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郎的小胡子被气得飞起,他气道:“你这人说话怎么这样,我什么时候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我看你这分明是没事找事!真不愧是家仆出身的,没教养,上不了台面!”
一说到家仆出身,就碰了许翊扬的逆鳞了。
许翊扬看着侍郎的眼里似是蕴含着滔天的怒火与仇恨,他猩红着双眼,就要欺身上去与他较量一番。好在被一旁往来的将军府的家仆拉住了。
因喝的委实是有点多了,许翊扬一下子挣脱不得,只得瞪着侍郎道:“姓谢的,做过什么亏心事你自己心里清楚!别让我哪一天抓到你的把柄,到时候有你好看的!”
那位侍郎不怒反笑:“我说许将军你这人真是好生奇怪,我自问与你从不相识,更不知何时得罪了你,你要这样威胁诅咒于我。放心,我这一辈子行的端坐的直,不会有什么把柄落在你的手上的。”
红血丝爬上了许翊扬的眼角,他愤恨道:“谁知道你的手干不干净,工部那么多项目经过你的手,谁知道你会不会从中克扣,贪赃枉法!护国诗那么大的项目,谢侍郎可是要看管好了,真别让人哪天抓到把柄!”
那位侍郎不乐意了,他直言道:“许将军,你这是污蔑吗。我可是朝廷命官,你这样随意攀咬和污蔑可是大罪.......”
许翊扬酒气上来了,不管不顾道:“大罪就大罪,我怕了你了吗......”
这时候言轻语来了。
言轻语拦在了许翊扬和侍郎的中间,她盯着许翊扬。
她能察觉到此刻他的内心异常的痛苦。
她的心中一阵纠疼。
言轻语对着两边拉着许翊扬的人道:“把他拉到外面去,吹吹风,酒醒了就好了!”
长廊外的一座假山边,许翊扬面色愁苦,却欲哭无泪。
言轻语问他:“怎么回事?”
这是两人自桑茫山之后,第一次单独见面。
许翊扬顿时垂头丧气道:“没有办法,找不到证据!我爹的案子翻不了!”
言轻语讶异:“翻不了案,你就随意找人撒气......”她顿了顿,觉悟道:“那巡抚莫不就是......”
许翊扬苦笑道:“是啊,工部侍郎,朝廷二品大员.......”
言轻语望着他,看着他表情痛苦的样子自己心里也不好受。
许翊扬突然握住了言轻语的手腕道:“你去查查你后山的工程,看看能不能查出些蛛丝马迹,把他揪出来关进大狱......”
言轻语一阵无奈:“把他关进大狱,你爹的案子还是翻不了啊!”
许翊扬像是要失控了:“那我怎么办?无所作为吗?”他突然抓住言轻语的双肩,两眼猩红,这回真是哭了:“为了翻案,我是付出了怎么样的代价啊!结果到头来功亏一篑?”
他看着言轻语的眼里含着深深的痛苦,越是细看言轻语那张脸,痛苦就又加深几分。
言轻语望着他,自己也无能为力。连安慰都不知要从何说起。
许翊扬道:“轻语,言轻语........”
言轻语呆滞了一瞬。这是许翊扬第一次只叫她名字中的两个字“轻语”。听上去蕴含着巨大的隐忍和无奈!
许翊扬顺势,刚想把言轻语揉进怀里。这时一个女生特意咳出了两声。
两人双双循声望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