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五点半。
无常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
“咚咚咚。”门口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已经下班了，有事情明天再来。”无常路过门口也完全没有要开门的意思。
“无常先生，是我，沃尔特。”门外的声音就是刚刚请无常吃了一顿早餐的沃尔特。
“你啊，进来吧。”
沃尔特推开门，身边还有一个大箱子。他并没有像玛莉那么吃惊装修的简陋。随手带上了门。
“随便坐吧，你看哪里喜欢就坐哪里吧，除了那个台球桌。沙发，椅子，地上甚至是吊灯都可以。”无常依然背对着沃尔特，“需要喝点什么吗？我这里只有咖啡。”
沃尔特并没有去按照无常说的真的去吊灯之类的地方坐着，来到台球桌旁的沙发坐下。“那就给一杯咖啡我吧，无常先生。”
“会打台球么？”拿着两杯咖啡的无常在沃尔特旁别坐下，递给了其中一杯。
“会一点，在高中的时候会偶尔玩一下。但是我过来并不是打台球的先生。”拿过咖啡，沃尔特说着。
“那台球的事情过一会再说，”喝了一口咖啡，无常整个人已经摊在了沙发上，“你是怎么找到我这里来的。”
“你留下的纸条啊，上面就写着事务所，我当时还以为你又是戏耍我的，好歹应该也有个名字，比如XX事务所之类的。后来我上网查了一下，还真有这么个位置。而且就在早上吃早餐不远的地方。我就过来了，敲门的之后听到你的声音我才确定是这里。”沃尔特看着杯子里的咖啡，感觉像是在跟咖啡讲话。
“网上？你也是在网上找到这的么。”
“是的，难道有什么问题么？”沃尔特有些疑问。
“不不，没有，只是我以为有个家伙骗了我的钱而已。”无常依然保持着半躺的姿势。“你这么认真得找到了我这里，所以，你是真的想知道那些事情？”
“是的，先生。”放下咖啡，沃尔特转头看着无常，眼神坚定。
“那我跟你科普了这些所谓的东西，我有什么好处么？“
“这个..我不太清楚你需要得是什么好处。”沃尔特有些慌乱，这个话，老板在地下室也和他说过。而眼前这个疯子，感觉上是比老板更加恐怖得存在。
“这样吧，你就在这里给我打工，没有薪资。作为我救了你和告诉你得这些东西得交易。”无常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突然说道。
“这我倒是没什么问题，你得先告诉我工作内容是什么，打工的时间是多久，我不可能一辈子在你这里吧。还有我学校有课，上课的时间我肯定是不能上班的。而且我还得去找房子，毕竟之前那个可是老板，哦不，那个怪物租给我的。我现在得还得找个新的落脚点。”沃尔特想了一下，心里也算了一笔帐，这个疯子应该不会害自己。要害就早害了，也没必要在地下室救自己。自己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让他惦记着了。而且人家毕竟救了他。
“就到你毕业吧。工作内容就是给我泡泡咖啡吧，老本行。”无常依然保持着懒散得态度，“房子你也不用找了，楼上有空房间，你选一个就行了，不要你房租。啊，我可真是个好人啊。”
沃尔特选择了无视无常的自恋，“那么成交吧，现在你可以给我讲讲了吧。”
“那么，我得提前告诉你，如果你开始了解这方面得事情了，可能你以后遇到得危险会更多，就不是说你在街上被车撞或者走路掉进下水道更甚至你认知的天灾。”
“为什么呢，先生。难道我知道了这些，就会被那些怪物找上门么。”沃尔特表示不是很理解。
“很简单的举个例子吧，假如我告诉你世界上有鬼，那么你走路突然摔跤了，你除了想到鞋带散了，踩到了香蕉皮，或者昨天晚上你做了一些男女之间的运动导致双腿无力之外等。你还能想到什么？”
“先生，我才刚刚19岁，请你以后可以不要这样举例么。“沃尔特的脸有些红晕。“你的意思是，我会认为是鬼绊倒我的，是么。”
“19岁怎么了，我19岁的时候已经...扯远了，是的，就是这个意思，这是你的心里暗示也是一种常识的反应。你会把所有的事件和鬼挂上钩，但是你又并不是特别的确定到底有没有关联。心里上造成的困扰也许会让你成为一个疯子。”
“你的意思是说，被未知的恐惧迫害成一个神经质的疯子。”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吧，所以我才要问你是不是确定要知道。”无常靠在沙发上说着。
“呵，”沃尔特无奈的笑了笑，“好像现在我不想知道也得知道了把，毕竟我今早凌晨差点被这些怪物杀了。”
“我可以消除你今天凌晨的记忆。”
“什么？”沃尔特吃惊的叫了出来，“你还可以消除我的记忆？”
“部分短暂的可以，类似催眠，虽然我不是一个专业的消除记忆大师。但是你这个我还是做的到。”无常打了个哈欠。
“如果你不是专业的，会有什么副作用么？”沃尔特小心的问着。
“也许吧，我试过几次，只有一次有个人记忆混乱了，听说他最后疯了。”
“你这完全没有任何退路给我啊。”沃尔特无奈的叹了口气，“好吧，我还是选择继续了解吧。”
一抹邪魅的笑容浮现在了无常的脸上。
雾都著名的红灯区。
老板娘被急促的敲门声吵醒，带着愤怒的心情打开大门，嘴里还嚷嚷着让不让人睡觉。
“现在已经下午了，女士。”威尔士冷冷得看了她一眼。
老板娘看到了威尔士身后穿着警服得三个人，脸上出现了一丝慌乱，瞬间调整了情绪，讪笑得对着威尔士说道，“不知道几位警官有何贵干，我们这是正常营业，每个人都有健康证和从业证。前两个月相关部门才来检查过...”
“好了好了，”威尔士有些不耐烦得打断了老板娘得话，“不是来查你合法不合法。有些事情想问你。”
老板娘慌忙从抽屉拿出香烟，递给威尔士，威尔士摆摆手，示意自己不抽烟。
“昨晚你见过一个大约三十多岁，身高一米八左右得男人没有。”
“哎哟，警官先生，我们这大部分都是三十多岁得男人。”老板娘笑着回答着。
“他大概是凌晨两点半左右到了旅店，带着你得两个姑娘，两个姑娘看起来很小，14-16岁得样子。过去了之后你和旅店的前台通过一次电话。”威尔士找到一个相对干净得位置坐了下来。来的时候已经和前台了解过了情况，威尔士也懒得拐弯抹角。
“那个人啊，我记得，好像喝了酒，来了之后带着我这里得两个姐妹就走了。”
“那两女孩呢。”威尔士问道。
“不太清楚，可能回去休息了，我们一般最晚都是在中午十二点就会回到自己得住处。”老板娘有些紧张，“警官先生，难道那个男人是通缉犯么？”
“你现在帮我联系一下那两个女孩，我有些事情想问一下她们。”威尔士并没有回答她得问题。
“好的，警官，稍等。老板娘走到了电话前，开始往所谓的员工宿舍打电话。
“什么，不在？你去隔壁问问。”电话持续了一分钟左右后，老板娘放下电话后，神色有些不好的转头过来对着威尔士说，“警官先生，她们不在宿舍。我要另外的女孩问了隔壁得宿舍发现也不在，她们今天好像并没有回来。”
“把她们得健康证和从业证给我，顺便把她们得宿舍位置告诉我。”威尔士站起身来。
“这个，警官。”老板娘面色有些难看。“她们，没有从业证。”
“什么意思？”威尔士目光顿时冷了下来，“没有从业证我是不是能理解称为你算是诱导或者逼迫她们来做这个？”
“不不不，警官，您听我解释。不是您想的那样。”老板娘慌忙得说着，“是这样得，警官，她们来我这里也就几天，上周吧，对上周。她们到我这里来，说是想赚钱。我看着两个人长相都还不错，就留了下来。当时问过她们有没有做过这一行，她们说没有。我当时就想着到时候带着她们去办理手续。但是这几天没空，就一直耽搁了。”
“到底是她们来找你要求做这一行，还是你诱导她们做这一行。”威尔士得语气十分不善。
“千真万确，警官先生。”老板娘急得老脸上都冒汗。“真的，不是我胁迫她们，不信您可以去问当时在场的几个女孩，是的。她们都知道。”
“那两个女孩多大。”
“都已经满十六岁了，警官。这个我知道的，她们都成年了。”老板娘说话的时候眼神有些闪躲。
“她们的样貌你应该记得吧。”威尔士看在眼里，也没有多说什么。
“记得记得，警官。我还有她们的照片。当时准备去办理从业证的时候跟她们照了像，就在房里，我现在就去跟您找。”老板娘慌忙的跑进内屋。
拿到了照片的威尔士看了一眼，交给了旁边的警察，“你现在回苏格兰场查一查这两个女孩的身份，帝国的数据库应该有。我现在去她们的宿舍看看。”
几名警察转身离开了店铺。
威尔士也站起来，老板娘谦逊的弯着腰，把威尔士送到了门口。
“警官，我想问一下，到底出了什么事情，那个男人真的是通缉犯之类的么？或者是一些别的问题。”站在门口的老板娘还是想知道到底怎么了。
“昨天来你这里的那个男人，今早凌晨死了。我们现在正在调查。如果有什么事情我还会再来找你。”
“哦，对了。”在老板娘还没方应过来的同时，威尔士突然转过头来看着她说道，“如果我到时候查出来那两个女孩没有满十六岁，你就等着去苏格兰场喝茶吧。”
从老鸨的宿舍出来已经下午五点多了，威尔士也并没有什么收获，检查了一下两个女孩的房间也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宿舍的女孩也证实了老板娘的话，不存在任何的威逼利诱。但是只来了一周不到的时间她们和那两个女孩确实不熟悉。
“身份核对估计最早也是明天了吧，先去问问他们酒店的录像看完了没有。”威尔士在路口等着红绿灯，自言自语的拿出了电话。正在他右前方，一个男孩提着一个手提箱走进了一家事务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