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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天空里的一片云/偶尔投影在你的波心/你不必讶异/更无须欢喜/在转瞬间失去了踪影”,这句诗出自徐志摩的《偶然》,他曾摘录下来给我,很是喜欢。
想起一句歌词,往往深情的,往往无心,无心闯入你,无心留踪迹。世上的事,本是无心,不经意遂了心愿。
遇到合适的人并不难,难得是遇到动心的人。合适总有退而求其次的意味,而动心,源于一场天时地利人和。
一切都是偶然,却也是概率最大的绝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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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认识他,是通过文学社的申请书。洋洋洒洒一大页,行文间满是挥斥方遒的少年意气,一下子便被吸引。
“掇星辰以荧烛,名日月以振族。”
“宁移白首之心不坠青云之志,何能未伤华发先素红心?”
“盖骚人多情览物,凭心而言,执笔流年。遂无凡生之馋愿,而究英名之垂羡。多忧愁易仿万物,寡交际难忍孤独。此之谓其心所向不甘平凡。”
后来回家在网上找他的资料,个签的地方只一句——
“不想孤单地写诗。”
那一瞬间,心底最柔软的地方被触动。
“虽然到现在,还孑然一身,你会陪我默默忧愁到凌晨。”(毛不易《二零三》)
无论精神多么独立的人,感情却总是在寻找一种依附,寻找一种归宿。
他不愿孤单地写诗,所以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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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花前的醉意/从此认真的为你写序/不再儿戏”。
这是他的《风》。我怕是没有看懂,却十分喜欢这一句,只为那一份一心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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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花下/同蜜蜂争夺香气/再问自己/是否有一颗未泯的童心?”——《四百行诗》
初见这几句诗的时候,是在他的一个是随身携带的小本的封面上,是他的手写。开始还以为是他的摘抄,后来他惊觉这正是他的诗啊。
记得他给我写过一句:“你是摩尔曼斯克,我是北大西洋暖流。你该被抱紧,有风我来顶。”
虽然知道这句话是抄来的,但还是被感动了好久。其实我觉得可以反一下,我负责面对世故,愿他永远保持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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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凰八年翔九宇,华凤一日翅万里。凤凰双飞双比翼,袭得旋风纵相抵。”——《比翼》
那天走在路上,阿昃一直盯着我看,末了感慨地说出这首诗。还是初中时写的,好像就预示着我俩的身高(他对自己的身高一直耿耿于怀)。
他解释给我,凤为雄,凰为雌,凤一日能飞八千万里,凰八日可绕宇宙一圈。他们可以相当,正如我们。
突然想起舒婷《致橡树》中的一句:“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以树的身份和你站在一起。”我以为他在远方,他却从一旁拉起了我的手。所以我要更加努力呀,努力与他一同并行至天光,朝暮与年岁并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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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字写的漂亮,记得那年生日他送给我一本出版了他的诗的《诗刊》,并在扉页题了字——
“生活意也可以如此悠闲/我见八点半明月亦如如睹河洛之神的媚颜/清纯的姑娘啊/是微风不散的漫天星斗/凝眸于墨色云颐/好似个青春少年。”
我在心中默默回了他一句,“眼波流转之处,是那少年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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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坚信,一个阅读诗歌的人,要比比不读诗歌的人更难被战胜。因为他拥有一个诗意的世界。
记得有一次,和同学约好结伴回家,结果刚出校门同学便被接走了,只剩我一人。一个人无聊的很,我就开始背诗,全是他《何妨绎》里的句子。因为是冬天,一路上几乎没人,我就大声的背,尽致淋漓。几首诗下来,感觉心中充满了力量,就好像他在我身边一般。一路相伴,直至归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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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愿担起男儿气腕(无心无力)/更不愿失了美丽(此也无惜)”——《倾诉》
读过这首诗,只觉得没来由的心疼。问他却总是回避,后来才从他偶然提起的只言片语了解到是为安慰一个曾经特别要好的朋友写下的。说是曾经,是因为后来再不往来了。往事伤心,暂且不提。
有些人选择先戒备,收到足够关爱之后再友善;我和他却都是天生热情爱讨好,一味付出直到受伤害了才学乖。很难讲究竟哪种方式更高明,别人或许杜绝了未知的伤心,我却遇见了他。
记得给他讲我和她的故事,听完他和我讲了好多,一句“心疼你”却让我卸下所有防备。
木心说过一句:“时间不是药,药在时间里。”
时间本身不会为任何人疗伤,时间就是时间。只是这在一段时间里,你遇到了某个人,他带来正面的影响,让你愉悦,替你挡住往事,把你的伤痛治愈。只有人才能治愈人,所以时间不是药,药是时间里遇到的那个人。
所幸,我遇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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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向往《诗经》中的爱情,常常借其中的句子聊表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