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魔王真是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
纵月表情越来越痛苦,也曾试着喝两口无奈酒太烈,两口都喝不下去又吐了出来。混乱中,纵月姑娘的长指甲划了褚敬的手臂一道口子,仍不能让他停止粗暴的行为。
围观的人多有愤愤不平者,却无人敢上前劝阻。
言轻语蹙着眉头看着楼下拉扯的人影,显然也是看不惯这些仗势欺人的人。可是在没有危急他人性命,也没有看清形势之前,她不会贸然出手。
她在看楼下的情形,旁边的男子却在研究她的表情。
被言轻语发觉后,他的笑容越发灿烂,丝毫不觉得要收敛和回避。
言轻语没好气道:“你总看着我干嘛?我脸上有麻子吗?”
男子嬉皮笑脸道:“就是因为没有麻子才要看呀,嫂嫂长得这么好看,怎么看都看不够。”
言轻语受不了他明目张胆的恭维,心下一阵恶寒,便不再理他。
男子受了冷落,顿感不快,收起了嬉皮笑脸,一副索然无味的样子道:“这热闹也没什么好看的,我出去转转。”
说罢他背着双手,大摇大摆地往外走去。跟随他一起来的那位阴冷公子也跟在他身后出去了。
男子刚出去不久,紫衣沈公子消无声息地到了言轻语身边,占了银色锦衣原来的位置。显然他也是一个嫉恶如仇的人,面上愤愤不平,一只手搭在窗沿上,五指因气愤都要把窗沿木板抠下来了。
他愤愤道:“真是岂有此理,目无王法吗?怎么没人去报官?”
一旁的言奕曲道:“报官?问哪个官敢来管这茬子事?”
蓝必优道:“确切地说,应该是哪个官敢管这个小魔王!”
言轻语道:“为什么不敢管?”
一众人齐齐看她,眼神甚是奇怪。
言奕曲讥笑道:“真是双耳不闻窗外事,你干脆把你的小院改成尼姑庵日日在家打坐得了,孤陋寡闻成这般程度,还出什么门!”
蓝必优是个心善的人,不忍看到言轻语疑惑不解,面色随和道:“言三姑娘有所不知,这小魔王的哥哥是手握十万重兵的禁军统领褚渊,他弟弟仗着他哥哥的威名素来嚣张跋扈惯了,这永安府尹与褚渊又是至交好友,很多时候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言轻语又道:“这满皇城最不缺的就是大官呀,就没人站出来?”
蓝必优还想继续说什么,却被言奕曲插话道:“去去去,别跟她废话,什么都不知道解释那么多干嘛,看热闹就行了。”
蓝必优欲言又止,觉得回答这个问题也不是三言两语能解释得清楚的,所以对言轻语笑了一笑,以表歉意,便也不再说话了。
正静默间,楼下又是一阵响动。
众人齐齐看去。
原来是有人出来英雄救美了。
只见那小魔王被两个表情严肃的人一人一手给架住了。纵月姑娘终于脱离魔掌,站在一边干呕着,显然刚才喝下去的酒不少。
那小魔王喝道:“你们干什么?不想活了是吗,放开我!”
任小魔王怎么甩动,怎么挣扎,那两人巍然不动,且面无表情。
小魔王身边的人一时乍起,纷纷拔刀,将他们团团围住。
言轻语察觉得到那两个人功夫不弱,甚至可能是绝顶高手。奇怪的是,她觉得那两人看着眼熟,在哪里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