张嘴求食,由于娃娃脑袋都没有长满,转来转去看起来特别恐怖,把英子吓坏了,英子一把把娃娃扔在床上,扭过头去,不敢看娃娃。
赶巧不巧,听到娃娃哭声的万二冲了进来,这一幕正好被万二看见了。
英子慌慌张张,“二娃,你……你别告诉你哥。”
万二看了看娃娃,目光呆滞,有气无力地说:“我听他们说这个娃娃活不到几天了,我来看她一眼,马上就走。”
英子深吸一口气,马上恢复了平静,“唉,我娃儿的命苦,好歹也得做个饱死鬼,你去问看你大哥买的奶粉在哪里,给娃娃喂点。”
万二得了命令就出去了,客厅里,昏黄的灯光下,烟雾缭绕,安顺一口一口深深嘬烟杆子。
小马把医院医生的话,如实转达给了家里人,陈林林除了叹气就只有叹气,家里其他人都怔怔地呆坐着。
万二顿了顿,“嗯,哥哥,大嫂喊你给娃娃喂点奶粉。”
安顺吐了长长一口烟圈,“小马,去给娃娃喂点,既然她落到我们屋头,就是我们家的人,好好养,至于她能活几时,那就听天由命吧!”
说完,安顺又开始咳嗽,家里好不容易添人进口,本该是意气风发,红光满面的一家人,却因为医生的诊断,惴惴不安。
陈林林和小青在一旁开始垂泪,万二看在眼里心都碎了,老四虽然年幼,可是却十分喜欢小孩子,听见母亲和姐姐的哭声,老四也哇哇大哭起来。
陈林林看小马还愣着,大吼:“你这个莽儿子,喊你给娃娃喂奶粉,还愣着干啥?你是打算活活饿死她吗?”
小马受到母亲的责备,冲了奶粉就去喂娃娃去了。
英子抱着娃娃,小马用勺子给娃娃喂到嘴里,娃娃好像不喜欢奶粉,喂一口吐一口。
小马一边喂一边说:“傻女儿哟,这东西可老贵了,你爸爸我活了二十多年都没有吃过一口,你爷爷对你可舍得了,乖,吃一口啊!”
反复几个来回,娃娃哭起来了,小马不知道娃娃是因为牛奶不好吃而哭,还是因为饿而哭。小马放下牛奶,给娃娃喂清水,结果,娃娃吧唧吧唧,大口大口地喝了。
小马笑着说:“傻女儿哟,贵的不吃,偏爱吃便宜的。慢点慢点,别呛着!”
英子抱着娃娃,看着小马的一举一动,脸上露出了初阳般的笑容,眼底却是一片黑暗,藏着莫名地深深忧虑。
小马看见英子在笑,却大怒,“你还笑得出来,要不是你挑食,这不吃,那不吃,这娃娃会没有奶水吃吗?现在只能喂点清水,就是不病死,也要给活活饿死,你满意了?”
小马瞪着斗大的眼珠,死死盯着英子,这让英子十分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