穹顶之上,有一座浮空城,城市的名字叫做阿兹姆兹。
阿兹姆兹坐落在云海之上,日升、日落、云海潮汐潮落、七彩的霞光……,这些天下奇观只是阿兹姆兹的日常风景。
当然,阿兹姆兹里生活的人很少去欣赏这些奇观,他们更多的时间都在俯瞰着大地,聆听着那些信仰着他们的信众心声。
很久以前,他们也如下面的信众一样,平凡碌碌无为。
只是,突破了那个界限,得到接引来才到了这个神圣的地方。
站的位置高了,被下面的人慢慢吹捧起来,故而他们被冠以各种神名,所以阿兹姆兹也被称作为神域。
赫厄利斯,这一代神域之主。
赫厄利斯推开一座宫殿的大门,迈步走了进来,随后宫殿大门慢慢闭合。
护卫都被赫厄利斯留在外面,与其说是被他留在外面,不如说那些人是没有资格进入这个地方。
宫殿里黑气涌动,与宫殿外面相比,一个就是天堂的画卷,另一个是地狱的写照。
赫厄利斯早就习惯了里外的差别,他缓步走向宫殿的中央,那里放置着一个瓷瓮。
赫厄利斯走到瓮前,俯身查看着瓷瓮的封印。
瓮的封口处插着一把亮银的匕首,匕首与瓷瓮的缺口并没有完全吻合,这样就使得瓮口处有不少豁口,这些豁口不停的向外面涌出黑烟。
如往年一样,瓷瓮的封印有所松动,但并不严重。
赫厄利斯伸手一辉,闪烁的银光覆在手上,他又要如往年一样给这个瓷瓮加固封印。
就在此时,赫厄利斯身后的黑气翻滚涌动慢慢凝聚到一起,气聚变成浓厚的黑烟,黑烟再次压缩凝成一滩黑水。
黑水迅速扑向赫厄利斯,快如闪电。
赫厄利斯早有预料,反手一挥与那黑水碰撞,银光洒落在黑水之上发出“滋滋”的声响。
“吼~”黑水不甘的咆哮,与银光接触的地方开始溃散成黑烟。
“哼,你本不该存在于这个世上。”赫厄利斯没有回头,目光紧盯在瓷瓮之上。
瓷瓮的豁口还在朝外涌出黑烟,涌出的黑烟还没有之前他随手一击溃散的多,但赫厄利斯总感觉哪里不对,这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直觉。
“吼~”黑水再次咆哮,他再次奋力冲向赫厄利斯。
赫厄利斯反手又是一掌,黑水再次崩溃,但赫厄利斯并没有任何欣喜,相反他的眉头却是越皱越紧。
他的目光慢慢转移至银色的匕首,瓷瓶之下的匕身已被染黑。
封印的神器居然被污染了!
“怎么回事?艾利之匕怎么可能被污染?”赫厄利斯心中大惊,如果封印破灭,那整个世界将会陷入一场浩劫之中。
赫厄利斯集中精神紧盯着匕身,想用目力看穿变化的缘由,至于身后那滩溃散的黑水他完全没有在乎。
黑水只不过是从瓷瓮里泄露出去的一丝尘埃罢了,每年只要稍微清扫一下便可。
赫厄利斯双手合十朝瓷瓮的封印之处慢慢按压下去,想用手中凝聚的银光驱散污染。
匕身上的漆黑缓慢的褪去黑芒,照这速度大概还需几天时间,但赫厄利斯没得选择,这是神域之主应尽的责任与义务。
“哒~哒~哒~”
清脆的脚步声在宫殿中响起,赫厄利斯大惊失色,宫殿之中怎么可能还有其他人?
只是他现在两只手都在净化着艾利之匕,根本没办法抽出来。
阴影处走出一个黑袍人,似乎从一开始他就存在于宫殿之中,就等着赫厄利斯陷入这种进退两难的地步。
“是你?”赫厄利斯认出了来人。
“是我!”黑袍人掏出匕首插入赫厄利斯后心,然后用力一搅。
赫厄利斯双手被艾利之匕吸附着根本抽不开,他用一种不解的表情看向黑袍人:“为什么?”
“为了那个预言。”黑袍人撤回匕首,转身走向阴影深处。
赫厄利斯嘴角鲜血溢出,净化艾利之匕的手慢慢被瓷瓮里封印的东西染黑:“为了那个预言?为了让可以超越神的存在出现?”
“哈哈哈……”赫厄利斯自嘲了一番,不甘的倒在瓷瓮前,溃散的黑水重新化作宫殿中涌动的黑气,慢慢把他包裹在其中……
艾利之匕从匕身到匕首变得漆黑如墨,瓷瓮应声而碎。
阿兹姆兹的圣洁从宫殿开始变化……
……
老者把手中的羊皮卷慢慢收拢,慈祥的说道:“这就是我们这个大陆的预言,当诸神陨落的时候,帕拉梅就会出现在大陆上,世界将会出现超越神的存在。”
“先知大人,预言是真的么?”
“先知先知,阿兹姆兹真的存在么?云端之上真的有城市存在么?”
“先知爷爷,那个刺杀赫厄利斯的黑袍人是谁?”
“帕拉梅是什么?”
…
…
老者看着眼前天真无邪的孩童笑着说道:“你们的问题太多了,我一个个回答你们。”
“预言是不是真的,我也不知道。当我和你们一样大的时候,老先知就把这个预言告诉了我。”
“阿兹姆兹是否存在我也不知道,我没有去过那个云端上的城市。”
“刺杀赫厄利斯的黑袍人应该也是一个神,因为赫厄利斯和他很熟悉。”
“帕拉梅是一个称呼,也可以说他们是一个族群,但他们又可能是任何种族的人。他们有一些共同的特点,比如成长很快,还有就是不会死也会死……”
孩童们都被先知最后一句话给吸引住:“什么叫做不会死也会死?”
先知摇了摇头说道:“我没接触过帕拉梅,也不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语言是这么说的。”
“好了,今天的故事就讲到这里了。小家伙们,赶紧回家吧,你们的父母正在到处找你们。”先知挑起了孩童们的兴趣后又把他们驱逐,正如当年那个老先知玩弄他一样。
听到父母到处找他们,孩童们都吓得面容失色,一个个赶紧跑开各自回家。
先知笑着摇了摇头,孩童果然好骗。
他抬头看向天空,蔚蓝的天空万里无云。
阿兹姆兹……
那个云端之上的城市,天空连云都没有,怎么可能会有阿兹姆兹。
先知用一生光阴去寻觅,都没有找到那个所谓的云端之城,但他依旧选择把这个预言流传下去。
等下一代先知成长起来,等他老了的时候,他就会把这个带着预言的羊皮画卷传给他,让他再去给以后的孩童编织一个神话。
先知把门关上,躺在藤椅之上开始休憩。
蔚蓝的天空浓云开始积聚,云潮涌动开始剧变……
ps:致谢上一本书的书友,听着一首歌想送给你们。
《胡广生》,也就是我上本书第一个故事的歌曲,喜欢的可以听听。
你们什么也没欠我的,真心感谢你们支持我。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