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快到正午之时,师傅方才回来。面显疲惫,倒是没见过,师傅一直都是清风明月,常是精神饱满的状态。回来之后,什么也没有说,急急地叫我们上了马车。
我有许多事想要问师傅,可是师傅上了马车后就一直闭目养神,像是累极了。不好打扰师傅休息。无聊的撩开帘子看着马车外。我以为那个话痨的刘大柱少年,已经回去了,没想到还要继续为我们赶车。师傅不知道和他说的是到哪里,每次与师傅从一个地方离开,都不知道目的地,许多时候,我更相信师傅自己也是没有计划去哪里的,只是到了一处地方之后,觉得可以便住上一段时间。往日也只有我与师傅两个人,这次路途中除了小男孩,还多了个刘大柱少年一起。也是难得的。
原来话痨少年自马车出事后,便去找新的马车了,而我昏睡后醒来又接连发生了昨夜奇怪的事,故而到这客栈就一直未见过少年了。小男孩说,他问过话痨少年可有听见昨夜有什么奇怪的动静没有,少年说并没有听见,自先生出客栈后都一切如故。又问他,可有听见敲门声,少年还是回答没有,又说也许是自己睡的太沉,才没有听见吧。
和话痨少年说了会儿之后,少年提到,昨夜莫名地特别疲惫,倒在床上之后边昏昏睡去了。只当是着几天赶车有些累了。又问了客栈老板,小二,都说没什么奇怪的事,至于半夜的敲门声那更是不可能的,怀疑是不是做了噩梦了,记忆有些混糊。
昨夜之事确实仿佛已经过去了很久,像是梦一般。但是若是我一人,我真的就以为昨夜之事真的只是一场噩梦了,可是小男孩记得,师傅是知道的。我倒是希望是梦一场。
马车赶得急,感觉师傅是要赶着做什么事。一路未歇,快马疾行。
小村庄里不出三十户人家,在晚霞里,每家每户冒着炊烟,偶尔传来农家妇人呼唤着自家小孩回家吃晚饭的声音。正直炎夏,只有到了傍晚,太阳将下西山,山路田间才有阵阵凉风穿贯树枝、屋舍带走热气。傍晚的凉风是善解人意的,不急,却凉意十足,足够消除人们一整天下来被炎热的天气逼出来的心浮气躁。
只可惜,舒适是别人的,与我们一行人无关。自从客栈出发到现在,我们已经连续两日风餐露宿,摸了摸杂乱飞舞的头发,拿下了一片树叶。
这个村庄像是一处被人们遗忘之地,是我们放弃马车,穿了一下午的树林才到的,不知道师傅怎么知道这里的,若不是师傅带着走的路,可能走在山林里迷失了方向都不知道。山林是在是太大了些。
话痨少年在我们决定穿山林走的时候,便告辞回去了,毕竟马车过不了这山林,他与我们出来也数日了,该是回去了。离开时,少年疑惑地问我;“为什么到的这里不是先生所说的地方,原来说的地方不去了吗?”
可是,少年啊,我比你还糊涂,总觉得,自从我这次一晕之后,许多事都变了。你知道得都比我多点,至少你还知道原来要去的地方是哪。我可是什么都不知道啊。
“或许吧。哈哈。”